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驚叫一聲。
很顯然這一次他的靈魂能量又發生了質的改變。
他可以真正融合别的靈魂了。
雖然這種融合速度依然很慢,估計想把這些靈魂完全吞噬最少得一個月時間,但這已經不值一提,他不再需要一個個吞噬同種的,或者花很長時間來對付一個異種的,上次那個被他禁锢的靈魂,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被他攻破防禦并吞噬,但現在這些根本不需要他去攻破,它們自己就像回歸大海的雨滴般自動融入他的靈魂能量。
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他根本不需要再一次次等待穿越的目标了,這意味着他的靈魂能量增強速度将無限增強,幾億幾十億倍都輕而易舉,隻要有足夠的靈魂,而從這一刻起他真正成爲了神,或者說神的寶座在他面前隻剩下一步之遙,接下來他需要的隻是……
隻是殺戮。
他立刻發出了亢奮地長嘯。
就在此時,又一枚炮彈進入他的靈魂能量,他的手一擡,就像萬磁王一樣把這顆炮彈禁锢在了半空兩米遠處,旁邊一個身穿上校軍服的軍官和幾個士兵,都傻了般看着這一幕,看着這顆原本會把他們團滅的炮彈,那炮彈就像凝固在水泥裏一樣,在空氣中靜靜懸浮着。楊豐轉過頭向着他們露出一臉xie惡的笑容,緊接着他的手向前一推,一股兇猛的氣流推着這枚炮彈驟然轉頭飛回去,瞬間落在了一群正在機槍和擲彈筒掩護下進攻的敵軍中。爆炸的火光中十幾名敵軍被炸得死四分五裂,下一刻楊豐如同閃電般蹿出,頂着一挺機槍轉向他射擊的曳光線到了彈坑處,十二個還沒消散的靈魂能量光團瞬間被他收入,然後在他的靈魂能量中緩緩消融。
而且消融速度在緩慢加快。
這不奇怪,随着更多靈魂能量的融入,此時他靈魂能量不斷增強,而增強同時也讓吞噬的速度增強,吞噬速度增強又讓靈魂能量增強的速度也在增強……
這種感覺很好。
在一片驚恐的尖叫中,他将目光轉向那名機槍手,那名機槍手依舊在帶着頭上冷汗拼命射擊,曳光彈的火線不斷撞進他的靈魂能量,然後被禁锢的彈頭就像打印的字符般不斷增加。不光是這挺機槍,在一名揮舞軍刀的軍官催促中,數以百計的敵軍都停止進攻,将所有輕重機槍和步槍全都對準他拼命射擊,但他們射出的各種口徑子彈卻不斷被他的靈魂能量禁锢住,然後變成越來越清晰的牆壁。
一枚枚彈頭并排在一起的牆壁。
然後五十米外一門步炮調整炮口。
緊接着一枚七零炮彈也擠進了這道彈頭的牆壁中。
此刻無論對面的敵軍還是另一邊守軍全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楊豐。
“去!”
楊豐一揮手說道。
所有彈頭無論炮彈還是機槍步槍子彈,全都以三倍音速倒飛回去,下一刻對面敵軍一片血肉飛濺,那名舉着軍刀的軍官被那枚倒飛的七十毫米炮彈正撞在臉上,就像被大錘砸中的西瓜般整個腦袋化作飛濺的血肉。然後那倒飛的炮彈繼續向後,準确地撞回了正要發射的炮口,正好撞在一枚即将出膛的炮彈引信上,爆炸的烈焰立刻将這門步炮和後面的炮兵直接撕碎,緊接着又炸飛了一箱裝好引信的炮彈,爆炸的火焰混亂升起。
而楊豐已經撞進了自己制造的死屍中,不斷将一個個靈魂收入到自己的靈魂能量中,然後他靈魂能量的增強速度繼續提升。
他就像魔神般不斷穿行敵軍中。
他在那些越來越無事可幹的守軍膜拜的目光中,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殺戮着進攻的敵軍,讓他們的死屍鋪滿這片土地的同時帶走他們的靈魂。
然後進攻的敵軍崩潰了。
成千上萬的敵軍發瘋一樣尖叫着,拼命用各種武器向着他射擊,緊接着被倒飛回來的自己射出的子彈和炮彈殺死,或者進入楊豐的靈魂能量範圍直接被撕碎,這詭異的魔神讓他們很快就不顧那些軍官的吼叫開始逃跑。然後很快随着越來越多的死屍倒下,連軍官也開始逃跑,他們丢棄了所有武器,甚至就連炮兵都丢棄了他們的大炮,不顧一切地向後跑着,隻有遠處他們的重炮陣地上因爲不知道這裏情況,還在繼續不斷地發射着炮彈。
不過這些炮彈沒用了。
守軍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還在陣地上,那個上校最先沖出戰壕,然後所有士兵都端着上刺刀的步槍沖出戰壕,和那些慌不擇路向着自己這邊逃亡的敵軍展開厮殺,并且很快就把他們清理幹淨,穿過楊豐制造的殺戮場繼續追擊潰逃的敵軍。
楊豐沒興趣管他們。
他這時候依舊在不停殺戮着,同時不停将更多的靈魂收入到自己的靈魂能量當中,因爲數量的不斷增多哪怕吞噬速度不快,也讓他的靈魂能量再次提升一級,這是他的第十一次穿越,但是他在這之前已經吞噬了十一個靈魂,在這裏是十二個,現在相當于吞噬第十三個。
而吞噬的速度也繼續增強。
此刻的他就像xidu般狂熱地沉醉于這種感覺,亢奮地不斷殺戮不斷收取一個個靈魂,時間就這樣在不斷流逝中,到他收取了第兩千個靈魂後已經有點不堪重負了,畢竟他還得保證這些靈魂不消散。
這時候他終于停下了。
在他不遠處,那上校和一群士兵用敬畏地目光看着他,見他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立刻誠惶誠恐地跪倒叩拜在地。
楊豐略一颔首。
他現在已經不關心凡人的世界了,他要的隻是更多靈魂,看在算是舊情上沒有連這些人也殺掉已經是開恩了,他們如何與他無關,他緊接着騰空而起飛離這片戰場,然後飛到了附近一座高山之上。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裏他就在山頂靜坐着,不斷吸收這兩千個靈魂的能量,半個月後所有靈魂都被他吸收,此刻他能力上倒沒有什麽脫胎換骨的改變,但靈魂能量的覆蓋範圍,卻一下子達到了一公裏,在這一公裏內他就是主宰,在這一公裏內他就是無所不能的……
“神靈!”
他喃喃自語着。
在他手中一隻蝴蝶翩然飛起。
這是他創造的生命,不過也僅限于這種簡單的生命,創造更高等級的仍然做不到,很顯然他還需要更多的靈魂。
緊接着他再次飛到半空,然後向東飛到了一座港口。
此時這裏無數軍艦雲集,大口徑艦炮噴射火焰,摧毀着曾經的繁華,天空中戰機呼嘯俯沖投下巨大的炸彈,在硝煙彌漫中一座座高樓坍塌,在廢墟間無數雙方士兵展開厮殺,甚至在這裏面他還看到了之前那名上校的身影。楊豐的出現立刻引來大批戰機,它們就像争搶死屍的秃鹫般彙聚而來,但這些戰機在進入他靈魂能量的覆蓋範圍瞬間,就連同裏面的飛行員一起化爲碎片,而那些飛行員的靈魂也在瞬間被吞噬。
兩千多倍的靈魂能量,讓楊豐對異種靈魂的吞噬,已經沒有了任何限制,他可以像吞噬同種靈魂一樣瞬間完成吞噬。
他背着手在天空緩緩向前,用俯視衆生的目光俯視下方。
然後越來越多的敵軍戰機出現在他四周,不斷試圖用機槍向他攻擊,但這個時代螺旋槳戰鬥機最多也就是大口徑機槍,想要準确擊中目标得到一千米內,而進入這個範圍的結果是四分五裂。很快就沒有飛機再敢靠近,隻能在他周圍遠遠地開火,然後緊接着它們射出的子彈以更快速度倒飛回來,将它們打得冒出火焰帶着濃煙墜落,這些敵軍戰機很快失去了進攻的勇氣,紛紛返回海上,飛向他們的母艦。而楊豐則低空在下面的歡呼聲中掠過這座城市,伴随着他的掠過,地面上所有敵軍無論躲藏在掩體後或者房屋內甚至戰車裏,結果都無一例外的在靈魂能量下肢解,他們的靈魂不停地被吞噬,楊豐的靈魂能量也在不停地暴漲着……
三千倍。
四千倍。
五千倍。
……
他就這樣瘋狂地收割着,地面上的敵軍發瘋一樣逃離,卻又無一例外地在他飛過瞬間肢解倒下,用恐懼的目光看着他然後等待死亡,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他的殺戮,所有人的結果都一樣。
但那些守衛這座城市的軍民毫發無傷。
他們跪在地上膜拜着神靈的降臨。
楊豐甚至就連那些戰艦上的敵軍都沒放過,實際上這樣的目标他更喜歡,一艘戰艦上就是幾百上千人,很快他的靈魂能量就已經突破萬倍,這時候的他根本不需要做什麽了,他隻需要懸浮在天空中靜靜地等待,然後地面上幾乎整個城市的敵軍都在他的強大能量下分解爲他貢獻更多的靈魂。
一個小時後,進攻這座城市的十幾萬敵軍一掃而光,隻剩下遺棄的武器和那些空蕩蕩漂浮的戰艦。
十幾萬倍靈魂能量!
楊豐的靈魂能量一下子暴漲到了十幾萬倍,此刻的他靈魂能量覆蓋範圍已經超過了十公裏。
但這還不夠。
不能制造人類就不算真正的神。
他還需要更多靈魂,幾百萬幾千萬幾億的靈魂,他的目标是飛向星辰大海,但他的肉身再強,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他目前的飛行是大氣層内,依靠空氣的噴射來實現的,而且至今就連第三宇宙速度都達不到,最多能夠到太陽系的幾個行星上去。
除非以純能量體。
純能量體的他可以達到光速。
但純能量體的他沒有身體就算飛出太陽系又能幹什麽?
他在下面數以百萬計軍民的膜拜中迅速飛離這座城市,很快就到了數十裏外的海面上,在這裏還有一支更加龐大的艦隊,包括航空母艦和戰列艦在内一艘艘巨艦正在轉向,他們很顯然得到了前方的消息,正在準備從這裏撤離。很快他的身影就被發現,不過那些倉皇逃回的戰機沒有升空,所有戰艦以航母爲中心密集編隊,然後無數各種口徑的火炮昂起炮口,甚至就連那些戰列艦主炮的炮口都最大限度仰起,緊接着它們首先開火,三百多毫米的炮彈以兩倍多音速呼嘯而出。
但依舊毫無意義。
它們在飛出炮口後,就像小孩抛出的鉛球般,劃着搞笑一樣的抛物線直接墜落在不足百米外,然後在時間引信作用下爆炸激起壯觀的水柱。
然後是所有火炮的狂射,從二三十毫米口徑的機關炮,到三百多毫米口徑的戰列艦主炮,數千門各種口徑各種射速的大炮以它們能夠達到的射速極限瘋狂開火。所有炮口全都瞄準了三公裏外,靜靜懸浮在半空中的楊豐,然後所有炮彈都在飛出炮口的瞬間以那種搞笑一樣的抛物線,墜落在不足百米外的海面,就像他們的炮膛裏不是幾十幾百斤的發射藥,而是推動魚雷飛出發射管的壓縮空氣。
很快這種毫無意義地攻擊就相繼停止了,然後那些海軍官兵紛紛跑到甲闆上向着楊豐叩拜乞求,乞求楊豐饒恕他們的生命。
下一刻他們化爲飛濺的血肉。
而那些航空母艦上,飛行員以最快速度沖向自己的飛機,但他們的逃跑也不可能了,緊接着他們同樣化爲飛濺的血肉,甚至就連這些戰艦內那些沒有跑出來的也無一幸免,所有人統統被無形的力量撕碎,包括那些跳入海水逃生的也一樣,整個艦隊的幾萬海軍官兵就這樣不停地被撕碎然後成了楊豐的補品。
楊豐的目光冷漠地掃過海面,遠處一艘懸挂另一國旗幟的戰艦上一名軍官茫然地在看着他。
然後楊豐到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這艘巡洋艦上所有人變成了飛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