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豫驚訝不已,沒想到黃劍一背後居然是碧落黃泉,無論怎麽看,你覺得他都不像是一個殺手,反而更像是一個孤膽俠客,沒有yīn暗的xìng格,沒有一身黑衣的低調,沒有視人命如蝼蟻的漠視,他似乎是一個真真實實的活生生的一個人,有情,有義。
看着别驚訝不已的祁豫,黃劍一笑着,摸了摸鼻子,“我雖是碧落黃泉之人,可卻并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至于用這種看我麽?”
花羽臣也笑道,“劍一兄與别人不同,他這殺手是少女殺手,不是殺人的.......”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倒是黃劍一端着頗爲jīng緻的小酒瓷杯,無言地喝了個幹淨。
黃劍一緩緩說着,“我從沒出過任務,根本稱不上殺手二字,我修習的最多隻是殺人手法,隐藏的一些秘法,平rì裏,根本沒去以一個殺手的身份去殺過任意一個人......”
祁豫眉頭一挑,有些不明白了,爲什麽碧落黃泉的人會不是一個殺手呢?一個殺手組織的人不是殺手,他有些不明白了,問道,“那你在碧落黃泉是做什麽的?做情報的?”可做情報的不應該是極爲低調的麽,基本上涉及殺手組織的人都很少有生活在陽光下的機會。
花羽臣開口道,“他是下一任黃泉!”
下一任黃泉?!如同七殺閣,七殺閣老大隻有一個名字就叫做七殺,碧落黃泉的領頭人也隻有一個名号———黃泉,黃泉,黃劍一,祁豫暗暗默念着,“怪不得你叫黃劍一,原來如此!”
黃劍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沒說什麽,獨自飲着,祁豫看不懂了,不知他這是何意。
花羽臣卻在這時候岔開話題道,“祁兄弟出身祁門,祁門素以劍術著稱,不知祁兄弟劍道到了哪個境界了?”
在他想來,祁豫應當已經有了劍心境界才是,卻不知是不是達到了劍心通明境界了,他與别人不同,他不喜練武,是以如今與祁豫差不多年紀,卻隻有劍心境界,他父親更是一個劍意境界的高手,怎麽會教不出一個劍心通明境界的兒子?
祁豫有些汗顔,他看得出,黃劍一劍道境界絕對比自己隻高不低,而沁兒,陳元晉更是遠勝自己,當下搖了搖頭苦笑着,“哎,如今隻是初悟劍心通明而已!花兄看起來似俠客更似是書生,不知花兄比起如今江湖上聲名鵲起的箫劍雙絕如何了?”
箫劍雙絕路小五,傳聞此人倒也是一身書生打扮,可實力卻深不可測,擅長箫音律,以及劍法,師承百年前的掩天老人,現已歸入武當門下,其人身側永伴一清秀女子,到是江湖之上人人羨慕的一對神仙俠侶。
花雨靈嬌笑着,“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與箫劍書生相比呢,估計能與采花大盜金钗相比都不錯了!”
花羽臣聞言,苦笑着,對他這妹妹,他早已是不堪其苦,歎了口氣,“哎,哥哥我這實力,估計能比得上金钗這個采花賊都不錯了!”
采花大盜金钗,盛行于中原河北地區,頻頻作案,壞了不少好人家的黃花大閨女的身子,事後則會留下一隻重約二兩的金钗,令人奇怪,可此人輕功又極好,腦子也聰明,從未被人發現過行蹤,各大門派不止一次追殺過此人,可都沒什麽斬獲。
不過以花羽臣這根正苗紅的世家子弟自比于采花賊,倒也是平添了幾分無奈,說起來,他當真未必能比得起一個采花大盜......
黃劍一舉杯示意,與花羽臣兩人碰了一杯酒,花羽臣抿了一口,才說道,“呵呵,這倒是讓祁兄弟見笑了,爲兄比起家父,當真是......”
祁豫心裏隻在想,人各有志富貴在天,他聽得出,花羽臣話氣中,并沒有太多的遺憾之意,他的表情也沒有多麽的可惜,似乎在說着一個與他無關的事似的,言語中的遺憾之意,可更多的确實不在意。
祁豫想不通,他覺得自己的目标就是實力,就是強者,他也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像他父親那樣的高手,爲天下人稱頌。
幾人就這麽閑聊着,關系也在不覺之間增進了不少,黃劍一與花羽臣顯然極爲熟悉,說起話來,幾乎不分彼此,卻不知他們是如何相識的,祁豫也不好多問。
一個是中原白道頭頭花家大少爺,一個則是天下血債累累的殺手界排名第一的碧落黃泉未來的繼承人,可以用眼下他們的相熟程度而言,似乎是認識了近十年的舊友。
幾人相談甚歡,一頓飯吃了半天,祁豫身上都有些乏了,幾人這才結賬走人。
結了賬,店小二領着幾人去牽馬過來,未料剛出店門口,便遇到了一行主仆數人,爲首的一個是白面小生,面sè蒼白,顯是被酒sè掏空了身體,一個則是勁裝漢子,江湖人士打扮,左手抱刀,不過卻難以掩飾他身上纨绔的氣息,兩人看向蘇靜若,花羽靈的目光赤果果的,滿是yin,yù的sè彩。
“哼!”花羽臣冷哼一聲,他生就一纨绔大少,當主子當慣了,平rì裏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個個是帶着巴結與讨好,縱然不是,可也絕沒有人以這麽極具占有yù的目光看向自己妹妹和朋友?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不屑地看着眼前幾人。
“幾位客官,還是快走吧,他們你們惹不起的!”店小二暗暗叫苦,他這些人可不想在自家店門前發生什麽矛盾,尤其是和宋家的惡霸......
白面公子頓時面上挂不住了,他叫宋寶兒,乃是本城守備大人的大公子,欺行霸市強占民女的事做了多了,好不容易見到這麽絕美的女子,頓時sè授魂與,哪裏還挪得動步子,這等麗sè,不弄回家好好賞玩,豈不是浪費?!
“呦,幾位這是要去哪啊?”這宋寶兒立即拿着一折扇回來回去,自作潇灑模樣,攔路道。
一個手下眼力勁甚好,一把推開店小二,“沒你的事,趕緊滾!”
他幾個手下也立即圍了上來,“嘿嘿,看你們舟車勞頓,兩位小娘子累不累啊?要不去我家府上休息一下如何?”他爲非作歹做了,這種事做起來倒是熟門熟路。
“滾開!”黃劍一眉頭稍皺,有些不耐,他雖然沒出過什麽殺手任務,可經常見到殺戮,在他眼中,除了親人與朋友的命是命,其他的都是路人,殺了這個小子自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在看熱鬧,一看到是宋寶兒這個惡霸也在,頓時一個個同情的看着祁豫一行。
“哎,到時可惜了那麽俊的姑娘了!”一個灰衣老農歎息着。
另一人接口道,“哎,這些異鄉人啊,惹到誰不好,偏偏惹上了宋......公子,哎,真是造孽呦~”
勁裝男子不屑的道,他和這宋寶兒倒是狐朋狗友,暇rì裏經常做些爲禍鄉裏的勾當,“呵呵!小子也不看看眼前這位是誰,就敢如此猖狂,小心宋兄抓你們去大牢呆兩天!”
“找死!再不讓開,小心你們的狗命!”自古民不與官鬥,江湖人士也是如此,可也不代表他們怕了這些所謂的官,隻是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罷了。
“吆喝,這兔崽子不長眼啊?守備大人公子都敢罵,我看他們定是與城外那幫匪徒有聯系!”一個下人狐假虎威,自作聰明的給衆人安了一個罪名。
宋寶兒喊着,“快,上,把他們拿下,男的關入大牢,女的送我府上,我要好好拷問!”
圍着的衆人汗顔不已,男的送入大牢,女的壓入宋府,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一個個都爲祁豫幾人可惜着。
幾個手下,個個五大三粗的,平rì裏打架鬥毆不在少數,頓時一個個拿出了真功夫,對幾人拳腳相加,想快速拿下幾人,好讓自家主子開心,賞點銀錢。
一人沙包大的拳頭直直沖着黃劍一的鼻子而來,這人見黃劍一扶着一個病秧子,想挑着軟柿子捏,爲了卻碰了一個硬釘子,黃劍一動也不動,左腳擡起輕易地踢在這人小腿肚上,頓時他痛得大嚎一聲,抱腿大叫不已,。
“啊.......”
黃劍一又是一腳,将此人踢飛了老遠,撞在了馬車的轱辘上,沒了聲息,吓了圍觀衆人一跳,齊齊朝後急退,讓出了一個場子。
而其餘幾個大漢也被花羽臣等人收拾了個幹淨,一個個躺在地上疼的翻滾個不停,叫饒不已。
宋寶兒和那勁裝男子吓了一跳,沒想到幾人武功這麽高,将他們手下在眨眼之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宋寶兒給勁裝男子使了個眼sè,“烏兄,現在可就靠你了!”
喚作烏兄的男子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不過剛才我和你說的事.......”
那宋寶兒忙道,“放心吧,回頭我就和我爹說,保證你們烏木堡在這大運城一畝三分地上發展起來沒有絲毫障礙!”
烏兄咧嘴一笑,暗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倒是可惜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可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好!宋兄你且看好了,讓你看看我烏木堡的霸王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