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瑾有些呆滞的松手,鬧了腦後腦勺,又拍了拍腦袋,有些混亂了,他無奈道:“這還是怎麽回事啊?爲什麽……”
“爲什麽我們會在這裏是嗎?”陳月笑道,“還得靠這個小家夥,說起來還真的是很神奇!”
周公瑾見到了奧斯卡,京墨解釋道:“奧斯卡有瞬移能力,我讓奧斯卡去幫我救人了,之前都是一直在給奧斯卡拖時間!”
周公瑾半懂不懂,但是她至少知道陳月回來了,陳月笑着靠近了周公瑾,擡頭看着他:“聽說……我失蹤以後,你很着急?”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地方,周公瑾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後腦勺,連忙說道:“我沒有,我不是,不是我……”臉紅的跟猴子的屁股一樣!
京墨有些無語的扶額歎息,這個家夥,看樣子是要單身一輩子啊!誰知道這個想法一産生,陳月就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周公瑾的臉頰,有些羞澀的說道:“沒有那就沒有吧,但是我很想你!”
一時間,四周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周公瑾臉紅的更加的精彩,有些不受控制的别扭。陳月低着頭去牽周公瑾的手,周公瑾躲了躲,最後還是從了。
然後小聲的說了兩句,陳月沒有聽到,皺眉問道:“你說什麽?”
周公瑾鼓起勇氣,說道:“我……我也挺想你的。”
起哄的聲音越發的大了,京墨都看不下去了,沒眼看,他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姜豫歡那個家夥死哪去了?”
姜宇在旁邊提醒道:“你别忘了,那是你師父!”
京墨擺了擺手,十分無所謂的說道:“随便了,怎麽沒見到這個家夥?他去哪了?”
十七回憶了一下,皺眉搖頭道:“我記得,出門單額時候,他說他去找他的幸福去了,具體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姜宇也點頭說道:“我發現這兩天他都比較奇怪,會莫名的高興,經常還是手舞足蹈,我記得前天還在收拾東西來着!”
京墨皺眉摸着下巴思考道:“這……該不是要出去周遊世界吧?”
………………………………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都是古香古色的裝潢,泰山府君悠然醒來,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姜豫歡,露出了一個懵懂的表情,似乎十分好奇姜豫歡爲什麽在這裏,他爲什麽在這裏?姜豫歡笑吟吟道:“老朋友,你終于醒了!!”
泰山府君奇怪道:“我睡了很久嗎?”
姜豫歡點頭道:“你知不知道,因爲你自己的疏忽,你睡了整整一年,這段時間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嗎?要不是有我的存在,人間早就變成了煉獄了!”
泰山府君眼中的困惑越發的濃郁了,他皺眉看着姜豫歡,張了張嘴巴,最後憋出了一句話:“你是哪位?”
這個問題無疑是傷人的,姜豫歡覺得自己被抛棄了……被遺忘了。他突然暴起,十分着急的看着泰山府君的眼睛,道:“你忘了我沒關系,你不會也忘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吧?”
泰山府君還是一臉懵逼,搖頭道:“你到底是誰?我不記得……”
姜豫歡有些絕望的看着泰山府君,看着看着,嘴角突然蹦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你不記得就好,我的好朋友!”
幾乎是一瞬間,原本還坐在泰山府君床邊的姜豫歡消失不見,泰山府君困惑不已,起身辦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闖下了這麽大的簍子。連忙投身于完善工作之中,姜豫歡的這件插曲馬上就被遺忘在了角落。
而出來的姜豫歡,看着手上的兩頁紙,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的一個手決下,這兩張紙驟然冒出了青色的火焰。火焰之中,依稀跳動着兩個人的名字——姜豫歡,京墨!
這是地府的生死簿,不過很顯然,他和京墨的生死簿明顯被遺漏了。今天,他和京墨的生死簿,将會永遠的消失。沒了生死簿,就相當于沒有時間,沒有時間,再難的事情也都能完成!
姜豫歡擡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表示的是青春的陣痛。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姜豫歡伸出手,印着天空中的一輪皎月,月光透過他的手指,灑在他的臉上,他眼神中曾經總是若有若無帶着的一點擔憂也最後消失殆盡,他勾唇一笑:“小墨啊小墨,你可真的是得要感謝我啊。”
說完,他收回手,踏步走在鄉間小道上面,一邊走一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之前總之不拿出來的白扇子也拿了出來,不停的扇風,扇面上漸漸的凸顯出了幾個大字——逍遙人間!
暮時的薄霧下面,姜豫歡的身上似乎穿上了一身潔白的白衣,白衣之下,一頭青絲席卷而下,風一吹過,他這個人就消失在了山間,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的消失了。
或許就像是京墨說的那樣——準備去周遊世界了吧!
當然,京墨的猜測也不全對,至少在他和趙殷訂婚結婚的時候,周公瑾和陳月還沒有發展到能齊頭并進的程度,除了這一點讓京墨有些小失望之外,就是姜豫歡自從那天之後就人間蒸發了,連他的婚禮都沒有來參加。
或許京墨之後就會明白,他和他的師父終究會有一見,但不是在這一世,不是在紅塵之中。或許幾百年後,也有可能幾千年後,物是人非,時間鬥轉星移,但是他們兩個卻絲毫未變,再次見面,就會産生新的故事!
這是一個從招魂事務所開始的故事,也是一個結束的十分倉促的故事。他充滿着神秘,但是也絕對現實。
或許京墨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但是眼瞎的故事,已經結束。整裝待發的,或許是未知的,充滿着可能的新故事!當然,如果你願意聽,我就願意一直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