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離目送馬車遠去,扭頭看了眼林懷安手裏被敲暈的侯瑾。
眼神帶着濃濃的鄙視,這些長得好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沒用,中看不中用……
嗯,這位除外……
想着,她又看了眼林懷安。
林懷安也看了眼侯瑾,回道:“他就算是個傻子,畢竟也是來接你的,我拿不到靈石,你可能就一日也走不了,你不急嗎?”
小阿離神情很輕松:“和這個傻子在一起,就算被他接走了,說不定也會死在半路,他接不了我,後面自然會有其他人來接我。”
林懷安點點頭:“那最好快點,時間久了,我怕自己沒有耐心,就把你賣給大騎主了,反正你背後說了他這麽多壞話,他應該會願意出這個價。”
聽到這話,小阿離不淡定了,看着林懷安:“林爺,你是大人物,何必和我一個女娃娃較勁?”
林懷安搖搖頭:“我不是和你較勁,隻是做人做事都要講個道理,你居無所依,我收留了你,供你吃供你喝,總要有些收獲,若是遇到其他人,說不定已經把你賣到花樓了。”
小阿離斜睨:“你把我賣給大騎主還不如把我賣到花樓。”
林懷安笑了笑:“小孩子就喜歡說些氣話,若真是把你賣到花樓,倒時候你怕是要逢人就說我要造反。”
面對林懷安的調侃,小阿離皺眉:“林爺,你還是不信我說的話。”
林懷安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拎着昏死過去的侯瑾,走向偏房,背對着阿離道:“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騎主他自己想不想造反。”
沒有管背後的小阿離怎麽想,林懷安一路拎着侯瑾,像拖豬一樣進了偏房,秦府内的護衛看到後也見怪不怪,他們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中麻木了,當初綁來霍溪時他們确實震驚了一把,那可是朝天宮執事啊,後來換成了張萬堂,他們又震驚,那可是朝天宮堂首啊。
現在看到侯瑾就一個感覺,哦,這次換了越劍宮啊……
進入偏房後,林懷安熟練的在侯瑾身上一陣摸索……
【越劍訣】
林懷安簡單的翻看了一下,他雖然習練不了這種在他眼中不上檔次的功法……
但是也知道這功法的精妙之處,不過修習要求有些刻薄,首先是要有天生劍骨的天才,二就是需要有名劍,否則駕馭不了越劍訣,也發揮不出越劍訣的最大威力。
劍骨其實就是人體某處适合練劍的脈絡剛好打通了。
每個人生來都與衆不同,他們天生擅長的也都不一樣,有的人天資好,有的人天資差,有的人對劍有親和力,有的人更适合刀刃。
劍骨就是這個道理,需要朝着練劍的方向那些經絡是通暢的,在修行劍道上面,他們天生就比人領先了一大步。
就像這個侯瑾,就是天生劍骨。
林懷安翻閱越劍訣時,侯瑾已經慢慢醒來,他看到林懷安在翻閱越劍訣時并沒有表現的和朝天宮的人一樣大呼小叫的,隻是非常的平靜,默默看着。
等林懷安翻閱完越劍訣之後,他才開口道:“你很不一樣,給我的感覺很強,比我爹還強,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待在小小的木陽縣,你必有目的。”
林懷安聽到這話不由得擡頭看了眼侯瑾:“你不是傻子?”
侯瑾神情一怔,哽了一下……
他出宮的少,最近一次出宮還是五年前,而且也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沒有什麽交流,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外面人說話方式和自己挺像的,都挺直的……
緩了緩心情,侯瑾道:“我不傻,這隻是我學習劍道的一種方式。”
林懷安頓時來了興趣,這個侯瑾目前的表現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之前給他的感覺就是高傲,語氣很沖,給人一種喜歡作死的感覺,現在的侯瑾,給人卻是一種沉穩淡定的感覺。
看着林懷安感興趣的樣子,侯瑾想了想,繼續道:“我出生越劍宮,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把我捧在手心裏,每次比試時,從沒有人敢和我動真格,我受夠了這種日子,若是每個和我對練的人都這樣,我還如何進步?
後來,我就故意的表現惹人厭煩,激發他們心中的怒氣,再次比試時,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認真了,我很高興,因爲隻有這樣我才可以變強,再後來,我似乎不自不覺中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養成了這種讨人厭的性格……”
“不過我沒有想過改變,因爲他們不配,偌大的越劍宮,除了我爹,我找不到一個能讓我心服口服的人,就算是我爹,那也僅僅是因爲他是我爹……
但你不一樣,你給我的感覺非常強,深不可測,你出招的時候,我身體本能在告訴我,我會死……”
林懷安第一次用贊賞的目光看了眼侯瑾,道:“你倒是一個執着的人,有目标,這點很好,不像我,每日無所事事,無功可練,這天下,甚至連個對手都找不到。”
侯瑾又哽了一下……
林懷安沒有在管侯瑾,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也沒打算讓秦天過來和侯瑾結拜。
因爲侯瑾離開了這裏後,他還是會變成那個讓人讨厭的侯瑾,以他這種作死行爲,讓秦天和他結拜的話,要是外人知道了,非常可能會牽連到秦天,後果不堪設想。
這簡直就是在坑自家大侄子……
林懷安推開門就看到了秦天手裏拎着一隻活雞站在不遠處等候着……
秦天看到他之後反而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神情。
按照秦天的想法,和對自家大爺的了解,他這個時候應該是要進去結拜的,隻是沒想到,大爺居然沒有這麽做。
對此,秦天也松了口氣,這動不動就結拜他也有點吃不消,最關鍵的是,每次結拜的時候,他都要用刀尖割破手指滴血。
這手指上的傷口,從第一次結拜到現在就沒有愈合過,因爲每次差不多快愈合時,大爺都會喊他去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