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快點出來,豬啊你?都幾點了還躺在床上,豬都比你起得早。”
聲音很大,睡得正香的徐浩被吵醒了。他緩緩的睜開朦胧的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隻是依稀看到他的門口倚靠着一個妙齡女子,而那名女子也看着他。
徐浩心裏面一萬個疑惑,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女人?要知道這個家也就他和爺爺兩個人而已,同一個村莊的女人也不可能這個點來帶他的家。
帶着疑惑,徐浩用手揉着眼睛,盡量想要自己看清楚站在門口的誰,揉了幾下,當他感覺眼睛已經可以看清楚的時候,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門口,不要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他沒有一丁點猶豫,直接拿起墊在頭下的枕頭朝門口扔過去,大聲的說道:“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用過來了嗎?你怎麽還過來了?快點回去,我家不歡迎你。”
好像是知道徐浩會是這個反應一樣,站在門口的人舉起手抓住了枕頭,這才避免了被枕頭打臉的遭遇。
“你叫我來我就不來,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再說了外公可是很歡迎我過來,這裏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依靠在門口的正是徐浩的表姐張靜,徐浩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單單就怕張靜這個表姐,想到當年被表姐統治的恐懼,他的寒毛都豎起來,原本還覺得天氣很炎熱,可是現在卻感到寒冷。
“我也不是不歡迎你,隻是這裏這幾天不是很太平,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你先回去吧,過幾天再過來。”現在已經是白天了,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這還是昨晚他們努力的結果。
不管怎麽樣,徐浩就是不想他這個表姐過來,對于這個表姐,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簡直就是童年的陰影。
張靜用手指着徐浩:“你開什麽玩笑?來都已經來到這裏了,還叫我回去,你以爲我傻嗎?”
張靜走到徐浩旁邊,伸手拉扯着他的被子,想要他快點起床,都已經大中午了,還睡在床上像什麽樣子。再說了,今天她還沒有吃過東西,現在也已經餓了。原本她還以爲來到這裏就會有東西吃,可惜現在總是殘酷的,沒想到徐浩還在休息。
昨天徐浩已經累了一天了,今天實在是不想起床,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個男孩子,力氣要比他表姐大很多,就算是他表姐怎麽弄也沒能把他的被子給拉扯下來,但是睡覺的欲望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張靜咬着牙齒,大力的拉扯着,有些不甘心,睡着的人怎麽力氣也那麽大?越想越不是滋味。她一瞪腳就把鞋子給瞪開了,跳上了徐浩的床,兩隻腳跨坐在徐浩的腰上。
好在今天她穿的是牛仔褲,又隔着被子,也不會感覺到尴尬。
“徐浩快點給我起床,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起床,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肚子餓着的張靜可是什麽事情也能夠做出來的,她捏着手指,手指發出咔擦的響聲,配合着張靜那陰暗的表情,顯得格外的陰森。
可惜的是,徐浩并沒有把張靜放在眼裏,而是用被子把整個臉給蓋住,好像這樣就看不到張靜了一樣。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的想此時是在做夢,等夢醒後看不到表姐。
在黑暗中他的腦海中漸漸回憶起當初被表姐統治的恐懼,當時他表姐經常會住在他家,而這個表姐在這個家什麽也不願意做,單單就是喜歡做菜。做菜也就算了,做的難吃還要逼他吃下去就過分了,最可怕的就是當年的他身高沒有表姐那麽高,力氣也沒有那麽大。
三秒的時間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過去,不知不覺間張靜的口中已經吐出了一個“一”,但是徐浩還是躺在床上,不爲所動。
張靜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往房門口走。如果說她就這麽認輸的話,那就太小看她了。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剛好和徐浩的目光相對,張靜的嘴角微微上揚,邪惡的笑了出來。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徐浩,既然你不起床幫我煮菜,那就隻有我自己煮了,到時候吃不吃就由不得你了。”
張靜的話音剛落,徐浩反射性的從床上跳起來,連滾帶爬的滾到張靜旁邊,用手扶住張靜的腿,眼睛甚至閃現着淚光,求饒道:“表姐,我錯了,我立刻去幫你準備午餐,你剛過來就好好休息,這種粗活交給我就好了。”
從小到大要說他最怕什麽?莫過于表姐的黑暗料理。他心裏也一萬個不想吃,但是吧,有時候不是他不想就不用吃的。
張靜低下頭看着被吓傻的表弟,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還是得來恨的,剛才就不應該跟他浪費口舌,直接拿做菜威脅他就可以了。
實際上,她做的菜也不難吃,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徐浩就好像是吃了屎一樣覺得很難吃,明明她姥爺吃的那麽香,明明是很好的佳肴,到了徐浩那裏就像是黑暗料理。
張靜伸手扶着徐浩的手,看着他說道:“快點起來吧,你這樣被别人看到了,别人還以爲我欺負你。”
突然張靜覺得徐浩的手很不一樣,她低下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徐浩的右手綁着厚厚的紗布。她上下打量着徐浩,發現徐浩還是很精神啊,并沒有受傷的樣子。
她不僅暗自想:“難不成徐浩是故意綁個膠布吓我?”想到這一點,她不免有些氣憤,伸手重重的打了一下徐浩的手,開口說道:“沒事綁個膠布幹嘛?”
剛說完,她就快速的用手拆開徐浩的紗布,越拆就越能夠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紗布上面染着紅色的血迹,但是她并不在意,以爲那隻是徐浩用來吓她的。
徐浩想要阻止表姐的行動,可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膠布就已經被表姐給全部解開了,當看到手的那一刻,那懵掉了。
這隻手跟昨天完全不一樣,昨天還傷得能夠見到骨頭,今天就變得完好如初了,仿佛昨天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難不成昨天的他才是在做夢嗎?但是想想也知道不是在做夢,要不然他怎麽會記得那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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