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劍光掠去的殘光,聖偶宮弟子們眼中寫滿崇拜與興奮,同時也在期待下次宮内大比的獎勵究竟是什麽強力的偶技?
朱有塵雖不是聖偶宮弟子,但也不禁肅然起敬。
剛剛那一抹劍光掠過,劍鳴聲經久不散,令他神魂一陣微顫,明明隻是一聲很輕的劍鳴,卻如同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令人油然而生一股畏懼。
識海内,大壯俨然已經被靈劍尊深深折服,徹底成了靈劍尊的小迷弟,要不是朱有塵攔着,恨不得沖出來頂禮膜拜。
“媽的,這才是用劍之人該有的風采!”大壯激動的大呼小叫:“好家夥,剛剛那一抹劍光掠過,弄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二胖一本正經的拆台道:“你又不是本體,也沒有實體,哪兒來的雞皮疙瘩?”
“嘿你這死胖子,誠心拆我台是吧?”大壯咬牙切齒道:“聽不懂這隻是句形容嗎?”
“我隻是在實事求是,你确實不可能有雞皮疙瘩。”二胖道。
“那可不一定。”大壯悻悻撇嘴道:“沒準兒哥哪天就把朱有塵給端了!”
“大壯,請注意你的言辭。”朱有塵對這方面很是敏感,雖然能聽出大壯隻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要警示一句。
大壯不由狂翻白眼道:“行行行,開個玩笑而已,瞧把你吓得,咱哥仨誰做主不都一樣?”
“不一樣,你們現在的身份是魔偶。”朱有塵認真道。
“得,當我沒說。”大壯無語撇嘴道。
“那啥這事兒跟我無關,能借助盾偶的魂體出來透透氣,我已經很滿足了。”二胖一本正經的撇清責任道。
大壯沒好氣的瞪了二胖一眼,暗道一聲慫貨,然後興緻勃勃的開口說道:“對了,找機會讓剪子引薦咱認識一下這位靈劍前輩呗!哥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成爲像他那樣拉風的男人!”
“有機會的話,确實可以認識一下。”朱有塵沉吟着點點頭,說實話,他對靈劍尊也很感興趣。
随着靈劍尊的離去,四周的聖偶宮弟子們也都陸續散去。
阮英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邊拉着朱有塵往宏碑石壁的方向走,一邊吧啦吧啦講述着靈劍尊的光輝戰績。
通過阮英傑的講述,也讓朱有塵對靈劍尊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隻可惜,對于靈劍尊光輝戰績中的那些對手,朱有塵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不過從阮英傑的語氣和形容來看,靈劍尊這位對手都是當世頂尖的強者。
說話間,便再次回到了宏碑石壁,這次就沒有其他事情打擾了,敞開心神,伸手觸摸石壁後,兩人便先後消失在原地,進入到了九宏聖境。
正如阮英傑之前所說的那樣,通過宏碑進入的聖境跟空間樞紐進入的聖境沒有任何區别,還是原來的感覺,還是原來的味道。
“都出來幹活了!”朱有塵随手将大壯和二胖放出來,正色道:“這次的目标是以十小時爲基準,盡可能的堅持更長時間!”
“沒問題。”大壯傲立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端着架子,仔細一看,明顯是在模仿靈劍尊的舉止和神态,“哥以後可是要聖境生存一年的男人,十小時算個屁!”
“清醒點,咱現在生存半天都費勁,還想生存一年?”二胖一句話直接将大壯拉回了現實。
朱有塵也懶得理會這倆活寶,微微思索片刻後,從空玉戒指中取出了滄海鑒。
事實證明,通過宏碑進入聖境後,滄海鑒作用跟效果并沒有任何變化,如往常一般,在一陣陣山呼海嘯聲中,變成了滄海聖境。
腳踏在海面之上,靜靜等待片刻,熟悉的魚形怪物便開始從四周奔湧過來。
而此時的聖境之外的聖者碑,卻發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當朱有塵用滄海鑒召喚出滄海聖境的那一刻,巍峨聳立的聖者碑也随之一陣微顫,并發出一聲低沉而又雄渾的海浪聲,響徹了整個聖城上空。
同時,聖者碑散發出的氣息也産生了一絲詭異的波動。
一時間,聖城四處,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望向了聖者碑的方向,很快,整個聖城便進入到一種人心惶惶的氣氛。
不隻是聖城,聖偶宮内門和外門也同樣如此。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聖偶宮内門和外門的長老們紛紛趕到聖者碑腳下,查看情況,沒辦法,自從上次聖者碑出問題後,聖偶宮高層對聖者碑的情況極爲敏感。
靈劍尊這邊剛去宮主那邊複命,沒聊幾句,便被聖者碑的異變吓了的大驚失色,二話不說,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神識探查一番,确認沒什麽問題之後,才終于松了口氣。
“呼還好是虛驚一場。”武宣林輕舒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剛剛究竟怎麽回事?師弟,你剛從聖境出來,可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并無任何異常。”靈魂尊凝眉思索道:“隻是有些孩子們在進出聖境。”
“那剛剛的異動是怎麽回事?”武宣林面色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仰頭凝望聖者碑頂端一眼,鄭重其事道:“保險起見,還是去跟師尊問問情況比較好,這邊就暫時交給師弟處理了。”
“也好。”靈劍尊沉重點頭:“我這邊會暫且穩住各方長老。”
武宣林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凝視聖者碑頂端一眼,然後便化作一道柔光,直入雲霄。
雲霄之上,萬裏高空,聖者碑頂端。
整個聖者碑頂端就算是一個巨大的高空平台,與世隔絕,而在平台的正中央,則靜坐着一位須發如雪的老者,看上去早已年歲過百。
老者靜坐在高空呼嘯的寒風之中,緊閉雙目,巍然不動,好似一座雕像。
也許是因爲察覺到了聖者碑的異動,老者猛然間睜開雙眼,皓月般的雙眸中綻放出一抹淩厲的精芒,恐怖的氣息瞬間釋放開來,一縷縷金色的實化神識湧入聖者碑之中,确認宏碑無恙後,恐怖的氣息才漸漸收斂起來。
“奇怪,近來宏碑爲何異動如此頻繁?”老者凝望上方虛無的深空,呢喃自語道:“莫非這世道真要變天了嗎?”
片刻之後,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飄落在頂端平台之上,恭敬行禮道:“弟子無能,又來打擾您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