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被撕扯破,露出白嫩的鮮肉,兒子嘴臉沾滿蛇的污血。
看上去驚景十分恐怖,兒子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一米多長的蛇在兒子手裏掙紮,卻沒法逃脫被吃的命運。
看到爸爸跑過來,兒子從嘴裏拿開蛇,望着爸爸一臉的興奮。
還不會走路的兒子已經具備野外生存能力,簡直了。
周雲揚一把搶過兒子手裏的蛇,猛的扔出老遠。
兒子不幹了,嗷嗷叫着向爸爸要蛇吃。
他從地上抱起兒子,意識到下一代若不送去人間教育,怕是要成爲什麽也不懂的野人。
周雲揚帶着兒子回到空間,親自制定幼兒教育教程,由衛、燕、趙、晉按照他制定的教程集中養育他的兒女。
雲揚空間辦起了幼兒園。
這期間,周雲揚把兒女一個個帶出空間試驗,在确認兒女走出空間身體不會受到傷害後,他做出把兒女全部帶出空間的決定。
他把兒女帶出空間不是要丢下空間,褒、申娘娘認定他是周幽王,他嘴上不承認,但内心還是決定承擔周幽王的責任。
他不是搞統治做皇帝,而是對空間總體規劃設計搞建設。
建城市、修公路、架橋梁、辦工廠、河流築堤建發電站……
周雲揚既是工程規劃設計師,還是工程執行技術總工程師。
周雲揚辦了個雲揚大學,既做校長又做教授,培養專業建設人才。
他還把電影、電視、網絡引入空間。
他給康丫頭輛悍馬車,給褒、申娘娘輛卧車,還給空間帶進來若幹輛搞建設的大卡車、挖掘車。
原本荒涼落後的空間,一下子有了現代化氣息。
兩年過去,周雲揚的一百多個兒女已經滿山遍野跑了。
教育下一代迫在眉睫,周雲揚把一百多女人集中起來,宣布要把他的兒女帶出空間。
女人舍不下兒女,哭哭涕涕,不過并沒有人反對他的決定。
他在空間有絕對權威,一句話頂一萬句,空間裏人隻有服從的份。
空間男人、女人組合起家庭,已有他們的兒女,他要帶走自己兒女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百多個兒女不是小數字,帶出空間交給誰帶這可是大事情。
爲了這事,周雲揚也是絞盡腦汁。
他的女人一個個有幹不完的事業,誰也沒有精力替他照料兒女。
想來想去,他最終決定把這事交給季安邦。
等夫風景區早已建成,陳恬然已把雲揚旅遊總部遷至京都。
陳恬然的旅遊業放眼全世界,正在京都建七星大酒店。
安全隐患去除,季安邦回到青原,然而,他已經不習慣宅在家裏,于是去京都與夏微雨生活了一段時間。
夏微雨開拓全球珠寶業,很少歸家,他感到寂寞,去了陳恬然那裏。
陳恬然親爹娘在京都,還是國家頂尖級人物,季安邦去她那裏後,她很少回家,就給孝敬親老子一樣孝敬季安邦。
季安邦在陳恬然那裏過得暢快,也就沒再想到哪兒去。
女人們已經習慣了周雲揚,他幹的都是别人沒法幹的大事,既沒法過問也沒法幫忙,隻能由着他去。
女人們幹的是具體事情,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哪還顧得上去過問周雲揚,不過誰需要他了,他總是及時出現在誰的面前。
早餐過後,季安邦送走陳恬然上班,他準備拾掇别墅花草,手機振鈴。
看是周雲揚的,他趕緊接起:“賢婿,怎麽想起嶽父來了呢,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周雲揚說:“爸,我找你有急事,趕快出來。”
“你在哪兒?”
“京都。”
“回家講啊!”季安邦道。
賢婿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陳恬然住一起,有什麽急事非得出去講,搞得神神道道,他覺得有些奇怪。
“我也想回家講,但這事回家講不合适,隻能把爸請出來講。”周雲揚當然清楚,把一百好幾兒女帶回家交給季安邦,這事還不知道要不要吓死陳恬然。
季安邦也知道賢婿名堂多,什麽事情都可能出現,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周雲揚要交給他一百好幾孩子。
他出去就要接手一百多個兩三歲大小的孩子,想想頭皮都發麻。
事前若是知道,他整死也不會去見賢婿。
按照周雲揚講的地址,季安邦匆匆跑去京都王府大街1211号,大門竟然挂着雲揚集團幼兒園的牌子。
季安邦何等聰明的人,一下子明白周雲揚之所以不敢回家講事情,是在外面另有女人生了孩子送幼兒園。
周雲揚之所以叫他到幼兒園來,是要他認識外孫,也好照看外孫。
他歎聲氣,賢婿什麽都好,就是太花心,他身邊的女人誰個不是德才兼備,卻還要到外面沾花惹草,還養孩子。
季安邦走進幼兒園。
咦,幼兒園這環境、這規模、這設計不錯呀,一看就是頂級貴族幼兒園。
孩子送進這樣的幼兒園,一年下來沒有四、五十萬怕是進不來。
季安邦左看右看往裏走,心忖,周雲揚明面上的女人都在幹事業,沒有時間養孩子,他背地找個女人養孩子未尚不可以。
男人嘛,傳宗接代總看得重要一點。
現在隻有夏微雨替周雲揚生了兒子,據他所知,其他女人近段時間都沒有生兒育女的安排,這也不能怪罪賢婿在外面養孩子。
這都怪自己的女兒,沒有想到做女人的本份,賢婿才在外面找女人生兒育女。
這事得好好找女兒們談談,事業應該幹,别忘了生孩子。
他還要提醒女兒們,若錯過了生孩年齡,想生孩子也不成,到時後悔莫及。
人生在世,什麽都不是自己的,隻有從身上掉下的肉才是自己的。
季安邦想着心事往裏走,見周雲揚從裏面向他走來,手裏還拿着個文件袋。
“爸來了啊!”周雲揚打着招呼匆匆往前走,十分繁忙的樣子。
“賢婿……”
周雲揚在到季安邦面前,環顧下四周,問:“爸,幼兒園怎麽樣?”
“還可以。”季安邦笑笑道,賢婿不缺的是錢,當然要把親骨肉送到最好的幼兒園。
周雲揚手裏的文件袋遞給季安邦,說:“爸認爲可以我就放心了。”
季安邦接過文件袋愣了下,賢婿什麽意思?
周雲揚說:“這個幼兒園我出資興辦,批準文件和有關資質、園工情況在檔案袋,爸做幼兒園園長。”
“甚麽甚麽,我做幼兒園園長?!”
周雲揚出資辦幼兒園季安邦已是想不到的事情,叫做園長更是叫他驚愕不已。
誰聽說過有老頭做幼兒園園長?
簡直了!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雲揚,正要說話。
周雲揚苦着臉:“爸啊爸,我也是沒有辦法,怎麽給爸說呢?這樣說吧,隻有爸做園長,我放心、爸也才放心。”
季安邦剛要罵“老頭做幼兒園園長,有這樣的園長嗎?找誰做園長不好呢,找我這老頭子做園長……”
“爸,就這麽定了!”周雲揚才不管季安邦喝問,大聲道,“還不把我的兒女帶出來認親外公!”
突然,二十來個标緻小姐姐帶着一大群幼兒向季安邦跑來。
這怎麽回事?
季安邦大驚失色,他聽清楚了周雲揚說的話,“還不把我的兒女帶出正來認親外公!”
他看到的幼兒難道是周雲揚的兒女?
這麽多啊,一百好幾。
季安邦看着差不多一般大的幼兒,不由得頭皮發麻,心生寒意。
周雲揚才不管季安邦頭皮發麻,對圍上來的小孩子說:“喊外公。”
一衆孩子愣愣的看着季安邦,小臉蛋兒全是淚痕和可憐,沒有人叫喊外公。
周雲揚趕緊道:“你們不是要找媽媽嗎?見到外公就快見到媽媽了……”
這話什麽意思,見到外公就快要見到媽媽了,他們的媽媽是誰,你告訴過我他們媽媽嗎?我見到過他們媽媽嗎?
季安邦惱火,伸手要抓住周雲揚問究竟。
嗯,人呢?
他這才發現,周雲揚身影在大門前閃了下不見。
小子跑了。
季安邦怒了,要去追小子……
“外公外公……”
“我要找媽媽,外公……”
一百好幾幼兒圍堵他的面前,他也想突圍,可是能幾腳踢開幼兒突圍追小子。
幼兒哭的哭喊的喊,連那些标緻的小姐姐也哄不過來幼兒。
季安邦這才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這外公給當得,女兒是誰還不知道呢。
瑪德,小子該不是做善事領養的孤兒吧?
季安幫這才仔細看眼前幼兒,眼睛、鼻子、嘴巴、臉型,不管男孩女孩,周雲揚一個模子鑄出來的,即便不做親子鑒定,也可以認定是周雲揚一巴掌拍下來兒女。
他眼睛直了,怒道:“臭小子,你這是在考驗嶽父大人的心理承受力嗎?你究竟禍害了老子多少女兒……”
“嗯,老子認識這些女兒嗎……”
“外公外公,我要媽媽……”
一百好幾幼兒哭喊成一片。
看着一百好幾幼兒,季安邦頭皮發麻不知所措:“不哭不哭,外公……”
“嗯,我是他們外公嗎?我與他們有血緣關系嗎……”
“外公外公,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季安邦怒火沖天,就要呵斥哭鬧的孩子,然而,當他看到一臉無助可憐的孩子時心軟了。
小子可惡,孩子無辜啊!
怎麽說呢,不管孩子媽媽是誰,孩子都是周家的花朵和未來,他沖着孩子去,這是他老頭子的能耐嗎?
他隻好哄着道:“别哭别哭,外公一會兒給乖外孫找媽媽。”
一個标緻小姐姐走過來,對季安邦說:“季園長,我是老闆任命的副園長,協助季園長搞好幼兒教育工作。季園長既是園長又是外公,還是把女兒叫來吧,孩子照這樣哭鬧下去,對身心健康很不利。”
季安邦心罵,老子有這麽多女兒生這麽多外孫嗎,老子被小子給坑了,你們是幼兒園阿姨你們管,老子才不管這些從天下掉下的孽種。
然而,他也隻在心裏罵罵而已。
小子有罪孩子無辜,何況孩子的确是小子血脈,周家的花朵和未來。
小子之所以把孩子扔給他,是絕對的相信他能擱平這事。
想想就知道了,小子要替孩子找媽媽早就找了,還把孩子扔給他?
小子有難處,還得老子給他化解。
順着思路想下去,孩子不是要媽媽嗎,他手裏有孩子的媽媽呀。
他的女兒忙事業沒有時間生育孩子,現在有現存孩子,一個女兒給十來個,孩子有了媽媽、女兒有了孩子,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季安邦拿出手機,開啓會議功能,對着手機道:“夏微雨、于小敏、季萬蓮、褒藝苑、衛莉莉、姜清泉、柳葉、狄妮娜、陳恬然、邢小妍、拉薇兒、芙甯娜,你們聽到老爸講話嗎?”
“爸,聽到了!”周雲揚的老婆齊齊回答。
季安邦說:“今天老爸剛出門,天上掉下來好多好多的寶貝,全讓老爸給撿到了。老爸撿到寶貝不忘女兒,還不趕快過來領回去。”
“真的啊!”女兒一片驚喜聲。
季安邦手機收線,臉上露出得意笑意。
有人懷疑,十多個女人興匆匆跑來見叫領孩子,一個個發飙不領怎麽辦?
季安邦才一點不擔心。
女兒愛周雲揚愛得有多深他心裏有底,就連邢小妍最終也撲進周雲揚懷抱,聽說是周雲揚的血脈,不争着領養不足以表達對周雲揚的愛情。
季安邦一臉慈祥,對外孫說:“我的心肝寶貝乖外孫,還不趕緊回教室,媽媽不喜歡哭鬧的孩子,喜歡的是聽話的乖孩子。”
一百好幾的孩子竟然不哭鬧了,他們雖然不認識眼前爺爺是誰,可是已經把他當着了親外公。
副園長小姐姐面現驚訝:“季園長,你簡直就是天才園長啊!”
“呵呵……”季安邦一臉的陶醉,還是老子的外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