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單獨關在這間陰暗潮濕的牢房時,段明輝存有還幻,想重新回到路見不平
進看守所已經快一年了,八月,所裏組織犯人學習,傳達的話,段明輝就不會吃虧,爲此,他老婆也經常罵他造孽。現在見段明輝出來了,心裏才好過一點,聽段明輝要請假,很爽快地同意了。
巴顔村人家家戶戶的大門,晚上睡覺前都能進行反鎖,目的是防小偷,段明輝的小屋也一樣。當晚段明輝請假回到住處,即把大門反鎖,進如意居中修練。
從練習“辟谷篇”家庭溫暖
話說那蒙面人從地上跳起來後,見段明輝隻有一人,猙獰地叫道:“小子,找死啊!”
段明輝望了他一望,見那蒙面人身高體胖,孔武有力,手中拿着匕首,面上蒙了塊白布,隻留出兩隻眼睛,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猙獰的叫聲透過布縫傳來,顯得蠻橫異常。
“幹嗎殺人!”段明輝反問。
“識相就滾開點,你大爺的事還要你管”,那人蠻橫地吼到。
那姑娘這時還躲在段明輝身後,緊緊抓住段明輝衣服。
段明輝把那姑娘抓住衣服的手挪開回頭安慰道:“别怕”。
“再不走,你大爺連你割了!”那人見段明輝不回他的話,心中怒火更旺。
段明輝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已今非惜比,力氣比以前大得多,身手也比以前敏捷。但見對方的架勢,是否能收拾下對方,自己也無多大的把握。剛才隻顧着救人,全然未想到危險。看對方的情形,已難以善罷,段明輝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事已至此,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了。于是幹脆不再言語,隻冷漠地望着對方,心中卻暗暗留上了神。
“好,有種,大爺成全你!”那人緊握匕首向段明輝沖來。
等那人臨到身前的瞬間,段明輝早有準備,擡起右手,向左側身急閃,同時,右腳急向對方右側跨出,讓那人撲了個空,乘對方剛想回身瞬間,段明輝右手已順手一肘,結結實實撞上了對方右腰。
“啊!”一聲嚎叫,那蒙面人被撞飛出好幾米遠,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飛到哪裏去了,再也爬不起來。
段明輝走向前去,伸腳踏住對方胸口,扯下對方蒙面追問:“說,幹嗎殺人!”
“大哥,饒、哎喲,饒命!”那人滿臉痛苦,剛才的蠻橫已飛得無影無蹤。
那姑娘見蒙面人被制住,也慢慢走了過來,一到面前就驚奇的叫道:“郝窦!”
在段明輝的追問下,蒙面人吞吞吐吐道出了事情的輪廓。
原來蒙面人就是本城人,叫郝窦,在街上也算個橫人,與姑娘認識。去年,他多次請人向姑娘家提親,都被拒絕,後聽說姑娘家答應了和他有隙的王某的提親,不禁妒火中燒。
昨天晚上,郝窦與幾個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喝酒時,有個與王某也有隙的人,就他提親不成一事大做文章,郝窦感到非常失面子,喝了點酒後,心中越加忿狠。一幫人喝完酒後,又胡鬧到天亮才散場,在回家的路上,正遇姑娘早起鍛煉,郝窦眼尖,老遠就發現正是這個姑娘,乘着酒意,不禁惡向膽邊生:“媽的,瞧不起你大爺,大爺叫你破相。”随即摸出身上汗巾包住面部,等姑娘走近時,突然抽出藏在身邊的匕首,向姑娘沖去。哪知姑娘天天鍛煉,有一定的體力,反應也比較快,見有人沖來,連忙讓開。但姑娘哪裏是郝窦的對手,一番撕扯後,姑娘被郝窦制住,郝窦正準備行兇時,被段明輝及時制止。
聽郝窦吞吞吐吐完後,段明輝教訓了幾句,在郝窦的再三保證下,才收回了踏在郝窦身上的腳,郝窦躺在地上試了幾次才爬起來,灰溜溜地走了,連匕首都沒有撿,看樣子受傷不輕。随便一下就讓對方如此狼狽,連段明輝自己也沒有想到。
“你也走吧,注意安全。”段明輝對那姑娘說。那姑娘千恩萬謝,再三央求段明輝留下聯系方式,段明輝被纏不過,告訴了她。
就這樣,段明輝白天就如普通行人般,漫步觀風景,或者向路人打聽一下方向,夜晚則施起神行法快速趕路,沒到十天,就回到了天津,段明輝還沒有全力施爲呢。常言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段明輝這次回家,見識增加了不少。
終于見到熟悉的天津了,雖然天色還早,但大城市就是晚上也有行人,段明輝收起了神行法,放慢腳步進城。那天早上,段明輝見到了相别已久的父母,母親受的打擊太大了,雖然才五十多歲,但已滿頭白發,面色枯槁,眼裏噙滿愁意,面對憔悴的母親,段明輝心入刀絞,淚如泉湧,在二老面前,長跪不起……
這次回到天津,段明輝準備好好陪一下雙親,每天深居簡出。爲了打發時間,用妹妹的《借書證》在圖書館借了好些書來消遣,大城市畢竟不同,在圖書館裏,段明輝又找到了好多需要的書來研讀,這段時間,段明輝古文功底越加深厚,中醫知識也越加豐富。雙親見兒子雖然受了許多苦,但卻精力旺盛,而且比原來長高了些,精神也比原來更好,心下大慰。母親自從兒子回來後,象換了個人,精神十足,成天忙裏忙外,給段明輝弄好吃的東西,段明輝心裏好溫暖,仿佛回到了幸福的童年。已經兩年多沒吃葷腥的菜了,但在時刻關懷着自己雙親面前,段明輝又怎麽會堅持呢,管他的,破齋就破齋吧,不行以後就重新修煉。這段時間,天天生活在家人的溫情之中,是段明輝當知青以來最愉快的一段時光。
妹妹進了街道工廠,當了集體企業工人,搬到了集體宿舍。哥哥回來後,妹妹隔三差五的就回家來,經常眉飛色舞地談自己在工廠的見聞,每次段明輝都微笑着,憐愛地看着妹妹。段明輝剛下鄉時,妹妹還是個小姑娘,段明輝見妹妹現在已經長大懂事,并且出落得愈加漂亮了,内心也十分欣慰。張強回天津工作後,仍然在文化館工作,也經常到段明輝家來,與段明輝妹妹之間,逐漸有了點意思。
段明輝在家裏,每晚都悄悄到如意居中打坐到天明,過了一個來月,段明輝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辟谷期雲開霧散
盡管段明輝在林業局的工作幹得有聲有色,但由于“客觀”原因,自己“年紀輕”,“還需要繼續磨練”,領導安排“暫緩提拔”。好在段明輝志不在此,才沒有懷才不遇的感覺。
現在段明輝考慮的是離家這麽多年,該是照顧雙親的時候了。于是開始活動調天津工作,實際工不工作,對段明輝來說沒什麽實在意義,段明輝平時把大部分工資都彙給了家人,有時也找理由送些給戚大嬸家,隻留下少量,購買對他來說還是必需品的衣物。但如果不要工作就回天津,父母一定會心焦,還有,自己已經三十來歲了,一直單身,該怎麽辦才讓父母親不再爲自己操心呢,對這個問題,段明輝一直很頭疼。
這天,段明輝到巴顔村查看造林情況後,順便到戚大嬸家看看。
包産到戶後,村裏生活水平有了提高,大嬸家新蓋了瓦房,屋裏正招呼客人,透露出一片歡快的氣氛。大嬸正在做飯,見段明輝到來,非常高興,忙從廚房出來,問長問短了一陣,然後又向段明輝介紹客人,客人膚色紅潤,容顔秀麗,是大嬸的遠房侄女,名叫戚君慧,現在天津紗廠工會工作。聽大嬸介紹後,段明輝這才記起,自己剛到巴顔村時,大嬸曾經向自己說過,她在天津有親戚。大嬸介紹完後,又忙着做飯去了,段明輝坐下與戚君慧閑聊。
一陣閑聊下來,戚君慧非常驚奇,沒想到,在這樣落後的地方,竟然會有段明輝這樣的人,談吐得體,知識淵博,連對紗廠的工藝流程中一些關鍵環節,都比較清楚。戚君慧在紗廠已經工作幾年了,雖然對工廠的生産情況有一定了解,但自問也不如段明輝。
飯畢,段明輝本拟當晚趕回縣城,但戚大嬸說,小戚明天也要去縣城坐車回天津,請段明輝作個伴,段明輝隻有答應,當晚段明輝就宿在戚大嬸家。
上回說到,段明輝到紗廠後,被安排任技術員。以前他雖然博覽群書,對紗廠的工藝有相當的了解,但要在技術科工作,還是不夠的。不過這難不倒段明輝,沒幾天,科内所有的技術書籍,段明輝學了個遍,之後又深入車間,謙虛請教老師傅,經過幾個月的實踐,工作就輕車熟路了。
調回天津後,雙親總算了結了一樁心願。戚君慧和段明輝越來越熟悉,還到段明輝家玩了兩次,見姑娘明顯對兒子有些意思,母親心裏也樂開了花。對于戚君慧的意思,段明輝也是知道的,但一想到自己在修煉,如果有個人天天在身邊,實在不方便,最主要的是,自己也不知道,修煉的人是否能結婚。因此,對戚君慧表露出來的意思,一直裝聾作啞。
見兒子沒動靜,段明輝母親心裏開始尋思,現在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人家姑娘都側面表示了意思,總不能坐等人家姑娘開口吧。
這天飯畢,段明輝剛準備起身,母親突然說道:“小爲,别忙,問你件事。”段明輝不經意地回道:“媽,什麽事?”,“我看小戚還不錯,你覺得怎麽樣?”母親熱心地問,段明輝沒想到母親這樣說,楞了一下:“媽,小戚不錯,你别操心。”段明輝想敷衍過去。“你已經不小了,如果願意,我找人給你說去,我看人家姑娘是願意的。”母親繼續說道。“媽,放心吧,要說也要等我去說,你就别操心了。”說完,也不等老人家回答,連忙走了。
不久,廠裏要到日本進口紗機,因見段明輝水平過硬,特别派他和技術科長林永明一同出差,參與考察。段明輝在西北期間,閑時讀了好多書,對日文也有所了解,隻是口語能力有限,但讀書看報還是沒有問題的,林永明選段明輝一同參加考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接到任務後,段明輝立即回家打點行裝,母親聽說段明輝要出國,也很高興,忙進忙出幫段明輝收拾東西,收了好大一摞。段明輝見母親收出這麽多東西,連說:“媽,用不了這麽多,你休息下吧,我自己收。”
“自己收,老大的人了,整天還馬馬虎虎的,怎麽用不着,唉,我看你呀,是該找個人來管管了!”
母子倆正在說話,于娴來了,見母親手中提着個大包袱,遂問道:“媽,你們幹什麽?”
“你哥要出國了,我給他收點東西。”
“好啊,哥,你要去哪裏?”于娴興奮地道。
“日本,明天就走,想要什麽?我給你帶來。”
“帶什麽,外國的東西貴得很,你給我好好回來就行了。”母親在一邊接話。
“哥,我不想帶東西,是坐飛機去嗎?注意安全啊。”
段明輝初次出國,即遇車禍,消息傳回家裏,一家人自然都急了。
卻說段明輝那天到醫院後,一直守護科長,連續七天七夜,都沒有合眼。直到時,沒想到自己的“有緣人”會是段明輝,所以制作玉片時,隻摘錄了“仙緣法”前兩篇的修煉方法,對進入每一層後的個别關鍵特征,隻作了粗略描述,基本沒有運用方法。在他想來,在如意居中修煉,哪裏會有這麽多繁雜事呢。所謂智者千慮,難免一失,鳳祥道人偏偏就遇到了。
再下面,是介紹一些超常能力,是擁有辟谷篇修爲者可以把握的。原來修煉到辟谷篇仙緣法的玉片稱爲“簡本”了)。比如,如果身體受了傷,修煉仙緣法可以起到極好的療傷作用等等,當然,效果視修煉者的功力而定。下面一段,又令段明輝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