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靈石,一座中型靈石礦一年的産量,這價值,能讓無數人眼紅,讓無數人铤而走險。
簽訂了契約之後,趙平臉上還是有些緊張,糧草對蒙州而言太重要了,半點意外都出不得,畢竟現在蒙州所剩的糧草不多了,各州又把糧草卡的死死的,運送的量都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内,就是想逼迫大騎主自己裁兵,十萬鐵騎對他們造成的壓迫力太大了。
林懷安看了眼一臉緊張的趙平,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看這樣吧,我有一侄子,叫秦天,爲人急公好義,不若你們結拜如何?若是你們結爲異姓兄弟,那這其中自然就有了一層羁絆,想必你也會安心不少。”
趙平聽到這話,一口茶水差點沒有噴出來。
秦天他知道,下人說過,秦家現任家主,一個小娃娃,他這個年紀,做他爹都可以了,還結拜?
他一開始聽到這話是抗拒的,可是仔細一想,發現這林爺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的,秦天是他侄子,若是自己和秦天結拜,那他們之間自然也就親近了幾分,雙方彼此的戒備也可以放下一些,雖然名義上聽上去不太好聽,但是爲了能安穩的将糧草運往蒙州,也不算什麽。
當然,若是能直接和林懷安結拜那肯定是最好的,不過從剛才的談話看得出來,這位爺,骨子裏是傲慢的,怕是看不上他。
趙平沉思許久,想了想道:“好,林爺既然這麽說,那就這樣辦。”
林懷安點頭,立刻讓人去隔壁秦府,将秦天喊來,同時準備香爐和一隻活雞。
很快,秦天一臉迷糊的來了,他本來已經入睡了,結果被人喊醒,說是大爺有事找他,他就立刻趕來了。
但看到下人手中的香爐還有活雞時,他就明白了大爺喊自己幹嘛……
到了太白樓,擺好香爐,秦天熟稔的和趙平一起跪拜念着誓詞,然後斬雞頭,正式結拜。
林懷安也很自然的讓人提前準備好白紙黑字,讓兩人簽字畫押……
趙平不明白爲什麽結拜還要簽字畫押,不過也懶得在乎這些細節,就一一照做了。
弄完一切後,秦天便熟練的喊了聲大哥,趙平笑着喊了一聲老弟,還說自己占了便宜,都一把年紀了,還結拜了個老弟……
東江碼頭事情談妥了,秦天頭上也又多出了一個大哥,雙方之間皆大歡喜,各自告辭了。
結完拜之後,趙平心情也舒緩了不少,雖然他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可感覺上就是舒服一些。
另一邊,林懷安和秦天一前一後回了府,林懷安特意讓人打造了一個青銅盒,水火不侵,專門用來放置這些白紙黑字的結拜契約……
弄完一切後,便有下人來告知,小姐特意讓人準備了晚膳,等大爺回來食用。
秦畫已經入睡了,她現在掌管着秦家上下大小事務,忙忙碌碌一天很疲倦,等了林懷安半宿後就趴在桌上昏昏入睡了,後來在侍女們的攙扶下回了房,桌上準備好的飯菜也熱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自家大爺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每次等飯菜降到一定的溫度之後,她都會讓下人去加熱,這樣大爺回來後就能第一時間吃到晚膳了。
林懷安坐在桌邊,默默吃着,就覺得真香……
……
朝天宮,宮主楊靖正和兩位護法商議着門派内的事務。
這時,有弟子通報,說是霍執事回來了,楊靖連忙讓人将霍溪喊來。
霍溪得到通傳後抖着矮胖的身軀,微微搖晃着走了進來,他臉上表情很嚴肅,還有些沮喪,眼珠子内還有些霧氣,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跟着霍溪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負責登記的老人,這位是專門負責登記功法秘籍的,像門内執事、堂主、護法什麽的,每次回來都要檢查登記上報,結果這次,霍溪居然說他的玄布手被人給搶了。
這位老人在朝天宮待了這麽久,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弟子說功法被搶的事情,連忙趕來彙報。
楊靖得知後立刻沉着臉,看着霍溪:“怎麽回事?”
霍溪心中早就想好說辭,不過臉上還是一臉難過,道:“回宮主的話,是我沒用,玄布手被花月樓的人搶去了……”
楊靖眉頭一皺:“花月樓和我們并列江州三大派之一,有些規矩她們還是知道的,就算平日有些争鬥,這些規矩她們還是會遵守的。”
霍溪聽後立刻急道:“宮主,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可是這次花月樓那群娘們不知道怎麽回事,發了瘋一樣,先是在木陽縣派殺手刺殺我沒有成功,然後又在我路過望江山時再次出手,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這條小命,可是玄布手在和殺手對抗中不幸滑落,最後被花月樓的人搶去了。”
“宮主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木陽縣打聽,當時有許多人看到了,衆目睽睽之下,那殺手想刺殺我,當時許多眼睛都看到了!”
楊靖盯着霍溪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最後實在看不出有半點虛心的樣子,才問道:“之前你快到望江山時,爲什麽不直接回宮,反而派人過來告知稍後自行回宮?”
霍溪一臉淡定:“宮主,當時我坐在馬車内,感覺到四周有異動,心中便猜測有人埋伏,但是也不能肯定是花月樓的人,因爲那條道是經過我朝天宮的必經之路,所以便起了查探的心思,以免有賊人對我們朝天宮不利,當時駕車的弟子修爲薄弱,我不想到時候他被人誤傷,便找個借口讓他先回宮。”
“誰知那埋伏的殺手以爲我是讓人回去搬救兵,便要出手殺那名弟子,我拼命阻攔,可惜技不如人,好在福大命大,最後還是僥幸逃過一劫,但是卻丢了玄布手……”
楊靖點點頭,但還是沒有全信,道:“那你怎麽肯定就是花月樓的人?她們不可能傻到自己親自動手。”
霍溪一聽,胖臉一紅,然後支支吾吾道:“宮主,說來也是慚愧,以前有一次外出修行時,遇到一位花月樓的普通弟子,當時并不知道她是花月樓的人,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後來互生好感,便在一起了,最後雙方知道彼此身份之後,便老死不相往來了。
因爲我和她在一起有一段時間,所以知曉花月樓弟子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香粉味道,當時就是聞到了那香味,所以才肯定是花月樓的人,就算她們蒙了面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