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者說院子裏就住着他們兩個人,魏青鸾禁不住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一趟怕是白來了。
剛想着起身要走,牛頭從廚房走了出來,對着老者一頓比劃,老者伸出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又點點頭。
牛頭又回了廚房,老者則笑眯眯的對着魏青鸾說道:“哎呀,你可是有口福了,牛頭去煮的茶可是好茶。不是小老兒我吹,這茶就是在京城也是頭一份。”
這是說九五之尊也沒有他的茶好了。
魏青鸾輕哼一聲,直接說道:“再好的東西在這東城也值不了幾兩銀子。另外老人家,看你機敏伶俐,難i有沒有猜到我現在身上并沒有帶着銀子嗎?”
“沒銀子你還喝什麽茶。”老者一聽一張笑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站起身來一揮手說道:“走,走,白浪費了老夫的時間。”
然後又對着廚房喊道:“牛頭,别放茶葉了,這個人喝不起。”
眼見着魏青鸾真的站起來就走,老者又搶了一步到她跟前說道:“不成,你浪費了老夫這麽長時間,還讓牛頭燒了水,怎麽也得給幾兩銀子的消耗吧。”
說着話,他的眼睛在魏青鸾身上掃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她腰間裝飾的玉佩和荷包,也就直接用手一指說道:“沒錢那些東西老夫也湊合要了。”
他怎麽不去搶呢?魏青鸾被氣樂了,說道:“你不是說我浪費了你的時間嗎?你現在也看了我的玉佩和荷包,那咱們兩清了。”不是耍混嗎,還以爲自己也不會。
說完,她對着追風和逐月一擺頭,直接向着門口走去。
“你們不能走,”老者楞了一下後,追着說道:“我那茶葉可是絕對的貴重,就是看了你的玉佩和荷包,也清不了。”
“你的茶再貴,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聞到。”魏青鸾腳步不停,說道:“我的玉佩貴重不貴重可是傳了十幾代了,你卻看了,還對它有了觊觎之心,你要是再糾纏,别以爲咱們三個人收拾不了你們兩個人。”
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老者氣得直跳腳,說道:“你,你,”
“再見,你不必送。”魏青鸾說着,直接伸手将院門關上,将老者隔在了門那邊。
等走出胡同,魏青鸾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向追風和逐月,說道:“你們何時看出不妥的?”
“主子?!”追風和逐月兩個人禁不住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追風看向魏青鸾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們看出不妥了?”還以爲她是真的生了老者的氣才離開呢。
苦笑一下,魏青鸾搖頭,他們還真将自己當成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吧,不懂得察言觀色。
剛開始的追風和逐月兩個人顯然是對老者也很是不屑和冷淡,甚至追風還跟自己一樣對老者出言相譏。可是後來,他們兩個人便收起來那種神态,雖然不明顯,但相處了一段時間了,魏青鸾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逐月顯然是不相信魏青鸾的話,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既然已經知道那兩個人不是以真面目待人,那主子怎麽出來了。”
看了逐月一眼,魏青鸾心中明白她還是對自己有所顧忌,但還是答道:“當然是順着他的意思玩玩了。”
而追風則是在逐月問出話之後,便白了她一眼,然後上前一步說道:“主子,那老者和牛頭兩個人都身手不錯,他們兩個人若是合攻我一個人,在下不一定能勝出。”
逐月這個丫頭是太過無禮了,既然決定了在魏姑娘身邊盡職盡力,就不該說一些逾越的話。再說了,這個魏姑娘并非那種沒有頭腦的人,做任何事情肯定是早已經有了成算。所以他幹脆站出來,不讓逐月再說什麽話出來。同時,追風暗自想,不行以後就讓逐月少出門。
而魏青鸾這裏,哪裏看不出追風是在警告和維護逐月。其實對逐月,魏青鸾想的很明白,她跟五皇子不同,不是要逐月必須服從自己。既然逐月還是如此,那以後讓她少跟着自己出門就是了。
這一點,魏青鸾和追風兩個人倒是想到了一起。
“嗯,”魏青鸾點頭,其實除了看出了追風和逐月兩個人的變化之外,她還察覺到了另外一個細節。若是隻有追風跟着,她或許也就不說出口了,但掃了一眼逐月,魏青鸾開口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方面。跟藥材打交道時間長了,就會浸染上藥物的味道,而不自知。”
大約是因爲自己跟藥材打交道時間長了,她才注意到這一點。這也是穿越前她自己經曆的一件事。
剛進到中醫院實習的時候,那一年多,魏青鸾都是在中藥部的倉庫裏幫着抓藥,煎藥。有一次一個同學經過她所在的城市,聯系她見面。
當時還是一個休息天,魏青鸾頭一天就洗澡,更換下在醫院穿過的衣服了。這次同學見面,自然又是重新收拾不說。
可等兩個人見面後,那個同學一下子就猜出了她肯定是在藥房或者是經常接觸藥材的地方。
當時魏青鸾還有些好奇,最後還是那個同學說聞到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中藥味才判斷出來的。這件事讓她印象很是深刻。
因爲是學醫,尤其是學習中醫的,魏青鸾自诩自己也是嗅覺過人,可她當時硬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任何味道。
而聽了魏青鸾的話,逐月頓時低下了頭。她還以爲魏青鸾隻是靠了他們師兄妹才知道老者和牛頭兩個人的異樣,沒有想到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主子自己另有一套辨别的本事。
而見逐月如此,追風暗自搖頭,這個丫頭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魏姑娘過人之處了,還不知道收斂起自己的脾氣,回頭他一定要好好再說她。
但此時顯然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追風也就對着魏青鸾說道:“那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而魏青鸾這邊雖然斷定了老者和牛頭應該是自己要找的人,可還沒有确定是哪個。她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說他們兩個人誰會是神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