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說的一臉真誠,而我又不是很擅長去拒絕别人誠懇的請求,我看了看法卡斯,而他隻是聳了聳肩膀表示出自己的無所謂,那麽這就完美解決問題了。
“當然,歡迎你加入我們。”
“感謝你的善良。”
這個古老閃光聖所所在的位置就是與雪漫城差不多正對的山峰後面,好在我們有馬匹,不然就要走上最多兩天的路程才可以到,而且帶着個外來者又不能随意讓法卡斯使用狼人能力。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共同坐在了多莉背上,我努力身長了脖子向法卡斯後面的那個瘦弱男人詢問着一些在我看來不會有違他信仰的問題,比如說他的名字以及這些年來的信仰之路。
這個看起來無比瘦弱的男人叫做毛裏斯·錢德利,我得承認,當時他說完這個名字,我無比愉悅的笑出了聲音,這真的不能怪我,這個名字的确很有意思,法卡斯顯得就沉穩多了,他沒有表示出過多的情緒波動,而似乎毛裏斯也用一種比較欣賞的目光望着法卡斯,這家夥不會是看上法卡斯了吧。
在我第三覺睡醒的時候終于到了目的地了,似乎毛裏斯特别激動,而法卡斯似乎對周圍環境不太滿意,從到了地方開始他的眉頭就皺的像一張被揉搓過多次的紙,很少見他這樣過,看來我也得對這個地方提高警惕才行了,但是我又沒有嗅到什麽奇怪的氣息。
法卡斯将多莉牽到一邊并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地方并将多莉拴了起來,然後才慢吞吞的朝我們這邊走來,爲了安全起見,我負責最前方的開路任務,法卡斯在最後當盾牌,而這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毛裏斯先生隻要老實待在中間就好了,至少如果有什麽陷阱之類的他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天際的山洞似乎就一個特色,看起來無比潮濕,然後還有一些可愛的熒光蘑菇爲你照明一些腳下道路,這裏簡直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來我還以爲這個地方會有一些破爛不堪的神廟之類的,結果沒想到卻是一個地下花園一樣的存在。
流淌湍急的水源形成了一個水流迅速的小河,瞧瞧這些植物,還有長勢驚人的樹木,這裏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了,我們還未通過這個架立在水流迅速的小河之上的木闆橋,就出現了人類與我們友好交談了,這個地方居然會有人類,而且看起來還如此友好,這真是太好了。
這是個看起來悠閑的男人,他坐在河邊石頭上,雙腳朝下放在水流之上,就像個孩子在玩水一樣快樂,“你們好啊,朋友,你們也是和我一樣,來感受這聖地炫麗動人的光與影嗎?真是不可思議,對吧?”
說完,這個男人起身就要離開了,我急忙跑過去想要跟他索取任何一切他知道的關于這裏的情況,但是似乎他沒有想要繼續交談的意思,他隻是非常禮貌說了句:“歡迎來到古老閃光聖所,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任何問題,請和阿斯塔說。”
好吧,既然人家已經表示出這裏的負責人和自己的想要終止和外來人會話的意思了,我又怎麽好拒絕這個禮貌的請求呢,過了木闆橋,就可以看到朝上行走的小路了,這個地方雖然壯麗,但是卻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阿斯塔,隻是我沒想到會是個年輕女人,她的藍布裙子在這些植物中有些顯眼了。
阿斯塔所在的地方就像是個獨立島嶼一樣,下去的陡坡有一些長條木頭做成的類似于階梯的東西,一看到我們,阿斯塔毫不掩飾自己的贊歎,“真令人驚奇,這麽美的東西居然矗立在這荒蕪之地。”
我想她所說的東西應該就是擡起頭就可以看見的那棵漂亮的大樹,的确是個美麗的東西,似乎還帶着神聖的光輝,“那的确很美,女士,可以告訴我這是哪嗎?”
“你在古老閃光聖所吉娜萊絲提供給這世界的驚鴻一瞥,多麽神奇的地方,不是嗎?”
“那棵樹?是古老閃光嗎?”
“是的,我的朋友,在我的記憶裏沒有人能靠近她。”
“爲什麽不行?”
“如你所見,古老閃光的樹根粗大而且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甚至阻斷了前去樹幹的路,信不信由你,有傳言說有這樣一把武器,甚至古老閃光都會避讓之的武器,更多出于恐懼而非敬意。”
我能确信阿斯塔口中的那把武器一定就是我手中所持有的草木災星,看來這東西是植物克星?這樣也好,省事一些,我也怕一把火把這裏燒沒了,那些粗大的樹根不是一般的難應付的。
我從法卡斯那裏拿出草木災星給阿斯塔看:“你是說這個武器?”
阿斯塔似乎顯得有些過于吃驚了,她用有些絕望的語言努力拼湊出自己的懇求:“謠言是真的......我懇求你,不要傷害那棵樹!不然不會有好結果的。”
“對不起,親愛的,我想我做不到,眼下的情況不是我可以做出其他選擇的,如果這東西真的有用,那麽我隻能依靠這東西來爲我開路的,你放心,我不會過于在計劃之外傷害這棵樹的,畢竟它是那麽的美麗。”
我清楚的從阿斯塔眼中看到了怨毒的光,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受人之托而已,裝看不到那怨毒的目光我帶着法卡斯他們開始朝上走,遠處看這些樹根就很麻煩了,沒想到走近來看更吓人,它們的粗壯可以頂得上兩個疊加在一起的我了。
颠了颠手上看似不起眼的草木災星,我開始有些懷疑了,這個還沒有這些樹根一小小半粗的小匕首真的可以解決掉這堆龐然大物嗎,還是試試看好了,我拿起草木災星朝着最接近我的樹根就砍了下去,真是有趣,那些樹根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朝着兩邊散去,很快一條路就通暢了。
前面的幾個繼續以這樣的方式被我解決掉了,我已經看到了那棵樹距離我們是越來越近了,我不禁有些激動起來,不過丹尼卡是不是沒有跟我說過該怎樣取得那些汁液?或者說該從哪些部位下手?
“法卡斯,你知道該從哪裏取得那些汁液嗎?或者說我該從哪個部位下刀子?”
“這個我不知道,不是你自己接的任務嗎,不要告訴我都到了這一地步你還不知道該怎樣去完成你任務的最後部分,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該有的。”
我徹底無話可說了,法卡斯是對的,丹尼卡隻是讓我的後續任務來取一些這棵樹的汁液,可是她沒有告訴我該從哪個部位下刀子,這下可難辦了,不過眼下又出現了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了,我們的毛裏斯信徒先生開始了他的暴怒行爲,“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麽暴力的男人,你在這兒到底有什麽圖謀?”
毛裏斯雙手握拳進行着一種随時都會攻擊的狀态然後還不忘記質問我,對于天際居民的眼睛,我隻能說是瞎了,而且是處于瞎透了的那種狀态,如果說以前我的頭發短被當男人這還有情可原,但是現在我的頭發都比法卡斯的還要長,而且被綁成了辮子,還是說在天際男人的頭發長過女人都是正常的,就像是同性婚姻一樣普遍。
我還不想把這個瘦弱的男人打成殘疾,還是多少說下原因比較好,畢竟他是吉娜萊絲的信徒,“我需要樹汁去恢複金樹,我的朋友。”
“你願意亵渎這吉娜萊絲壯麗的奇迹,去恢複雪漫那雜種樹墩子?不僅僅是讨厭,簡直是野蠻,我不想跟這沾上關系,你怎麽不早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閉嘴,趁着我還沒有生氣之前,你最好把你那張喋喋不休又令人讨厭的嘴給我閉緊,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去做任何評價,任何!萬一你亵渎了你口中吉娜萊絲壯麗奇迹之一可是會惹吉娜萊絲不高興的,還有,是你自己聽說我們要赴往這裏無比懇求我們帶你來的,我的計劃不需要任何人來肯定,懂嗎?白癡,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主意嗎?”
我認爲如果法卡斯不拉着我的話,我搞不好會扯斷毛裏斯這家夥的脖子,并用手掏開他的肚子扯出他的腸子然後挂在他的脖子上,這些家夥除了會一本正經的說教别人以外其他什麽都不會做,面對我的暴怒毛裏斯顯然有些缺少底氣了。
“嗯......是的,确實有什麽,這不能讓神殿裏的樹複原,但我們可以給他們一株新的。”
“我覺得這家夥是不是瘋子?我認爲他就差在原地手舞足蹈了。”
法卡斯在我耳邊悄悄說着他的看法,我沒告訴他,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我又得确認一下這家夥是不是真的瘋了,“你到底在想什麽?”
“跟我來,我可以說服那棵樹幫助我們。”
就這樣,我們之間的隊形又更改了,法卡斯爲了防止我随時暴走扯斷了毛裏斯的脖子,他走在了毛裏斯後面,而我隻能跟在隊伍最後從這個最高處觀看着周圍的景色,真的是壯麗,到了頂端目的地,毛裏斯就像個超級信徒那樣跪在地上雙手合掌對着這棵樹說着什麽,或者他在祈禱?又或者他在詛咒我們什麽,祈求吉娜萊絲召喚什麽叢林生物來解決掉我們這些冒犯者?
“嘿,梅拉,我覺得這家夥就像是個神棍,而不是一個吉娜萊絲信徒,你看看他那樣子,簡直就是斯庫瑪嗑多了一樣。”
“我說兄弟,這樣背後說别人可不好,雖然我也認爲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們可以繼續看看他能爲我的任務帶來什麽,如果他毫無用處,我希望你不要阻攔我擰斷他的脖子。”
“你要殺人但是也得選擇對象,我們不能随便在城裏公開殺人,雖然你是我的兄弟,但是如果你真的犯罪了,我就不得不将你抓捕入獄了,如果你拒捕,我也隻能将你臨時處決了,雖然我非常不想那樣。”
“我的天呐,法卡斯你居然還有守衛級别的正義職責?看來你之前看我撬鎖一定非常難受,嘿,瞧,那家夥就像着魔了。”
毛裏斯閉着眼繼續虔誠的念念有詞說着什麽,但是後來的情況簡直是讓我和法卡斯大開眼界了,那真的特别神奇,如果不是我親自站在這裏,我都會懷疑毛裏斯是不是請了一群幫手來幫助他完成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