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役中,她現在要的并不多,但凡顧承澤能顧全大局,就應該想到這些照片能起到的作用。
“我不是來騙你們的,你們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她顯得越發肆無忌憚,老神自帶的晃着手中的照片。
顧承澤冷笑一聲,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就拒絕了蘇晴,“蘇晴,想威脅我,你做夢去吧!”
現如今顧淮南昏迷的事情絕對跟對方跑不了關系,甚至極有可能是對方動的手腳,讓他在這個時候收手隻會助長蘇晴的焰火。
蘇晴有些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着,“好,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
對談談崩之後,她立刻就聯系了媒體,将手中的僞證散播出去,讓對方使勁的用輿論攻擊顧承澤和舒望語。
消息傳到顧家,驚動了顧父和顧母,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顧父沉默不語地看着網絡上的新聞,半晌才疲憊地擡起頭,“承澤,我相信你和望語,你們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兩個孩子之間,顧承澤是最會顧全大局的人,對方絕對不會爲了這點私事去傷害顧淮南。
然而到了顧母這裏,卻又是另外一番對待,“你什麽事也不用跟我說,淮南的事情我能判斷,你好自爲之吧。”
正所謂關心則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重,顧承澤本欲解釋,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勸說。
他有些無力地歎息着,幽幽的說道,“媽,不管您信與否,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淮南。”
顧母臉上有所動容,但是想到之前蘇晴告訴她的那些話,又狠下心腸來拒絕顧承澤,“行了,你走吧,這段時間我不想看到你。”
她甚至都起了想要跟顧承澤斷絕關系的念頭,但卻因爲顧父的存在不好直接開,隻能等以後有時間再提。
卻說蘇晴搖身一變成爲受害者,大大方方的接受媒體采訪,然而錯過給顧淮南注射藥物的時間。
醫院裏,護士驚喜的跑了出來,“病人醒了!”
這個好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震驚,當場就亂做一團,最後還是顧父出面才讓喧鬧聲壓下來。
看着剛醒過來沒多久的顧淮南,顧母熱淚盈眶,“淮南,你終于醒過來了,知不知道你快要吓死媽了?!”
顧淮南昏迷了這麽久,到現在才完全蘇醒,而顧母則是在這段時間不知焦急成什麽樣子。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了!”顧父也有些感慨萬千,不住的念叨着。
等顧淮南的記憶完全被喚醒,想到出事前發生的那一幕,他的臉色瞬間黑了,“蘇晴在哪裏?”
顧母不明所以,耐心地解釋着,“蘇晴在外面奔波爲你讨公道,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現在就幫你聯系她。”
顧淮南一頭霧水地看着顧母,繼續詢問着,“我出事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什麽了?”
面對顧淮南的困惑,顧母沒有在隐瞞,自作主張的把蘇晴爲他做的這些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言語之間更是對蘇晴滿是贊美。
弄清楚事情的大概,顧淮南一喂不明的笑了一聲,“她倒是好心。”
“淮南,要不要我把你醒來的事情告訴蘇晴?”顧母不明所以,而是試探的詢問着顧淮南的意見。
“不用,我現在要見顧承澤,您把他喊過來就行。”顧淮南拒絕了顧母的好意,換了一個要求。
顧母雖有些不悅,但也無法阻止顧淮南,隻能不情願的把人給喊了過來。
等她完全退出病房,确定并沒有在外面偷聽,病房這才有了動靜。
顧淮南直接給蘇晴做了決定,讓對方接受應有的懲罰,“傷我的人是蘇晴,我要你狠狠的教訓她,不用再給她留情面!”
弄清楚發生在顧淮南身上的事情,顧承澤滿口答應下來,“好,我會的。”
等蘇晴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淮南已經蘇醒,她吓的立刻就想收拾東西離開,但卻被人給堵住了路。
顧承澤看着匆忙帶着行李箱的蘇晴,冷笑着說道,“蘇晴,你想去哪裏?”
蘇晴強裝鎮定,眼神卻有些閃爍不清,“公司那邊有個項目需要我出差監督,怎麽你連這也要管嗎?”
“當然不會,不過在那之前有人想要見你,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推延時間吧。”顧承澤嘴角微微彎起,眼睛裏卻滿帶嘲諷和不屑。
蘇晴并不想去,幹脆利落的拒絕着,“有什麽事情可以等我出差回來再談,我現在真的很趕時間。”
看着還在想辦法找借口推脫的蘇晴,顧承澤立刻就沒了耐心,“再趕時間也要先跟我去見這個人,帶走!”
他直接用強勢的手段把人拉到顧淮南那裏,而房間裏則是連顧父和顧母都被請了過來,隻不過雙方都一頭霧水。
顧母看着抗拒掙紮着的蘇晴,下意識的維護對方,“承澤,你這是什麽意思?蘇晴有招惹到你哪裏嗎?”
不然怎麽就把人給抓過來,而且還是用這種強勢的手段,她對此是頗有微詞。
豈料開口說話的是顧淮南,他坐在一邊,淡漠地看着蘇晴,“媽,人是我讓顧承澤帶過來的,有些事情我不想你們再被騙。”
就在顧母一頭霧水的時候,他再一次的發話了,用叙述的方式将自己受傷的原因,以及蘇晴的惡行全部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傷害我的人是蘇晴,你們大家都被騙了。”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蘇晴,仿佛回到了出事的那一天。
顧父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聲不吭的蘇晴,擡頭問着顧淮南,“你确定沒有騙我們?”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點虛言。”顧淮南的視線依舊放在蘇晴身上,眼神卻變得兇惡起來。
顧母接受不了這個答案,當場失聲反駁着,“不可能,蘇晴怎麽可能會傷害你?!”
明明之前的時候蘇晴還跟她說的那麽好聽,而且對顧淮南又極爲上心,暗地裏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肮髒的事情。
“我知曉您不相信,剛好我讓人查到了一點東西,等您看過之後再下結論也不晚。”說話的人是舒望語,她打開手中的平闆,播放了一段視頻。
裏面出現的赫然就是蘇晴,畫面雖然不甚清晰,但足夠看清她的所有動作。
蘇晴也看到視頻中的自己将實驗器材扔進舒望語家中,臉色慘白無比,“不可能,那附近根本就沒有監控!”
她這一句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行徑,顧母終于是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狠狠的打了蘇晴一巴掌。
“你這個惡女,害人的東西!”她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蘇晴幾乎說不出來話。
顧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無比,“把人移送警察局吧,按照程序走,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他從根本就不喜歡蘇晴,但因爲顧淮南執意要留下對方,反而助長了蘇晴的氣焰,讓對方做了這麽多惡事。
蘇晴驚慌失措的爬到顧母面前,抓着對方的褲腿,苦苦的哀求着,“媽,不要,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就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然而她都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被顧淮南粗魯的推到一邊,“滾開!”
看着哭的妝容都花了的蘇晴,他卻升起一股報複的感覺,“蘇晴,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後半生就在監獄裏反省去吧!”
他親手将人送緊了監獄,并且還将那些證據公布于衆,原本攻擊顧承澤和舒望語的輿論瞬間倒戈,很快蘇父的惡行也被翻了出來,一同被送進法院接受審判。
舒望語終于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在陽光下行走,她反而不那麽着急回公司工作,對旅遊感了興趣。
顧承澤得知舒望語的想法,主動推掉了一部分工作,“不如我們一家五口出去旅遊吧。”
畢竟從出事到現在,經曆了這麽多風風雨雨,又蒙受這麽多冤屈,好不容易平冤洗脫罪名,确實要好好的放松一番。
舒望語經不起顧承澤慫恿,果斷的答應下來,“好啊,那我們就趕緊安排好,不然等再過兩天又會被工作絆住手腳。”
她說的倒是不假,一家五口急匆匆上了飛機,還在公司處理工作的白糖水才收到消息。
得知舒望語抛下工作出去旅遊,白糖水氣的在辦公室裏抓狂,“啊啊啊舒望語,你這個狡猾的女人,等你回來我絕不放過你!”
無論她怎麽哀嚎,也沒辦法把舒望語給找回來,最後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處理工作,面對殘酷的現實。
飛機上,舒望語看着窗外忍不住笑了,“糖水現在怕是要恨不得立刻把我抓回去。”
“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裏,她不敢拿你怎麽樣的。”顧承澤笑着作出保證,眉宇之間更是帶着一抹淡淡的輕松。
這次旅行并不像之前那般精密計劃,他們隻是随意地挑選了幾個地點,打算帶着三個孩子好好的放松,體驗閑暇的旅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