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鸾和軒轅澈兩個人想的不錯,太子那邊的人除了想要對林老夫人不利,還要對林承宗下手。
林将軍府上就這兩個主子,林老夫人沒了,林承宗就三年不能任職。
而林承宗要是出了問題,林将軍府同樣會萎靡不振,别說給魏青鸾做支撐了,說不定就會成爲拖累。
但太子這邊的人卻沒有想着讓林承宗死,最好是落個傷殘。人不死就行,死了萬一皇上怒了,一查就會出事了。出行在外,有個閃失也是正常的。
設計的不錯,但沒想到執行的人選錯了。
兵部尚書是辛瑞安,是四皇子軒轅渝的舅舅。太子那邊的人自然不會讓兵部成爲盲區,尤其這辛瑞安還是四皇子一派的主要人物。
所以這肖方便是太子一派安插在兵部的眼線之一。這次太子這邊的人逼着皇上将林承宗派出來迎接西戎國使者,兵部出人馬護送,肖方也就成了帶兵的頭領。
可誰也沒有想到,肖方竟然是張倫,張煥的表兄弟。
因爲有張倫張煥兄弟兩個人的暗中幫助,肖方才會三十幾歲便已經成爲了四品指揮使。
張倫,張煥兄弟出事之後,肖方隐約得知了一些事情。别的他不太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張倫張煥是爲了魏寶珠的事情才去的定平洲,然後也在那邊出的事。
失去了兩個對他仕途上有幫助的兄長,肖方一肚子氣沒出發。
當得到暗中通知,讓他帶兵跟着林承宗去迎接西戎使者,并且先拉攏林承宗,如果不成,就想辦法将林承宗弄傷殘。
太子那邊的人想的挺好,如果能拉攏住林承宗,那最好了。拉攏不住,就按原計劃行動。
得到這樣的暗令之後,肖方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正一直想着爲張倫,張煥兄弟報仇無路呢,現在林承宗送到跟前來了。
張倫,張煥兄弟是因爲魏寶珠才送了命,那他是不是将林承宗弄死,也就算是爲他們報仇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肖方也就開始實施了。
當然了,他不敢明着違逆太子那邊的命令,也給林承宗做了幾次工作,讓他投靠太子,但林承宗拒絕了。
那就正好讓他實施自己的計劃。太子不是想讓林承宗傷殘嗎,如果傷殘過度不就要了命嗎?到時候就是受些責罰又如何,反正是給兩個兄長報仇了。
所以,肖方也就順着林承宗的命令,在前面安排了一出,隻等着看結果。
反正前去探路的人和火頭軍都是他肖方的人,雖然是借用了太子的一些勢力,但要從中做點手腳是很容易的。再說了,當初他跟林承宗談話的時候是有些露骨,那又如何?肖方自己這邊的人他不擔心,他本來就是讓太子另外的人知道自己是按着上面的命令去做的。
至于林承宗那邊的人,他就更不怕了,到時候将那些人都包了餃子送到閻羅殿了,還有人能托夢給别人不成?
不說肖方帶着人離開,卻說林承宗這邊。
按照地圖結合肖方探路的人給畫出來的路線,林承宗帶着親兵騎馬在山林中穿行。
到傍晚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山谷口。
當看着兩邊山峰林立,其中一條道路寬約三尺,一眼能看到不遠處的出口。但林承宗卻是勒馬停了下來。
雖然這裏是大商的境内,可看到這樣的場地就讓他不覺想到了戰場。在戰場上,這樣的地方最容易出現伏兵。
自己這邊的人馬隻要進到這條山谷,後來被敵方堵住,前面再有伏擊。兩邊山上一通弓箭射下來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很少了。
而見林承宗停下來,他的親随林勇拍馬上前來開口說道:“将軍,這山谷不過二百米,過去之後不僅有小溪還有樹林,正是好紮營地的地方。”
今天雖然沒有再下大雨,但小雨卻淋淋漓漓的下了大半天。現在雖然天色稍開了一些,但濕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再加上現在在山谷口,有風吹過,更是覺得有些冰冷透骨。
在這邊暫時休息一下還好,要是紮營,最好還是到山谷那邊比較平緩的地方最好。到時候生火,讓兄弟們喝口熱湯,把衣服烤幹也舒服一些。
林承宗何嘗不明白那邊比現在這個地方更适宜紮營呢,但莫名的他就對這個山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回頭看看後面風塵仆仆的屬下,林承宗沉吟了一下,對着林勇說道:“讓大家先休息一下,吃口幹糧。”
也奔波了一天了,中午大家都沒有怎麽吃口幹糧,現在先墊補一下,如果能過去,再好好喝些熱水,然後再休息就會舒服多了。
見所有人都領命下馬,林承宗也跳下馬。他先走到最後面一匹馬那邊。
那馬上托着一個身量比一般人都要高大壯實的士兵,隻不過此時,這個士兵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樣,看樣子就知道是不舒服。
“鐵塔,”示意其他人将鐵塔從馬上扶下來,林承宗開口問道:“你好些了嗎?”
自從中午之後,鐵塔先是說自己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然後就渾身無力到不能騎馬。好在大家都是騎着一直跟随自己的戰馬,鐵塔不能騎馬,就讓他爬俯在馬背上,倒也沒有掉隊。
此時,聽到林承宗問話,鐵塔有氣無力的說:“我也沒有其他地方的不舒服,就是感覺渾身乏力。”
這是什麽病症呢?
之前雖然通曉些醫術的林勇給鐵塔把過脈了,卻查不出問題。
林承宗皺皺眉,剛想再問什麽。鐵塔卻一咧嘴,說道:“應該是餓了,我先吃些東西,說不定就會好多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有人在一邊說了一聲,卻是幫助鐵塔把他身上的幹糧拿出來遞給了他。
鐵塔人高馬大,力氣大飯量也大。他帶的牛肉幹和面餅都比别人多一半。
看着鐵塔往嘴裏塞牛肉幹的力氣似乎都沒有,林承宗伸手幫他遞到嘴邊。
“将軍,”旁邊有一個上了些歲數的士兵揉了揉膝蓋說道:“屬下的關節疼的厲害,能不能喝幾口那酒?”
回過頭去,見有幾個士兵都看着自己,林承宗立刻點頭說道:“自然可以。”說着,還親手爲鐵塔打開酒囊的木塞,遞到他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