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澤墨在将靈力融入科技産物之前,使用的最久同時也是最強力的一把靈器。
和澤墨有一定往來的人一般都會了解到這把靈器的來曆——數年前,澤墨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一座古墓中,找到了這柄至寶。
這看起來是個十分幸運但是再普通不過的‘奇遇’了,是指澤墨能夠在古墓中獲得這柄神兵利器,而則說明着這種稱得上是‘俗套’的境遇讓許多人都不會在多加深問,就好比跌落山崖找到高人傳承一般,是幾乎人們都聽膩掉的老套故事。
所以,也沒人關心澤墨是在哪個古墓中獲得這把神兵的,因爲按照澤墨的說法來看,那個古墓在他離開之後就塌掉了,也沒人過于在意這把靈器的價值,因爲絕世的靈器一般都和宿主的靈魂綁定,随時可揮手化虛,不可奪不可占。
最重要的一點是,沒人關心澤墨在這場古墓之行的時候,到底
說來諷刺,如果是在一個凡人和神秘都共存的世界,那麽這些古墓探險經曆自然可以拿來爲人說道吹噓一番,但在殷明鎮這麽一個的世外桃源,打聽一次探險經曆就如同打聽别人一般無趣。
所以也隻有兩個人知道關于的由來,一是澤墨,二,則是當時和澤墨一起進入古墓探險的,不爲人知的另外一個人:聞宇生。
和現在不同,當時的聞宇生正經曆父親出走的風波,被排擠,打壓,孤立……他隐忍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翻身的機會:在某次整理館長父親留下來的書籍的時候,他無意間的發現了一則陣法圖,而這則陣法圖所标記的地點,是在殷明鎮之外,也就是現世當中,城市郊外的一則亂葬崗,按照陣法圖上的記錄來看,這裏大概率有着一個埋藏着一名癡修者的墳冢。
癡修者,并不是指走火入魔的靈能力者——那種走火入魔的一般會被歸類爲邪道,繼而由執行者處理掉。
癡修者指的是沉醉于修煉功法(當然是正派功法)而不問世事,埋頭苦修的苦行者,這些苦修一般絕少與人往來,與世無争,将全身心都投入在研習功法之中的癡迷者,雖然也會和常人一樣有喜怒哀樂與衣食住行,實力更是遠超常人,不過隻要這些人的修煉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殷明鎮官方一般不會管他們,換句話來說——你愛咋咋地,别做壞事就行。
聞宇生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他要提升實力,他要得到認可,那絕對不能放棄這個萬中無一的好機會,随機他當即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探險。
接着,他又通過渠道找到了澤墨,并邀請這個隻聽聞過名字的陌生少爺與他一起出發,原因有二:
其一,澤墨是當時少數幾個家族的同齡人,和自己一樣都在這場風波中受到打壓,而且澤墨風評十分不錯,許多人都知道這貨是個老好人,而且他和其他的少爺不一樣,沒有一點架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作爲隊友肯定是上佳的選擇。
其二,在陣法圖中欽定了一則條件,那就是要,以及許多的雙人配合要求,所以隊友,是必要的,否則按照聞宇生的性格,他是不會讓外人參與到行動中來的。
總之,澤墨也很高興的答應了聞宇生的邀請——他倒沒有聞宇生當時這諸多野心,對于當時的澤墨而言,他隻有一個動機
僅此而已……
而且澤墨也聽說過聞宇生這個被打壓的‘平民少爺’,對他的經曆十分同情,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有親近感是肯定的。
在委托老爹給自己和朋友僞造在場證明之後,澤墨和聞宇生便出發了,不消幾天,二人便來到了陣法圖上所指的‘亂葬崗’
不過這亂葬崗卻已然變了樣貌,這個時代城市擴張的速度讓人瞠目結舌,原本預想着的死氣濃郁陰氣泛濫的亂葬崗,變成了一個死氣濃郁陰氣泛濫的……高樓街區。
在如同鏡面般清透的摩天大樓之下,澤墨和聞宇生經過多方打聽,再結合陣法圖上的指引,終于推算出并來到了變成商業庫房的亂葬崗的南北角。
由于原本的陣法風水已經被科技擴張破壞的七七八八,二人雖然沒有遇到危險,可是也花了很大的功夫才逐漸預判出陣法改變後的走向,在盤步了将近一天一夜後,功夫不負有心人,二人終于在一間儲藏室中,發現了刻印在地基中的陣眼。
随着陣法被破解,癡修者的遺産暴露在了二人面前,那便是一柄看起來和凡兵無異的虎頭單勾——
它安穩的躺在一座密室的石台之上,仿佛在等待着它新的主人來将他取走。
在影視劇中,一個倒鬥團隊,不會在古墓中死傷太重的話,那麽就意味着他們要在分贓的時候出事了。
遺産隻有一把兵器?那兵器隻有一把?怎麽分?
澤墨家大業大自然不算特别稀罕這兵器,他甚至想将這個寶物讓送給聞宇生,在盡朋友之誼的同時也幫助他從那暗無天日的壓迫中走出來。
于是他沒有多想,便直直的伸手去拿剮靈鈎,想要轉遞給聞宇生。
然而,剮靈鈎作爲一則靈器,自然而然也有它的脾氣,在等澤墨伸手去抓的時候,這孽器居然靠着先前主人給他的靈力流轉,自己飛動了起來,将澤墨伸出抓去的手劃傷了一個口子。
然而,還不等澤墨反應過來認真對敵,忽然躁動的剮靈鈎卻又停止了動作,安穩的飛回了石台之上。
隻見剮靈鈎的刃口處的鮮血緩緩流動,滲入到了這柄靈器當中,接着,它散發出一陣溫柔的青光,似乎是什麽儀式完成了。
澤墨用膝蓋想都知道壞事了——這靈器是在,它和澤墨的靈魂進行綁定,從今往後,澤墨就是他新的主人了,直到身死作法委托爲止,都沒人能獲得這把靈器的使用權。
原本澤墨想好心将這柄兵器贈與聞宇生,可是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的事實依據成立了,任他在怎麽辯解,聞宇生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矛盾,就此結下,如果是旁人得知了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冷嘲熱諷一句
可是對于聞宇生這個當事人來說,再多的理由都無用了,他很失望,有些心灰意冷,另一方面,從這件事後,他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剮靈鈎的失去沒有打擊到他,反而讓他堅定了的決心。
他不再單方面的隐忍,而是開始逐漸放棄立場,一心一意隻爲行動,隻要能達到,與都不再重要。
而因爲三觀的轉變,原本對他抱有歉意的澤墨也發現自己和這個人越來越合不來,到最後,澤墨甚至都産生了的這種想法。
矛盾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卻可在一朝一夕間種下。
……
眼下,這位不速之客便站在澤墨視線可及處,一人天牢之中,一人鑄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