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變幻無常，談判變成了合作，轉變之大，楊正一時也難以适應，加上事關重大，需要請示才能決定，楊正起身來，一語雙關地說道：“副總統閣下，這次見面非常愉快，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
“希望不會太久。”福樓也一語雙關地說道，拿起一張燙金名片遞上去，補充道：“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号碼，随時聯絡，另外，我不希望科諾夫有什麽問題，當然，如果你們能現在就放了他，我将感激不盡。”
“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楊正笑道，接過名片朝外面走去。
福樓跟着下來，兩人來到大廳，保镖滿臉戒備的過來，福樓擺擺手，保镖退後，楊正掃了眼周圍滿是敵意的保镖，冷笑一聲，朝外面走去，那名女士想要說什麽，福樓舉手下壓，示意鎮定，對方嘴角抽動了兩下，忍住了。
楊正走出莊園，來到大鐵門口，上車後迅速啓動，掉頭離開，一邊透過反光鏡觀察着身後，見莊園裏的保镖并沒有行動，暗自松了口氣，通過耳麥沉聲說道：“胖子，監視莊園，大家自行撤離，都小心點。”
“是。”所有人紛紛回應道。
楊正開着車一路往前沖去，速度很快，出了私家路，順着公路繼續往前，一邊通過耳麥問道：“胖子，剛才的談話都錄下來了吧？”
“放心吧，都錄下了，可惜沒有視頻，沒辦法分析對方說的真假。”胖子有些遺憾地說道。
“事關重大，馬上将錄音和名單給上級，由上級決定下一步動作，注意加密，馬上辦。”楊正趕緊叮囑道。
“明白。”胖子趕緊答應道。
這時，耳麥裏響起了高首的聲音：“我們原本想找威廉姆斯合作，沒想到福樓跳出來，而且，直覺告訴我福樓在死神社的級别很高，最起碼高于威廉姆斯這個層面，恐怕是決策層。”
“你的意思是跟這種人合作價值更大？”楊正反問道。
“沒錯，不過這件事太大，需要上級決定。”高首提醒道。
“如果合作能成，死神社對我們來說就沒有秘密了，那我們不是就能省心很多了？”田思的聲音也在耳麥裏響起。
楊正聽到這番話眼前一亮，笑道：“合作不成，咱們就想辦法綁了他，我感覺這個人知道的東西很多，很有價值。”
“哈哈哈——”大家會意地笑了，帶着濃濃的自信和期待，戰意十足。
回到使館招待所客房後，楊正詢問幾句，得知胖子已經将情況彙報上去，兄弟們也在撤退路上，福樓那邊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楊正坐在沙發上沉思起來，仔細回憶着剛才談判時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的語氣。
過了好一會兒，高首等人陸續回來，都靜坐在沙發上思考着，合作事宜太不可思議了，由不得人不多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首忽然推了推楊正，将楊正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沉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兄弟們都還在等着呢。”
“都散了吧，這件事太大，需要點時間，大家這段時間繼續在使館潛伏待命，不要出去，以免節外生枝。”楊正反應過來，叮囑道。
大家答應一聲，紛紛起身離開。
高首目視大家離開後，低聲說道：“有個細節交流一下？”
“你說。”楊正答應道。
“福樓說他負責監督，還說威廉姆斯上面的人負責行動，以死神社的保密工作之嚴密，福樓怎麽知道這些？難道福樓是死神社的最高決策層之一，另外，按照分工來看，豈不是說死神社決策層人數不少，每個人負責一個領域，決策層之間相互熟悉，中層骨幹和下面的人彼此完全不熟悉？”高首說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楊正眼前一亮，贊同道。
“如果死神社決策層有不少人，那内部出現競争也就說得過去了，畢竟人多了就會有矛盾，就不可能鐵闆一塊，福樓想跟我們秘密合作，拿到下一次競選也就說得通了。”高首補充道。
這時，沒有離開的魔術師也說道：“沒錯，福樓希望秘密合作，就是既想得到實惠，又不想死神社的其他人知道，私心很重，而這種私心重的人幹出背叛死神社的行爲不奇怪。”
“也就是說，你倆都相信福樓是誠心跟我合作？”楊正反問道。
“不，準确來說是相互利用，他利用我們國家的暗中支持獲得大選，我們利用他拿到死神社的核心機密。”高首解釋道。
“他就不怕我們拿到核心機密後對死神社不利？”楊正驚疑的問道。
“不，他不怕，或者說他巴不得，我們對死神社的威脅越大，他越安全，因爲他放棄了死神社，隻顧自己的總統之位。”高首說道。
魔術師也贊同道：“他出賣了死神社，巴不得我們對死神社猛攻猛打，這樣就沒人顧得上懷疑或者追查他背叛的真相，他就安全了，甚至我懷疑他還會暗中支持我們，将死神社徹底摧毀，他就徹底安全了。”
“不，他可能暗中收編死神社，重新成立一個新的組織，一個完全聽命于他個人的組織，沒有決策層，一個人獨裁，到時候他明面上是燈塔國總統，暗中還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首腦，連任不是問題，這種對權利極度渴望的政治生物，絕對什麽事都幹得出來。”高首分析道。
楊正對政治不太熟悉，聽到這番分析眼前一亮，心中的一些疑惑頓時通明，馬上對胖子說道：“兄弟，将剛才的分析整理一下，形成會議紀要發給上級。”
“明白。”胖子趕緊答應道。
“咱們繼續，還有什麽觀點？”楊正沉聲追問道。
“我建議跟威廉姆斯的合作也不能停，他的上級應該是決策層的某一個，負責行動，權勢也不低，兩條線合作才不至于被動。”高首提議道。
“我覺得還是交給上級來決定吧，咱們掌握的情報，知道的國家層面事務還是太少了，不好做決定。”魔術師說道。
楊正點點頭，說道：“不管上級最終怎麽決定，威廉姆斯和諾森必須死，歸華市的案子必須有個結果，但什麽時候動手，等上級決定了再說。”
事關大隊長的仇是否得報，歸華市的案子是否最終完結，沒人敢胡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