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個人終于一起躺到了床上。齊默言的手放肆地伸進女孩的衣裳，路雲歡紅着臉抓住了他的手，但是并沒有阻止他的手在自己胸口胡作非爲。

小女生被男朋友的手揉捏得嬌喘不已，身體不安地扭動着，直到她不小心碰到齊默言的下身：“咦，這是什麽，這麽大，還這麽硬。”

齊默言簡直要爆炸了，他強自忍住，聲音暗啞地說道：“小歡，别亂動啦，趕緊睡吧。”

路雲歡終于反應過來，她面紅耳赤，将頭埋在了齊默言的胸口。

齊默言以莫大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當女孩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他還睜着眼，注視着窗外。城市的燈光将夜空映成一片黃色，有時還可以聽到深夜飚速的飛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可是對他而言，這些都是難得的甯靜，相比在前線時那些殚精竭慮、生死難測的日日夜夜，如今的幸福虛幻得就像一場夢。

這個夜晚路雲歡睡得特别香甜，當然，和往常一樣，她很早就醒了，發現齊默言已經不在床上。

看見自己敞開的衣衫，想到昨晚男友不規矩的手，路雲歡面上一紅，連忙将衣服系好，起身下床出了卧室。

齊默言正在廚房裏忙碌，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頭說道：“醒啦？趕緊去吃早餐吧。”

路雲歡從身後抱住了他：“你在做早餐？”

她睡衣裏還是什麽都沒穿！齊默言定住心神：“嗯，我起來之後就下去買了點心和米粥，還買了面條和雞蛋，一些調味品。面條很快就好。你現在去洗漱吧。”

“嗯嗯，好的。”路雲歡雀躍着跑進了洗手間。

等她收拾停當出來，齊默言已經換上了軍裝，坐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新聞，一邊等着她。

路雲歡湊過來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清新的吻：“好了齊大哥，我們開動吧。”

兩人都吃得很快，吃過飯後齊默言将碗筷丢進洗碗機，轉頭看見路雲歡解下睡衣，換上了文胸和制服，她的肌膚晶瑩雪白，胸型完美，猶如一件精緻的藝術品，隻是還和學生時代一樣，整個人纖瘦細巧，總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

路雲歡換好衣服，親熱地上前挽住他：“齊大哥，我們走吧。”

“你還是這麽瘦，體能要加強啊。”

路雲歡吐吐舌頭。

兩人下樓出了小區，神态親密地往警務總隊大院而去，路雲歡笑道：“齊大哥，你會不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已經結婚了？”

“如果這就是結婚之後的生活，那的确是太美好了。”齊默言也很向往，“等你滿了二十歲，我們就結婚，可以嗎？”

“可以呀，”路雲歡滿懷憧憬，“真希望到了那個時候，戰争已經結束，一切又重新變得正常起來。”

齊默言沒有這麽樂觀，但是他也不忍心打破小女生的幻想：“是啊，但願。”

他換了話題說道：“這裏很幹燥，不像懷遠那樣濕潤多雨，對皮膚影響很大，你适應得了嗎？”

“是的呢，我一天都覺得嘴巴幹幹的。可是必須适應呀，因爲我的崗位在這裏嘛。”路雲歡捏起了小拳頭，爲自己鼓勁。

兩人在大院門口道别，約定下班後再見，然後路雲歡喜滋滋地去上班了。齊默言則叫了一輛車，趕往戰區司令部大院。

雖然十五師沒有被列入威南前線的戰鬥序列，但是喬軍長還是叫齊默言一起來探讨作戰部制定的作戰計劃，幾個人讨論了很久，然後又一起聽取了戰區裝備部對于即将服役的殲107式戰鬥機的介紹。

喬鳴和齊默言都是天空衛隊最優秀的飛行員，所以對這種最新式的戰鬥機非常感興趣。這種戰鬥機的兩個大引擎給他倆留下了深刻印象。殲107戰鬥機的尺寸與殲102幾乎完全一樣，但是引擎更加強勁，機載設備也更新了一代，這種飛機是在戰争爆發之後才匆忙加快了研究進程，立項僅僅二十個月之後就開始了第一次試飛，結果性能出乎人們意料地異常出色，防委當即指示，盡快列裝！

齊默言提出了他的疑惑“内貯燃料箱改小了，對飛機的航程會不會有影響？”

戰區裝備部主任鄭平少将解釋道：“我們都知道，戰鬥機在太空中作戰時消耗的燃料是很少的，關鍵是在大氣層内的支援作戰。殲107戰鬥機配備了更新式的脈沖爆震引擎，對于燃料的使用更加節約，所以它能夠保證與殲102飛機同樣的作戰半徑。”

齊默言點點頭，喬鳴軍長問道：“那麽它最快什麽時候可以裝備部隊？”

“新年之後，我們戰區就可以組建第一個殲107中隊。”

“很好，到時候，我要親自體驗一下。”喬鳴轉頭問齊默言，“你想不想也去試試？”

“那是一定的，”齊默言又問道，“鄭主任，這種戰鬥機能夠确保對旗風式戰鬥機和翼魔式戰鬥機的壓倒優勢吧？”

鄭平扶了扶眼鏡，點開一張旗風戰鬥機的圖片：“旗風式戰鬥機，它的體積比之前老式的掠風戰鬥機要大百分之五十，而且不再采用木質結構。這使得它能配備更大更強的發動機，裝備更堅固的護甲，從機動性來說，這種飛機已經和殲102戰鬥機比較接近。但是機載設備方面仍然有不小的差距。另外我們也認爲，尼亞帕方面很難将這種飛機投入大規模生産。”

他轉頭說道：“我們的結論是，這種飛機無論是性能還是數量，都無法與聯邦的殲107戰鬥機對抗。至于翼魔戰鬥機——”

裝備部主任在思索合适的詞語，最後他說道：“恕我直言，翼魔的設計有很多問題，片面追求火力，機動性和防護性方面都沒有什麽進步。我不認爲這是一種新型戰鬥機，最多隻能算是幽靈戰機的改進型。”

喬鳴中将點點頭站起身來：“我明白了，謝謝鄭主任的分析。”他迷戀地望着圖片上的殲107戰鬥機，“但願我能早點見到它，親自飛一趟。”

防委的命令來得非常快，洛迪志恩少将被任命爲第七師的師長，即日赴任。這位新晉職的将軍甚至沒能趕回塔堡去收拾個人物品，必須當天就出發去第二戰區報道，在與齊默言等人告别之後，洛迪師長匆匆前往空港。

梅塞文傑少将被任命爲第十五師師長，他奉命趕回塔堡，重新開始安排部隊進入作訓狀态。周晉文則和其他監察系統的幹部們一起開會，隻有齊默言到點下班，然後去警務總隊接女朋友。

戰區給這位新晉的中将配備了一位秘書，一個名叫許哲的二十一歲少尉，是軍校提前畢業的學員。許哲戴着眼鏡，一副白淨斯文的模樣。但是齊默言對自己的這個秘書很是無語，因爲他什麽也不會，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和地方上不同，按照部隊的規章制度，隻有中将和上将級别的軍官才有資格配備專職秘書。可是塞給他這麽個什麽都不懂的小菜鳥，這其中的意味很明顯，那就是他晉升得太快讓人眼紅，戰區監察部裏有人故意使壞。秘書科最初報上去的人選肯定不是許哲，但是上面卻把人給換了。

一切都是常規操作，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快下班的時候，周晉文過來找齊默言。他聽到新晉中将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卻無所事事的許哲說道：“我們很快就會回塔堡去，到了那邊，我打算安排你去一線連隊，當個排長，和戰士們一起生活，一起訓練。”

“啊？”許哲張大了嘴巴。

“啊什麽，總呆在機關，你是不會明白部隊的真正生活是什麽樣的。”齊默言拍了拍許哲的肩膀，“小許啊，沒什麽可怕的，我也是從基層連隊的普通一兵幹到了現在。相信我，經過這樣的鍛煉，你會得到很大的進步。”

“是。”許哲還算有點機靈勁，沒有去反駁上司的話。

齊默言點點頭：“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于是許哲失魂落魄、急急忙忙地走了，周晉文大體上知道是怎麽回事，冷笑道：“給你安排這麽個秘書，純粹就是膈應人。開玩笑，到了自己的地盤我們不會換人？這個小夥子或許是哪家的關系戶，上面有人罩着，但是既然來了，就别想走，老老實實給我上前線去——暗中操作這件事的人，估計也幹不出馬上又給你換秘書的蠢事。”

“不要太高估那些人，不過他們真的敢下調令，我就敢扣人。你們開完會了？”

“開完了，不過我還要寫材料，你是不是約了女朋友，那趕緊去吧。”周晉文說道。

“你大概是想請假回首都？監察部這邊如果沒有什麽特别要緊的事，你就抽時間回去一趟吧。”

“再說吧，總要等這階段的工作都弄完。”

齊默言沒有急着去警務總隊大院，他先去商場，買了一身便裝換上，然後才去接女朋友。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讓他始終感到有點不習慣，瞅着手中袋子裏的軍服，齊默言總有些惘然，當初隻是想在部隊當幾年兵，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三十二歲的時候就當上中将。看樣子，自己這輩子都很難再脫下軍服了。

他在總隊大院外面的一間網咖坐了很久，路雲歡才下班匆匆趕過來。小女生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抱歉抱歉，我們又加班，來晚了。”

“沒事，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看個電影，你覺得怎麽樣？”

“好的，都聽你的。”

“那我們走吧。”齊默言牽起了她的手。兩人走出網咖，路雲歡歎氣道：“這兩天我們會有一個重要任務，估計又會特别的忙了。”

“我知道，一個一級任務。”

“咦，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呀，這事跟我也有點關系的。”

“哼，是呀，你是長官，好了不起哦。”路雲歡嘟着嘴，瞥了他一眼。

他們在路雲歡平時常去的那家小餐廳吃過簡單的晚餐，然後準備去看電影，齊默言下午的時候就定好了票。

可是他們從小餐廳出來沒多久，就被趙少強截住了。

齊默言終于不耐煩了：“路雲歡是我的女朋友，你老是來糾纏她，這是一個警官該幹的事嗎？回去告訴你父親和那個林政委，适可而止，别惹我發火。”

趙少強也有些氣惱：“你說話口氣不要這麽大，再說隻要她沒有和你結婚，我就有追求她的權力。小路，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他公平競争。”

入夜時分的微風帶着絲絲寒意襲來，路雲歡耐住性子：“趙長官，我今天就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很早就認識，我過去、現在和将來，都不會接受其他男生的追求。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可以嗎？”

趙少強氣急敗壞：“那他要是萬一死在了前線呢？！”

路雲歡渾身一顫，杏眼圓睜，齊默言連忙摟住她輕輕一按，示意她克制住脾氣，然後沉聲對趙少強說道：“趙警官，請回吧，你這樣胡攪蠻纏，隻會讓我們看不起你。小歡的父親就是在戰場上犧牲的，你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良心不會痛嗎？”

趙少強自知失言，但是又覺得一百個不甘心，他就帶着這樣的情緒一動不動，死死地盯着路雲歡。對于齊默言淡定而又略帶譏諷的眼神，他隻做不知道。直到他看見路雲歡咬住了嘴唇，一雙大大的眼睛盈盈含淚，心中才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完全搞砸了。

“趙警官，真的拜托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好嗎？”路雲歡帶着哭腔說道。

趙少強一陣嗫嚅，卻無話可說，掉頭走了。齊默言替女友擦掉眼淚：“咱們走吧，不要難過了。”

他依然摟着女友，一邊輕聲說道：“你可以相信我，既然我選擇了和你在一起，那麽我一定會活着回來。戰争會結束，最艱難的階段已經過去，我們終将赢得最後的勝利，就像母星上過往的曆史那樣，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親愛的小歡，你和我的未來，必定是彼此屬于對方的。”

兩人在一顆樹下停住了腳步，再次擁抱在一起，忘情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