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憔悴的神色,這無神的雙眼,分是個爲所困的俗男子,又哪裏是江湖中那個懶懶散散都無所謂的阿逸?!
徐子逸對着那倒影苦笑幾聲,随手将那一捧的水全部潑到自己臉上,閉上眼睛。
微笑,輕輕揚揚的微笑。有這樣笑着,才是旁人記憶中的那個徐子逸,才是多多認識的那個徐子逸,他好的朋友。
心境似乎平靜一些了。這樣的自己,應該可以去賀喜了罷?
他微笑着睜開眼睛,
小溪水波如鏡,在自己的倒影身後,赫然映出了另一個人。
那雙來冷漠孤傲的眼睛,刻定定的望着自己,竟激憤的如噴出火來!
徐子逸的聲音中滿是掩飾不住的詫異,“是?來?”
不待答,語氣一轉,他又輕松的笑,“啊,我睡不着出來走走,也是罷?正好我們一起去……”
話音未落,月無心的眼神蓦然轉冷,冷的似冰。
他突然幾步走到徐子逸面前,用力把他整個人按倒水裏!
溪水激冷。眼睛,耳朵,皮膚,在瞬間全部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有冷水的窒息感鋪天蓋地的從四周湧來。
大力按住肩膀,徐子逸在水中劇烈的掙紮起來,那股力又突然一松,月無心揪緊徐子逸濕淋淋的長發,把他從水裏拉起來,迫他仰起頭他。“就爲了一個女子,把自己弄成樣子!”
捕獲徐子逸瞬間閃過的痛苦神,月無心的眼神冷,“我這就去殺了!”
“不許動!”
暴怒的聲音乍然響起,徐子逸霍然站起來,盯着月無心的眼眸中暗色轉濃,一字一頓的,“如殺了? 我會讓後悔一輩子!”
月無心呆了呆? 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小逸? 這多年了? 從來沒有吼過我。今天,一和我翻臉? 居然是爲了錢多多!”笑容一斂? 他冷冷? “對的那種龌鹾心傳出去,會讓武林齒冷!”
徐子逸笑了笑? 挺了身體? 伸手把額頭幾縷濕淋淋的雜亂發絲撥了撥? 慢慢? “齒冷?對我的那種心如傳出去,怕月家在武林就難以立足了!”
月無心的身子猛地一震!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無聲的彙在一起。那同樣飽含着痛苦的神色間,凝聚了太多無法言谕的東。
徐子逸眉宇間的嘲諷漸漸褪去? 露出幾許疲倦的色彩來。“我要去了。”
濕透的衣服貼在皮膚上? 難的。
多多找自己找得着急了吧?遇上高興是傷心的事,心裏總是憋不住? 喜歡找個人說個痛快才好。去之後要快些換身衣服? 免得發現異樣……
手腕突然一緊,兩手牢牢握住了。
徐子逸吃驚的過頭去,那雙黑玉般的眼眸? 那雙平日裏總帶着冷漠味的眼眸? 刻卻閃爍着陌生的芒。
僅僅是拉住手? 僅僅是走近了幾步的間隔? 一種異樣的感覺卻然升騰而起? 泛起在緊密牽扯的兩人之間。
月無心的聲音低沉? “準備就這若無其事的去了?是過分。”
望着那異樣的眼神? 徐子逸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幹?”
他用力的掙了幾下? 月無心的手上蘊了内力,如鐵箍般緊緊勒住雙手的脈門,就是不手。
“都是這樣,自以爲是的排一切,以爲都是爲了人好,欺着,瞞着,表面一套心裏一套,越是在的就越裝作不在乎,從小就是這種讨厭的性子。”
徐子逸的臉色唰的變了,變得煞白。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着,望着對面緊緊禁锢住自己的人,勉的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來,“無心……”
“以前都不和我說,現在呢,又準備都不和說,讓始終瞞在鼓裏,然後又準備從身邊退出了,對不對?”
微微的軀體抖動從緊扣的手間傳來,月無心的眼眸變得加黝深了,“以爲變了?這多年,本也沒有變。表面上得越灑脫,心裏就越脆弱。”
手腕用力,一手把他的雙手扣到頭頂上,俊的面容近徐子逸月白的臉頰,溫熱的鼻息輕輕的吹拂在脖頸間,“這個不敢面對感的懦夫。”
修長的手往下用力一拉,裂帛聲脆的響起,坦露出大片平滑澤的肌膚。
溫溫涼涼的滑觸感傳來,敏感的肌膚在撥弄之下繃緊如弓,手所之處立起無數小小的戰栗。徐子逸低喘着急促,“住手!”
月無心眼中異樣的芒盛,手順勢滑下,與同時,他低下頭去,狠狠在肩胛上咬了一口。
徐子逸悶哼一聲,痛得倒抽口冷氣,多了幾分沙啞的聲音中帶着愠怒,“瘋了?快開我,否則怪我不客氣了……唔……”月無心的唇覆蓋上來,堵住了他沒有說的話。
口腔中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剛才那一口定然是咬出血了。舌尖不停的探觸追逐着,如同一場追我逃的遊戲,疲累無休。
寬大的手掌沿着腰身滑了下去,猛然扯開了腰帶。徐子逸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抖。
深夜的寒力驅散了,身體感到的,心裏升騰而起的,盡是熾熱。
低低的聲哽在咽喉裏,掌心,尖,長握劍磨出繭的粗糙的手,在身上不斷的遊走着,帶着挑逗性的四處摩挲搓弄着。
身體不控制的熱起來了。
手上的桎梏不何時已經松開了,徐子逸閉着眼睛,暗自運氣于,悄無聲息的點月無心的腰間大穴。
“啊~”蓦然響起的痛呼聲控制不住的叫出來,身體脆弱的部狠狠握了一下,徐子逸臉色煞白,咬着牙望着對面的人,“開……開我!!!”
月無心抿緊了薄薄的唇。來平靜漠然的眼神中滿盛着激烈的感,長以來隐藏在心底深處的激烈糾葛,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突然泛了上來,變得連自己也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