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他爹剛開始還沒太明白,隻一味的央求,不過見賈政經不斷搓動手指,才反映了過來,心說這不是要錢麽,對!要錢也是應該,人家憑什麽願意白幫咱。
而小波的母親聽賈政經說完小波是被水鬼中下了印記,早已經火急火燎的又是掀衣服,又是挽褲腿的,開始仔細檢查起兒子來。
等她看到小波腿上那個漆黑的手指印時,她整個人都哆嗦了,畢竟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人爲的,多半就是剛才的惡鬼所留。
當下趕緊帶着哭腔喊起小波他爹:“孩子他爹,你快來看看,小波腿上這是什麽東西?”
小波他爹湊過來看完也是吓的面如土色,更加認可了賈政經所說,趕緊轉過身來尋求幫助。
賈政經伸出了一個手指,晃了晃,微笑不語。
“賈大師您需要一千?”小波他爹趕緊接話。
卻見賈政經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并非如此,這下他倒是立刻明白了,哆哆嗦嗦喊出來一個數字:
“一,一萬?行!隻要賈大師您能保證我家孩子平安,一萬我也認了!”
其實小波他爹此刻心中也在滴血,他家隻能說是小康之家,雖然有些存款,但是卻并不算富裕。
這一萬塊錢拿出去,也實在是有些肉疼,不過望着兒子腿上那漆黑的手指印,他也隻能咬牙狠心,認了!畢竟錢一花就了,以後還能再賺,兒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徐彪在一旁聽的氣憤,心說我就覺得這小子膈應人,你瞅瞅,剛才還要宰我和蔔哥一萬,結果我倆沒上當,這轉過頭就想在人家孩子爹媽身上賺回來。
這是什麽爲人,什麽人品呢,想到此徐彪按耐不住,出言譏諷道:
“我說賈大師!你就這麽兩下的功夫就要一萬塊?是不是有點多了?做人不要太貪财啊,小心有命賺沒命花!”
“死胖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搞數術命理的就是這個規矩,替人消災,一定要有喜錢,畢竟這種事兒我們都是要擔因果的!你能耐你來看吧,我不管了!”
賈政經聞聽徐彪說話,便是氣不打一處來,說着話一甩袖子,作勢就要離開。
這時候小波他爹媽可不幹了,畢竟他倆沒看到蔔心瀉和徐彪的本事,隻知道孩子是面前這位賈大師給治清醒的。
所以現在是認定了賈政經,他倆連忙出言安慰道:
“賈大師别生氣,那個誰,那個胖老弟,你就别跟着摻和了,這個錢,是我們自願出的!”
徐彪一聽,得!自己現在反倒成了壞人了,好心辦壞事兒麽我這不,本想讓你倆省些錢,結果你倆倒好,心甘情願被宰啊這是,那得了,我也不管了我。
徐彪一賭氣,轉回身不在說話,他倒要看看那小子到底怎麽給人家解決的。蔔心瀉這時候也上來安慰徐彪,示意他别說了。
畢竟現在兩個人對這情況都有些束手無策,既然人家賈政經有辦法,那就讓他來吧,雖然他要價很貴,不過小波父母既然願意,那這事兒誰也勸不了。
萬一要是他倆給耽誤了治療時機,小波以後真出點什麽事兒,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更何況自古最忌諱斷人财路,誰要阻擋别人賺錢,那絕對是最大的仇家,雖然他也覺得賈政經要價太貴,不過這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兒,外人也沒有權利去管。
賈政經見塵埃落定,也就接着開口吩咐道:“既然決定讓我出手,那我便說一說接下來怎麽辦”
“這孩子腿上的鬼手印,簡單來說,就是一種陰邪的能量,跟你們中醫上所講的邪氣差不多!”
“雖然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療,但是來的都比較麻煩,眼下最快的方法,那就是火針刺絡,水鬼常年居于水底,屬于一種濕邪之氣,先以蘊含陽剛之力的火針點刺,之後放血,再拔上罐,便可以将這陰邪之氣抽出來”
“這樣的話,你家孩子就沒事了,以後那水鬼再也找不到他了!”
“不過這事兒,還是得需要蔔大夫幫忙,針灸的話,我還真不太會!”
蔔心瀉聞聽之後,倒是沒有什麽異議,答應了下來。畢竟自己的确擅長針灸,确實更适合一些,操作起來也沒有難度。
倒是徐彪聽了,實在忍不住在心裏腹诽,心說這個死騙子,錢賺的也太俏了,看來這一萬塊壓根就是動個嘴兒啊,結果受累的倒成了蔔哥。
不過蔔心瀉那邊都答應了下來,他也沒法在這時候拆台,不然就成了不給蔔哥面子了。
其實蔔心瀉倒沒想那麽多,畢竟自己作爲醫者,積德行善,治病救人乃是天職,何況這招自己一旦用過之後,豈不是學會了。
下次碰見這種事兒,自己也知道應該怎麽解決了,等于是賈政經側面教了自己一招,這麽想來的話,那這事兒也不算虧。
小波的爹媽此刻哪還有主意,完全以賈政經馬首是瞻,他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聽到蔔大夫也答應了,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衆人敲定了計劃,不再耽擱,這就起身準備去蔔心瀉店裏,人有點多,一台車坐不下,最後敲定下來是小波他媽帶着小波,跟着徐彪上了車。
而小波他爸則開車帶着蔔心瀉,最後賈政經是自己開車在後面跟着。
到了蔔心瀉店裏,根據賈政經的指示,先是用火針圍繞着那手指印點刺了一圈,大概十幾針,之後又在手指印正中心處點了三針。
這幾下操作下來,雖說蔔心瀉手法娴熟,技術老練,也把小波連疼帶吓的弄出了眼淚,他媽媽則是在一旁一直不斷安慰着。
火針比尋常的毫針要粗的多,刺完之後傷口處馬上便流出了一道道的血液,說來也怪,正常鮮血應該是暗紅色的,此刻卻都變成了漆黑的墨色一般。
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滲人,等到黑血出的差不多了,又在針孔上拔上火罐,接茬又抽吸了不少黑血出來。
一直到眼看着小波腿上流出來的鮮血變成了正常的顔色,賈政經這才點點頭,示意大功告成,這樣就算完事了。
小波父母再三詢問确認之後,也終于将始終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當場加了賈政經的威信,轉了一萬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