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塵一頭霧水道:“隔着這麽多代也能長這麽像嗎?”
“沒什麽好奇怪的。”康辰子啞然解釋道:“血脈這東西很奇特,有時候親生父子母女都不一定長得多像,可有時候明明隔了很多代,卻有可能長得很像,總之血脈這東西很玄妙,不是三言兩語就是解釋的通的。”
朱有塵半知半解的點點頭,轉而問道:“那您覺得我把這張卡賣給禦偶軒那位女老闆的話?是不是能賣很多錢?”
“那是肯定的。”康辰子點頭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啥時候掉進群州志這個大坑的?”
“大坑?什麽意思?”朱有塵愣神道。
“坑錢的意思。”康辰子意味深長道:“如果隻是簡單的玩玩還好,可如果是玩上瘾了,那群州志便是這世上最坑錢的東西,古往今來,因爲群州志傾家蕩産的事例屢見不鮮。”
朱有塵蹙眉道:“這東西真有那麽大魅力?能讓人傾家蕩産?”
“沒什麽好奇怪的,有時候爲了一張卡,花費百萬千萬都是常有的事兒。”康辰子意味深長的點點頭,“不過群州志卡牌本身還是很不錯的,不僅能了解曆史,還能提升對控偶師修煉的認知,隻要别陷得太深就行。”
朱有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在我眼裏,錢比這個重要。”
“那就好。”康辰子欣慰點頭道。
“您也玩過群州志嗎?”朱有塵好奇問道。
“當然。”康辰子啞然笑道:“這東西最初就是爲了啓蒙而弄出來的東西,大多數控偶師在十六歲覺醒以前,都會用這個來啓蒙。”
“呃,原來群州志對戰隻是給小孩兒玩的嗎?”
卻見康辰子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道:“不不不,群州志最初确實隻是小孩才玩的東西,但後來有人通過群州志卡牌領悟出其中的偶技和禦偶術,從那以後,群州志在人們眼裏就不再是單純的啓蒙遊戲了。”
朱有塵瞳孔收縮道:“還能通過卡牌領悟道其中的偶技和禦偶術?”
“沒錯。”康辰子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雖然領悟的幾率很低,但确實可以,這也是爲什麽有人會爲了一張卡傾家蕩産的主要原因。”
“奇怪,偶技不是可以從聖境挑戰中獲取嗎?幹嘛非要從群州志裏領悟?”朱有塵難以理解道。
“很簡單,因爲從聖境挑戰中獲取頂尖偶技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而且還不一定适合自己。”康辰子解釋道:“很多頂尖偶技更是幾年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出現一次,而群州志中所錄入的,無一例外,都是曆代最頂尖的強者,他們所擁有偶技,很多都是這類頂尖偶技,從某種角度來說,群州志完全就是一部頂尖偶技的百科全書。”
“原來如此。”聽康辰子這麽一說,朱有塵便明白了群州志的強大之處。
“另外,很多失傳的禦偶術,也隻能從群州志裏才能領悟到。”康辰子繼續補充道。
朱有塵怔怔的看着手裏的群州志卡牌,不由再次産生出一堆疑惑,“這群州志卡牌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竟然能從中領悟到偶技和禦偶術?”
“這便是風火樓最強大、最神秘的地方。”康辰子正色道:“迄今爲止,除了風火樓以外,還沒人能制作出群州志卡牌,也沒人知道群州志卡牌是如何制作出來的。”
“難道就沒人研究和仿制過嗎?”朱有塵好奇問道。
“有,但沒人成功過。”康辰子道:“爲師曾經也仔細研究過群州志卡牌的材質和内部結構,說實話,群州志卡牌的内核結構玄奧無比,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出來的。”
“不是人力能做出來的?難不成還是神做出來的?”
“确實有這個可能。”康辰子凝重點頭道:“事實上,一直都有人猜測風火樓背後隐藏着一位神級的存在,但卻從未有人見過。”
聞言,朱有塵不由啧啧稱奇道:“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神存在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康辰子歎息搖頭道:“或許隻有到達一定的高度才能知道吧?”
朱有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戚鴻苓】卡牌上,蹙眉問道:“那……這張卡還要不要賣?”
“賣,幹嘛不賣?”康辰子笑道:“雖說可以從卡牌裏領悟偶技和禦偶術,但這位戚鴻苓前輩的屬性明顯跟你不匹配。”
“哦。”朱有塵了然點頭,“那您覺得賣多少錢比較合适?”
“這個嘛……就要看那小女娃的誠意了。”康辰子咧嘴壞笑道:“對了,這張卡是什麽稀有度?”
“是卡池裏第二層的卡。”朱有塵如實說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康辰子猛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道:“什麽?二層稀有卡?嘶~~~那這卡的價格至少也得百萬起步啦!”
“奇怪,您不是玩過群州志嗎?怎麽會不知道這張卡的稀有度?”朱有塵疑惑不解道。
“這有啥好奇怪的,群州志卡牌數量龐大,能認識其中百分之一就算是行家了。”康辰子哭笑不得道:“而且像這類頂級稀有卡,幾十年都不一定出一次,根本沒幾個人認識。”
朱有塵了然點頭。
“對了有塵,你這張卡是多少包套卡開出來的?”康辰子忽然間問道。
“一包。”
“嗯?!”康辰子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可以啊臭小子,你這運氣可以靠群州志賺錢了啊!”
“還是算了吧,感覺靠這個賺錢不太穩妥。”朱有塵沉默着搖搖頭。
“不錯不錯,這麽想就對了。”康辰子滿眼欣慰的點點頭,轉而意氣風發道:“走走走,去跟禦偶軒那女娃好好聊聊。”
朱有塵錯愕道:“不用這麽着急吧?而且弟子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女老闆進了風火樓。”
“呃,那女娃也去風火樓了?”康辰子目光閃爍道:“啧啧,看來這張卡的價格又能往上擡一擡了。”
“您的意思是,那位那老闆去風火樓就是爲了這張卡?”
“顯而易見。”康辰子咧嘴笑道:“總而言之,你這次注定要發一筆橫财了,容爲師好好想想,開什麽價比較合适?”
看着康辰子興緻勃勃,心潮澎湃的樣子,朱有塵不禁有些失神。
沒辦法,他還是頭一次見康辰子這個樣子,感覺跟印象中的老師完全不一樣。
正當師徒二人沉浸在發财喜悅中的時候,别院外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
朱有塵眉頭一緊,立刻聽出了是梅洛洛那個小祖宗。
“果然還是來了。”康辰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哭笑不得的搖頭歎息起來:“走吧,出去迎客。”
“迎接她幹嘛?”朱有塵一頭霧水道。
康辰子意味深長的搖搖頭:“這丫頭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嗯?”朱有塵眉頭一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緊跟在康辰子身後來到門口,眼前的畫面也印證了朱有塵的猜想,門外除了梅洛洛以外,還有兩名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在萬雄山脈出現過的城主梅劍松和齊宏飛。
也許是因爲有老爹和齊宏飛撐腰的原因,梅洛洛下巴翹的老高,顯得極爲得意,“小屠夫,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你來做什麽?”朱有塵眉頭緊鎖道。
“沒什麽,我爹和我齊叔想來拜訪一下老師。”梅洛洛俏皮一笑,然後便給兩邊介紹起來:“爹,齊叔,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那位煉魔大師,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大師風範?”
旁邊梅劍松和齊宏飛早已将目光鎖定在康辰子身上,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内心早已驚起了驚濤駭浪,“晚輩梅劍松(齊宏飛),見過前輩。”
康辰子平靜打量二人一眼,淡笑着點頭道:“兩位裏面請吧。”
“多謝前輩。”梅劍松和齊宏飛驚疑不定的相視一眼,誠惶誠恐的躬身道謝。
梅洛洛也不傻,察覺到老爹和齊叔的異樣之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得意,乖乖跟着走了進去。
一群人沉默着走進客廳,康辰子淡笑着示意三人入座,平靜開口道:“兩位此次前來應該是爲了這小丫頭的事情吧?”
“沒錯。”梅劍松和齊宏飛尴尬而又惶恐的點點頭,“小女頑劣,之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前輩莫要介意。”
見兩人如坐針氈的樣子,康辰子不由啞然失笑道:“放心,老夫還不至于跟個小丫頭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梅劍松輕舒一口氣,試探着開口道:“敢問前輩可有收徒的意向?”
“用不着繞彎子。”康辰子似笑非笑道:“兩位今天來我這兒的目的,無非是想讓這小丫頭跟我學煉魔。”
梅劍松和齊宏飛相視一眼,尴尬點頭道:“那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這個嘛……”康辰子抿嘴笑道:“讓這丫頭拜在我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老夫有個條件。”
“前輩但說無妨。”梅劍松心下一喜,滿眼期待的看向康辰子。
康辰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将目光落在了齊宏飛身上,似笑非笑道:“如果老夫沒感覺錯的話,這位小友應該有盾偶宮的背景吧?”
齊宏飛驚疑不定的點點頭,很難想像,康辰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背景。
要知道,他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