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儀式過後,寶芝林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慕青衫因爲拜師黃飛鴻的緣故,在廣東有些名氣,起碼不少人知道慕青衫是黃飛鴻的徒弟。但是慕青衫知道,這是因爲黃飛鴻的緣故,慕青衫相信總有一天,他不需要師父的蔭庇也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
慕青衫雖說已經成了黃飛鴻的入室弟子,但是他的武學底蘊甚至連記名弟子也多有不如。
經過和李文一戰之後,慕青衫知曉自己的不足,輕功身法就是他目前急缺的。每日慕青衫也不再局限于拳法,他在自己雙腿之上各自綁上一個十公斤重的沙袋。梁寬和他說,練習輕功沒有捷徑,别看江湖上都說黃飛鴻的“佛山無影腿”天下一絕,絕就絕在“佛山無影腿”并不是每個人能夠練的,必須在輕功身法山有極高的造詣,不然你以爲都是大白菜。
慕青衫陡然聽見“佛山無影腿”,心中立馬想起電影裏跳在半空中連踢幾十下。或許黃飛鴻洪拳宗師的宗師身份不爲現代人所知,但是你若說起“佛山無影腿”,隻怕聽者立馬會說黃飛鴻。
慕青衫問過梁寬,他究竟會不會“佛山無影腿”,梁寬說他不會,這在慕青衫的意料之中,如今慕青衫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菜鳥,梁寬身材較爲魁梧,輕功身法不是他的強項,他反而适合那些威猛的拳術。
雖說,如今慕青衫是入室弟子,但是教授慕青衫拳法的,仍然是梁寬,唯一和記名弟子有區别的是慕青衫是開小竈,梁寬單獨教授他拳法。慕青衫有任何不懂的地方,盡管可以問梁寬。這比起記名弟子還是強很多,就好比補課,一個老師教幾十上百個學生自然很難全部都照顧到,但一對一就隻需輔導一個。
“鐵線拳,講究剛柔并濟,看它的名稱便可知一二,鐵爲剛,線爲柔,出拳時切不可一味使用蠻力。”
天還未亮,梁寬便指導慕青衫的武藝,畢竟梁寬不是隻管慕青衫一人,那些記名弟子也還是歸梁寬教授。爲了避免兩相沖突,慕青衫的作息時間又往前提了一個時辰。
“師弟,鐵線拳的要義我已經悉數說給你聽,若是有什麽不明白之處,等會可以問我,師兄過去看看那些記名弟子!”梁寬說道。說完,梁寬便往外走。
“師兄!”突然慕青衫叫住梁寬。
“師弟,還有什麽事?”梁寬停住腳步,回頭道。
“多謝師兄!”慕青衫誠懇道。
梁寬一時不知慕青衫爲何說這種話,轉念不由笑罵道:“臭小子,你要真的感謝我,就好好練功,不然可别怪師兄給你穿小鞋。”
“梁師兄,不要小看我,到時候萬一打不過我,别去師父面前哭鼻子!”慕青衫不由調侃道。
“哈哈,我希望有那麽一天。”
和梁寬相處這麽長時間,慕青衫也清楚梁寬的爲人,在慕青衫是記名弟子的時候,别看梁寬總是一副苦瓜臉,若是你練功稍有懈怠,立馬讓你加練。底下的弟子都敬重梁寬,倘若他聽說有弟子練功受傷了,立馬便會讓你休息一會,并且拿出藥酒給你塗抹。這就是梁寬,雖說是師兄,可記名弟子都是由他教授,在衆人眼裏,他的地位不比黃飛鴻差多少,既是嚴師又是益友。
看着梁寬離去的背影,慕青衫心頭不由感慨,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孤身一人來此,但是和他接觸的人,林世榮,梁寬,甚至黃飛鴻都給他這顆孤獨的心帶來絲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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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衫将重心重新放回鐵線拳上,相較于工字伏虎拳,鐵線拳顯然又上升了一個台階,工字伏虎拳旨在一個猛,出拳一往無前,使拳之人若是抱着必勝甚至必死的信念,使出來的拳法威力倍增。鐵線拳卻截然不同,鐵線拳重在剛柔并濟。若隻單單剛或者柔并不是特别困難,但是将剛強和柔和揉雜于一套拳法中,就需要悟性,隻一味蠻練苦練顯然行不通。
慕青衫并不打算一日就能将鐵線拳融彙貫通,他不認爲自己有這麽高的天賦,先将鐵線拳按照模子打一遍。至于意境,慕青衫并不強求。這時候,慕青衫那特殊能力便體現了出來,腦海裏梁寬打的鐵線拳一幕幕閃現。慕青衫臨摹着梁寬的招式,一招一招的練了起來,雖說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但是慕青衫将鐵線拳的招數給徹底記了下來。随着越來越熟練,慕青衫不再一招一招的慢打,拳速也越來越快,招式之間也越來越連貫。
十天時間,慕青衫對鐵線拳的理解越來越透徹,若說剛開始他練的鐵線拳比喻成一個嬰兒,那麽現在,起碼就是個青少年了。更加意外的是慕青衫覺得他練了鐵線拳幾天之後,身體越來越輕快,甚至打完一遍鐵線拳,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其實慕青衫哪裏知道,鐵線拳其實不僅僅是一門拳術,它是一套高級内功拳法,屬于内外兼修,比工字伏虎拳的效果自然強了不少。梁寬沒和他說,慕青衫自然也不清楚,現代習武之人不多,别說慕青衫,就是現代一些拳術名家也未必清楚鐵線拳的功效,甚至聽都未必聽過。
慕青衫練拳時間畢竟很短,即便天賦稍高,但是與鐵線拳真正大成的剛柔并濟還是差那麽一絲火候。當然,這些天慕青衫也沒少和梁寬切磋,不知道是不是那日慕青衫的玩笑話的緣故,梁寬和慕青衫切磋,慕青衫沒少被梁寬虐。慕青衫問其緣故,梁寬總是笑着說:“怕以後不敵慕青衫,現在得将以後得場子補回來。”弄得慕青衫哭笑不得。
這日,慕青衫剛打完一遍工字伏虎拳,慕青衫的工字伏虎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若論拳術本身的火候,便是梁寬也不敢說在工字伏虎拳上勝過慕青衫。正當慕青衫接下來要打鐵線拳的時候,隻見梁寬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梁師兄,今日怎麽來得這麽急,即便要虐我,也不用這麽興奮吧!”慕青衫說道。
梁寬聽罷,笑罵道:“好你個慕青衫,師兄我是那樣的人嗎?”
隻不過看慕青衫的表情,顯然是在說,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師弟,少耍些貧嘴,師兄今日來是要帶你去辦件事!”梁寬說道,梁寬也知道慕青衫是個活寶,也不計較。
“師兄,請說!”慕青衫收起調侃之心,說道。
“哎呀,來不及了,路上在和你細說。”梁寬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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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說我們要去車站接十三姨?”慕青衫瞪大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