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關羽劉封

劉備亡故,張飛等人當即設置靈堂祭奠,同時陳震身上帶孝,手捧劉備遺表,率領幾名随從立即頂風冒雪地出發,往冀縣而去。一路晝夜兼程,日行三四百裏,終于在冀縣面見了劉賢。

劉賢聞聽劉備亡故,也自唏噓不已,看了劉備的遺表之後,當下點了點頭,道:“劉備既然臨終上表歸附,那麽兩家便就是一家人了。朕這就将冊封劉備爲羌南王的诏書明發天下,并特别加恩,準劉備以帝王之禮下葬,準其嗣君及群臣爲其議定谥号。準世子劉禅、王子劉永、劉理及其家眷等人前去治喪。另:遣禮部侍郎許慈,藩國部禮藩司主事盧毓爲使,持節前往吊唁。天下有羌南王故舊欲表哀思者,準其挂孝設靈棚遙祭。”

陳震接了诏書,拜謝劉賢,随後帶着劉禅等人返回瑪曲。蜀漢群臣于是擁立劉禅爲主,議谥号爲昭烈,一應葬禮雖然因條件有限,頗爲簡陋,但卻盡量采用了帝王之禮,在葬禮流程展開之時,蜀漢群臣也加緊爲劉備選擇了吉地,準備将劉備埋葬于岷山北麓,白龍江源,一應墓室修造均由習幀、袁龍督造。

劉備的故舊之臣,未能親赴葬禮的,多在家遙祭。即便原本對劉備還抱有幻想的,此時在聽到劉備的死訊之後,也都掐滅心思,開始安心做起劉賢的順民來。

唯有被羁押在長安的關羽和被軟禁在武昌的諸葛亮鬧出了動靜。

在劉備死訊傳來之時,關羽當即如遭雷擊,臉如金紙,半晌噴出一口鮮血,随後栽倒在地。關平、關興、關索、關鳳等人急忙救起,關羽蘇醒之後,頓時氣色灰白,眼看着命懸一線,關鳳心思轉的快,當即道:“父親,劉……伯父亡故,我們該當設靈祭奠才是,不可徒自傷心啊!”

關羽聞言,這才振奮精神,對一衆子女道:“我與陛下乃是君臣,亦是手足,情非尋常,遙祭不足以顯我心。我當親往陛下靈前祭奠!”

衆子女苦勸不聽,關興、關索、關鳳眼見關羽勢難罷休,再勸下去恐怕發而氣病,生出不測之禍來,當下三人隻得頗爲爲難地聯名寫了表文,親自送到冀縣來,請求劉賢準許關羽去祭奠劉備。

劉賢看了表文,歎了口氣,當下招來醫者,詢問了關羽的傷病情況,複又招關興、關索、關鳳等人入見,道:“關羽欲去祭奠劉備,這本非大事。如今劉備上遺表歸附,已受封爲羌南王,兩家之隔閡雖一時難以消除,但名義上卻已是一家。本來放關羽離去也沒有什麽,隻是羌地苦寒,如今更是大雪紛飛,道路難行,關羽年事已高,又有傷病在身,勉強前去,隻恐身體吃不消。倘有疏失,你等身爲子女,豈不悔之無及?”

關興等人對視一眼,随即歎道:“臣等也擔心父親身體,但父親心意已定,誰勸都沒用,而且情緒十分激動。入羌雖然危險,但臣等更怕若不順從父親心意,他立刻就會哀傷憂憤過度,以緻……。故此臣等隻得冒昧來求陛下,還望陛下開恩準許。”

劉賢歎了口氣,道:“罷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朕若再不答應,一旦關将軍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恐怕都将怨朕了。你們三人可以侍奉關羽入羌地去祭奠劉備。但關平須得留下,繼續軟禁。他反叛之罪,還沒有了結呢!”

頓了頓,劉賢遲疑了許久,這才又道:“你們入羌之後,可觀察一下張飛,看他是否還在酗酒打人。若他責打其身邊健兒過甚,則可告誡于他,叫他小心身邊健兒忍無可忍之時,對他不利。”

關興等人聞言,頓時大爲訝異,當下紛紛表示記下了。于是三人連夜回到長安,帶着關羽往羌地而去。

關羽走後,諸葛亮的表文随後送到,也是申請去羌地祭奠劉備的。不過劉賢準許關羽前去是因爲關羽傷病在身,又郁結于心,估摸着入羌之後必定會命不久矣,對自己再無威脅。但諸葛亮卻不同,諸葛亮今年才四十幾歲,而且這十餘年來雖被軟禁,但也免去了勞心勞力之苦,如今身體倍兒棒,若是放他離去,萬一他心有不甘,鼓動起蜀漢舊部繼續對抗朝廷,那可就是個不小的麻煩。

當下劉賢嚴詞拒絕了諸葛亮,隻許他遙祭,不許親往。

諸葛亮無奈,隻得臨江設祭,哭拜三日方罷。

卻說關羽入羌,一路急趕,心急火燎地到達瑪曲,衆将聞聽關羽到來,紛紛前來迎接。關羽到劉備靈前哭拜了一場,又與張飛抱頭痛哭了一次,一直哭祭到深夜,衆将見如此哭泣不是辦法,當下紛紛勸解,關羽好不容易收拾了心情,當下起身,卻忽然覺得天旋地轉,一身傷病突然迸發出來,一口心頭血壓制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随後一頭栽倒在地。

關興等人急忙救起,然而關羽的确是已經油盡燈枯,又心喪若死,于當夜五更留下幾句遺囑之後便即溘然長逝。

關羽的去世讓蜀漢衆将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衆将慌忙又再次舉辦了喪禮,靈堂就設置在劉備靈堂的旁邊。

衆人之中,除了關興、關索、關鳳之外,便是張飛、趙雲等人極端悲痛了,尤其是張飛,二兄俱亡,簡直悲傷的痛入骨髓,又是幾度哭暈過去。此後便一直在劉備、關羽靈堂之前醉酒痛哭,醒了哭,醉了睡,形容越發枯槁。

關興、關索、關鳳等人一邊主持靈堂,一邊又遣人送信給劉備,聲言治喪之中,暫時不能回漢地。劉賢聞言,歎了口氣,當下将關羽之妻及關興等人家眷皆派人好生送往瑪曲奔喪。關平又上了血書,指天發誓絕不再背叛,請求劉賢準許奔喪,劉賢考慮良久,覺得絕人盡孝,有失明君之像,這才勉強同意關平也去瑪曲。

剛剛送走了關平,劉賢卻又忽然收到廖化的表文。那廖化得知關羽亡故,特上表請劉賢準許他親往緻祭。随同表文送來的,還有各處城池關隘守将送來的文書,說廖化已經棄了軍隊,單獨一人西來了。

劉賢聞訊輕歎了一下,低聲道:“早就知道你心向關羽,不過這麽多年你終究沒有做出半點對朕不利之事。今日便饒你一次吧!”當下劉賢寫了诏命,叫各處關隘放行,讓廖化去祭奠關羽。

在天下紛紛爲劉備、關羽的亡故而人心浮動的時候,早先去賜支河首地區打前站的劉封也終于風聞到了劉備亡故的消息,當下領兵千裏疾馳,前來奔喪。

賜支河首地區距離瑪曲較遠,冬季又大雪阻路,加上羌地人煙稀少,在蜀漢衆将的有意封鎖之下,劉封居然等了一個半月方才收到消息,這還是劉封在河首地區輾轉從往來的羌人們口中聽來的。

劉封因此義憤填胸,憋着一口氣領兵趕來。一衆蜀将聞知,頓時大驚,就聽何宗道:“陛下殡天,原不該瞞着劉封。即便事出有因,在太子回來,大局已定之後也該派人通知他了。卻不想因事務繁雜,路途太遠,居然都給忘記了。如今他含怒而來,如何是好?”

馬谡道:“容我去以大義說之。”

當下馬谡領着三五随從策馬而出,往迎劉封。劉封見了馬谡,當即止住大軍,問道:“幼常先生莫非也要阻我麽?”

馬谡看了看劉封,反問道:“河首王此來是爲奔喪?還是反叛?”

劉封被問的一愣,随後道:“父皇殡天,居然無人告我,我因此急速前來,自然是來奔喪。”

馬谡道:“既是奔喪,爲何帶着兵馬來?河首地區也是重地,明年春暖之時,我大軍便将轉道進入河首地區,你如今棄了此地,叫大軍去何處落腳?”

劉封沉吟片刻,道:“聽聞劉禅回來了,父皇留下遺诏,傳位于他,不知确實否?”

馬谡道:“先帝殡天,嗣君繼位,此乃常理,有何不可?”

劉封大喝道:“父皇曾說過要立我爲太子,日後傳位與我的!你們莫非是在矯诏?”

馬谡道:“河首王此言差矣!先帝殡天之前,召集群臣,親手拿出遺诏,文武衆将盡皆親見,豈是矯诏?事實上,先帝臨終寫下遺表,已然向劉賢稱臣,皇位至先帝而終,已然無可繼承!如今漢天子冊封嗣君劉禅爲羌南王,此王位由漢天子冊封,與先帝的皇位傳承無關,自然與先帝曾經許諾過的傳位與河首王之言并不違背。河首王乃是明事理之人,不該歸罪與先帝和嗣君才是!”

劉封聞言大怒,道:“然則你等秘不送信,使我不能見陛下最後一面,更不能于靈前盡孝,這又是何故?莫非你們想做趙高、李斯麽?”

馬谡聞言,斥道:“河首王慎言,滿朝文武都是忠直之人,誰敢做趙高、李斯?先帝臨終之前,有吳皇後侍奉在身邊,遺表和遺诏之事,吳皇後都目所親見,豈得有假?至于未能及時通知你,一來是因爲河首之地太過重要,非你不能鎮守,二來是因爲路途遙遠,大雪封山,道路難行,擔心貿然派出信使,反生意外。河首王切莫因此多心。”

劉封聞言,哼了一聲,道:“廢話休要多說,容我先去祭拜了父皇,再與你們理論。”

馬谡聞言,急忙道:“河首王,靈堂重地,你莫非要帶兵硬闖?難道這就是你的孝道?”

劉封沉思了一下,轉頭吩咐衆軍道:“你們可在此等候,聽我軍令行事。”

當下劉封留下兵馬就地休整,僅隻帶着十數人随馬谡去靈堂祭拜劉備,大聲哭訴衆将猜忌自己,居然不來報喪,使得自己拜祭來遲。衆将聞聽,都有些赧然。

劉禅等劉封哭了一陣,這才前來勸解,劉封卻揚手将劉禅推開一邊,道:“父皇屍骨未寒,你便接受劉賢冊封,做了什麽羌南王,又何面目統領全軍,繼承父皇大業?”

劉禅聞言愣了一下,随即歎道:“孤也知道自己不過中人之資,才疏學淺,難當大任。兄長文武兼資,頗有勇烈,原該承繼父皇之業才是。若兄長有意,孤願将羌南王印绶讓給兄長。”

此言一出,劉封尚未說話,旁邊趙雲、陳到、丁鹹、丁立、習幀、何宗、楊儀等一幹人等頓時紛紛道:“大王乃先帝親子,生來便是嗣君,豈有将大權讓給他人的道理?先帝遺诏已發,君臣名分已定。劉封,你雖蒙先帝恩典,冊封王爵,但在羌南王面前,也該以臣禮參拜才是。”

劉封喝道:“所謂羌南王乃劉賢所封,孤這河首王才是父皇親封,名正言順,豈能向他人稱臣?”

衆臣聞言大怒,正要斥責,就見原本在靈堂一側酒醉的張飛突然清醒了過來,聞聽劉封之言,當即暴怒,幾步行來,伸手揪住劉封衣服後領,将其提了起來,呵斥道:“陛下明诏已下,着令嗣君繼位。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在此攪擾?衆臣已經奉嗣君爲主,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再敢口出狂悖之言,我便取你首級,祭奠陛下。”

劉封被張飛像提小兒一般提在手裏,一番呵斥,頓時驚的魂飛天外,這才想起劉備、關羽雖亡,馬良也在遠方,但張飛尚在,自己這般明着與劉禅放對決讨不了好處。

當下劉封叫道:“父皇靈前,你等莫非欲要殺我?”

張飛聞言,哼了一聲,揚手将劉封放下,卻暗施力,使得劉封雙腳落下之後站立不穩,退了幾步之後仍舊坐倒在地,丢了個大醜。

劉封頓時羞赧無地,當下起身灰溜溜地走了。回到軍中,劉封長籲短歎,當下喝了幾杯悶酒,心中愈發愁苦,自思自己在峣關背棄了親父母的呼喚以及劉賢的拉攏,一路跟随劉備敗逃入羌,結果卻是一場空。你将人家認做父親,人家卻始終當你是外人。如今落得個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的下場,真是自讨苦吃。

當夜劉封飲了許多苦酒,早早睡下,至二更十分,忽然帳外有人求見,當下劉封忙命請進來。卻見來人是張飛麾下骁将範疆、張達二人。

二人脫下衣袍,露出滿身新舊傷痕,對着劉封哭訴道:“少将軍救命啊!那張飛性情暴虐,平素酒後常鞭打我等取樂。這兩月以來因陛下、關羽接連亡故,張飛更是每日醉酒,苦酒下肚,便要鞭打我等,出手越發沒有輕重,已經有好幾名兄弟被張飛鞭打至重傷,最後醫治無效而亡了。”

劉封聞言,冷笑道:“你們找錯了人,如今是劉禅主事,你們該去尋他做主才是。”

範疆、張達道:“我等都暗告了劉禅,可是劉禅偏袒張飛,說張飛是因爲悲痛過度,因此需要發洩,叫我們多擔待着點!!!少将軍啊,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怎麽我們就因爲做了張飛的麾下,便比别人輕賤這麽多?再這麽下去,我等都要被打死了。還請少将軍救命啊!”

劉封道:“張飛勇猛無敵,更與我交惡,你們又本是他的屬下,我如何救得了你們?”

範疆、張達對視一眼,道:“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等願爲内應,今夜先下手擒殺張飛,糾合衆軍,接應少将軍入營壘,掌控局勢,就擁立少将軍繼位。劉禅全靠張飛這個嶽丈扶持,隻要除去張飛,少将軍自然再無威脅。”

劉封聞言,頓時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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