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殷皇後，再等看到她身上穿的不合時宜的服飾，皇上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向劉公公道：“她莫不是瘋了？”
現在正值盛夏時節，雖然是夜半涼爽了不少，但還是熱的讓人寝食難安。而此時的皇後卻穿着一身冬天的棉衣，棉靴，隐隐看到她額頭上汗水洇洇。
而這個時候，跟着皇後疾步進來的一個侍衛走到劉公公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退了出去。
劉公公臉色立刻變了，他禁不住看了一眼殷皇後，連忙走到皇上身後，低聲報道：“皇上，剛才皇後娘娘在外面砍了太子好幾劍，太子現在已經暈死過去了。”
“什麽？”皇上眼睛一瞪，轉而怒視殷皇後，怒道：“果然是瘋了，來人，。”
皇後冷笑一聲，聲音雖然是淡淡，但搶在皇上喊人将她拿下之前開口說道：“本宮倒是希望自己是真瘋了，也省得面對現在的狀況糟心。”
聽這話，聽這聲音，皇上就知道皇後現在很正常。隻不過，她怎麽會穿這樣的服飾，還砍了太子幾劍？
而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皇後冷笑了一聲，說道：“皇上，你果然是根本都不關注本宮。這套服飾是你二十五年前跟我初遇後贈與的。你真的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是自己贈與她的？皇上掃了皇後一眼，當看到她帶着幾分期許的看着自己，他冷冷一笑，說道：“是朕贈與你的又如何？這皇宮裏就沒有朕賞賜不到的女人。”
雖然明知道皇上是故意氣自己的，皇後還是心中怒火上湧。正是因爲當年這件服飾，自己才使勁了全身解數才求得父親讓自己嫁給當時還在一衆皇子中默默無聞的現皇上。而後，更是靠着殷家的助力，皇上才慢慢的脫穎而出，直至登上皇位。
可現在，皇上顯然是早已經忘記了這件服飾，還表明了自己跟他的其他妃嫔無異。雖然心中早已經明白這個事實，但卻被皇上當面說出來，皇後還是難以接受。
“好好，”皇後踉跄退後兩步，聲音尖利的說道：“陛下既然忘記了跟本宮的前塵往事，那本宮就全了你的心思。剛才你不是問我爲什麽砍殺浩兒嗎？既然他是必死無疑，那就讓本宮結束了他的性命。誰讓他一出生就注定了是别人的墊腳石呢。”
“你放肆！”一聽皇後這話，皇上怒火就上來。什麽軒轅浩是别人的墊腳石，殷氏怎麽可以把自己想的這麽陰毒？
明明是軒轅浩犯下這滔天大罪，她卻隻字不提，還要将鍋甩給自己。隻不過想到皇後說的她要殺了軒轅浩，皇上心中一動，她想做什麽，他偏偏不讓她如意。
想着，皇上對着劉公公示意，道：“去看看太子狀況。”
“不許去，”皇後厲聲道：“他死了不正合了你們的心意嗎？”
之前已經有小太監悄悄過來跟劉公公說過軒轅浩因爲疼痛和失血暈過去的事情，他早有心提醒皇上一句了。軒轅浩是死罪，但起碼不能死在神龍宮。
此時，劉公公恨不得馬上奔出去看軒轅浩的狀況，可見皇後一副攔住不放的樣子，讓他犯愁了。
見此，皇上禁不住怒道：“你真是瘋了，難道真的要軒轅浩流血而亡才滿意嗎？”
“我是瘋了，”皇後也不示弱，轉而看向皇上面目淩厲喝道：“在被你一次次負了之後就瘋了。”
“你，”皇上用手指着皇後，卻飛快的給劉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劉公公連忙從皇後身邊繞了出去。
“我如何？”皇後仿佛豁了出去，看着皇上說道：“皇上可曾記得當年娶我入皇子府說過的誓言？”
皇上和皇後兩個人十幾年形同陌路，甚至有很多時候都恨不得對方去死。在這樣的狀況下，皇帝哪裏還會關心皇後的事情，他更是懶得回想起以前兩個人的情形。
現在皇後這麽一問，皇帝禁不住皺眉。他也是真的記不起自己曾經對殷皇後說過什麽話。
而看到皇上的表情，皇後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就知道會是如此。
“你夠了，”皇上被皇後帶着幾分譏諷的面色氣到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往事已過，你再說那些有何用？”
“往事已過？”皇後冷笑了一聲，說道：“那爲何德妃都死了快十年了，皇上你還念念不忘？還會因爲她而罷了我父親的權，再把我圈禁起來？”
“殷玉，”此時大殿裏再無其他人，皇上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怒視着殷皇後，怒道：“你還配提她的名字？她在宮中一向與世無争，隻是因爲符合了朕的心意你就對她下了毒手。”
“與世無争？”皇後重複着這幾個字，竟然大笑了起來。很快她笑的淚花都出來了。
“你閉嘴，”皇上氣的直接将桌子上的一盞茶丢向了殷皇後，怒道：“你毒殺了她總是事實吧？你這樣的行徑，哪裏有半分母儀天下的風度。”
“風度？”皇後止住笑，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冷聲說道：“若說她的死，難道皇上就沒有責任了嗎？”
“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麽我要毒殺她。”皇後咬着牙，說道：“爲了你，我可以受任何委屈。就是你在坐穩江山之後，一顆心都不在我這裏了，我也安慰自己你是皇上，爲了江山社稷不得不雨露均沾，安撫各方面的勢力。”
聽到殷皇後這麽說，皇上皺了皺眉頭。确實在他登上皇位，舉家遷入皇宮後的前幾年，他和殷皇後的關系還算是融洽。他在前朝穩固江山，殷皇後在後宮操持，夫妻兩個人相處的也算是相敬如賓。
可什麽時候他們兩個人開始較勁，相互厭煩了呢？
想着，皇上還是禁不住開口說道：“不管如何，你殺人就是大罪。”
“大罪？”皇後呵呵一笑，臉上卻滿是憤恨，她說道：“我知道你是爲什麽喜歡上德妃那賤人。還不是她搶了原本屬于我的功勞。”
搶了她的功勞？皇上有些疑惑，也想知道皇後到底想說什麽，也就沒有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