趙玄子呵呵一笑:“能成就如今這個地位,有幾個傻子?不管是站朝廷那邊,還是維持當前的局勢,對我們來說,不都一直是以利爲先嗎?就算是朝廷自己,縱使心有不甘,可爲了局勢穩定,最終不還是隻能妥協嗎?這新任的江州大宗師可并不是什麽善茬,豈會随意站到朝廷那邊,你看蒙州和青州的動靜就知道了。”
“就是這三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居然能瞞過你我的眼睛,你說,這蒙州有兵,江州有錢有糧,青州又在旁邊打着下手,以後這三州若是真正聯合起來對抗朝廷,我們該怎麽做?”
白如是搖頭:“你剛剛也說了,沒誰是傻子,大楚局勢穩定了這麽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誰這個時候想撕開一條口子,幾乎不可能,他們三個什麽時候勾搭起來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點,就是他們的合作不可能長久,這隻不過是達成了某種交易,暫時維持目前的聯盟罷了。”
“他們若是聯手,絕對會引起所有人的警覺,到時候我們這些人恐怕就要被迫和朝廷合作了,不管是哪邊,現在想要的都是僵局,而不是打破平衡,否則各州也不會聯合起來卡住蒙州的糧草。”
趙玄子點頭:“唉,江州這位林爺下了一盤好棋啊,明面上有蒙州、青州助力,暗中又有農家相助,現在數百萬農家弟子齊聚在江州邊境,我們這個時候隻要一動,估計率先和我們發難的就是農家這些人了,也不知道這林爺用了什麽辦法說動農家的?”
白如是皺了皺眉,搖頭道:“這個我也猜不透,農家無利不起早,一直在打着江州的主意,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暗中查探,這次江州對農家來說确實是個好機會,可是讓我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沒有動手,反而讓這位林爺拿下了江州,更神奇的是,他們事先在江州紮根的那些農家弟子這個時候居然全老老實實待在邊境,守着我們,也不知道這位林爺究竟給了他們什麽好處。”
趙玄子抓抓頭:“算了,老道我想不通,不想了,這諸子百家雖然當年被先帝打殘了,可這些年又有死灰複燃之勢,能不招惹盡量就别惹,完全沒有必要拿我們的人和他們換命,江州分不到好處也算了,接下來東州競标的時候在努力一把就算是了。”
白如是歎了口氣:“暫且也隻能如此了。”
……
江州,秦府。
經過了這幾日的修築,秦府那新建的庫房已經沒有一點瑕疵了,這是秦家上下,每天許多人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後出來的結果。
對于庫房内的靈石,他們很重視,秦府最近擴招了不少人手,大宗師劉宗言更是親自下場教導訓練,能得到大宗師的指導,下面人自然個個欣喜如狂;秦家培養這些新人也是竭盡全力,從乾坤居帶回來的功法秘籍都讓他們随意挑選,隻要你資質高,能領悟就行。
這個建議是林懷安親自提出來的,當時秦家嫡系還出來反對過,不過林懷安直接否決了,他認爲,秦家想發展,不應該去擔心别人會成長起來,更多的應該是自己去努力,一句話,直接把反對的聲音堵得死死的。
作爲家主的秦天每天都在院子内吸收着靈氣,雖然緩慢,可還是有些收獲的,典山也一天到晚待在書閣内,一邊吸收靈氣,一邊嘗試着用這純淨的靈氣來引導煉體術的修行。
而林懷安自己,則是老樣子,繼續坐在牆頭吹着風,偶爾聽聽小畫兒來彙報下府内的情況。
“大爺,農家百裏越求見。”
府中的護衛恭敬站在牆角下,仰望着這位在江州一手遮天的男人。
“帶他進來。”
百裏越這個人,林懷安自然記得,有些感興趣,農家一直打着江州的注意,這麽久了都沒有露面,這次來找自己,也不知道何事。
“哈哈,林爺,好久不久,您風姿依舊啊!”
隔着老遠,百裏越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一臉豪爽的走了過來,寬厚的胳膊沖着林懷安這邊直抱拳。
“百裏俠魁可是來問罪的?”林懷安坐立于牆頭,扭過頭,斜睨着百裏越。
這突如其來的文化讓百裏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微微回味了下立刻強笑道:“林爺說笑了,之前我在林爺面前班門弄斧,林爺沒有責怪我,我已經很慶幸了,這怎麽可能敢來興師問罪呢,這次來找林爺,是有件寶貝想送給林爺。”
百裏越走上前,說完也不墨迹,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枚青玉佩遞了過去。
對于外人的示好送禮,林懷安一般都是拒絕的,他知道拿人錢财就要替人消災的道理,所以這禮品他看不上肯定不會收的。
本想拒絕,但是一看到百裏越手中的青玉佩,到嘴的話又重新止住。
這枚青玉佩上面的圖案林懷安認得,和之前小畫兒給自己的,還有在王珏主卧裏收刮出來的一模一樣,是一塊拼圖,這枚青玉佩正是拼圖中的其一份。
林懷安默默接過,微微舉起,高空的光線俯視下來,将青玉佩照耀的透亮。
他看得很認真,确認了這枚青玉佩确實和之前的一樣,不過就算有了這一枚,依然不能籌齊拼圖。
百裏越看到林懷安仔細查看青玉佩,心裏一樂,不怕你收,就怕你不收。
“林爺,這青玉佩上面的圖案可不簡單啊,這裏面可是有一段故事,據說一共有七枚,隻要集齊,便可以打開通往長生門的道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成仙。”
說到後面,百裏越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小聲說着話,生怕被人給偷聽了一樣。
聽到這話,林懷安心思一動,這青玉佩他當時看到就覺得好奇,但是具體來曆并不清楚,這次百裏越一說,他立刻有了興趣:“哦?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