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微風吹過,給炎熱的夏季帶來了絲絲的清涼,院中的人工池裏栽種的荷花随風而動,帶起陣陣清香。
屋内的香爐中還焚燒着木蘭香,一身着火紅嫁衣的女子正坐在銅鏡前,有些模糊的銅鏡内映照着的是一張白皙的姣好面容,宛若琉璃一般的眼眸讓人覺得隻要看一眼便會随之沉淪下去,舍不得在移開自己的視線。
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眸眸如盈盈秋水一般的溫柔,眉間幽蘭圖案的朱砂點綴美到令人窒息小巧的鼻子下是染成大紅色的薄唇,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樣着實美豔動人。
此時一身着藍衣同樣樣貌姣好的女子從屋外走了進來,坐在銅鏡前的女子雖感覺到了有人進來卻是并沒有回頭,由于頭上的鳳冠實在是重了些,所以女子的動作有些不便。
隻見藍衣女子走到銅鏡前,看着鏡中照應出來的景象不由的失了神,女子盈盈淺笑道“怎麽一副丢了魂的樣子”
藍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若我是個男子,我定然要搶了這婚”
穿着嫁衣的女子聞言卻是笑了“若是你是男子,興許我還要考慮考慮是否跟你走”
藍衣女子嬌怒道“阿姐,雖然大哥生的漂亮,你也不能這般吧”
女子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常情”
這穿着嫁衣的女子正是葉令儀,在小小暨滿三個月時他們二人帶着小小暨出去走走,正巧見到一家的小姐在抛繡球招親,暨飛翮便想到他與葉令儀的成婚實在草率的很,心中一直對葉令儀是懷着幾分歉意的。
于是在回到玄月閣暨飛翮便開始謀劃了要與葉令儀在舉辦一次婚禮,起先葉令儀隻覺得暨飛翮好似有事情瞞着她一般,整日早出晚歸的,就連溫和他們幾個都是一樣,每日都神秘兮兮的。
直到暨飛翮帶着葉令儀去往一處山谷後她才知曉,最近他們幾個那般神秘究竟是爲了神秘,那小山谷雖面積不大,但環境卻是相當的清幽别緻,一汪天然的溫泉散發着熱氣,将此處籠罩的好似人間仙境一般。
滿地的幽蘭花瓣,随着微風吹過随風而動,偌大的一株相思樹上綁着不少紅綢,紅綢因風吹過不斷的飄蕩着,看起來很是喜慶,正當暨飛翮卻在此時不知從何處出來站在葉令儀的身後。
在葉令儀看到暨飛翮時她的眼圈便紅了,暨飛翮生的好看她一直都知曉,他那五官就好似雕刻的一般清秀,卻又帶着英氣,有棱有角十分的好看。
他的眼中更是像有着星辰大海一般,隻要看一眼便會讓人不斷的沉淪,他身上的氣質更是如天山雪蓮一般高貴聖潔,卻又似罂粟一般,帶着危險和刺激,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暨飛翮一頭烏黑如墨的頭發此刻高高的束起,看起來英氣十足,一襲白衣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十個字展現的是淋漓盡緻,葉令儀看着他不知爲何卻紅了眼。
“令兒,你我自幼相識,細細想來我不僅欠你一個正式的婚禮,還欠了你一份正式的求親,今日我便想先将這求親給補了”在聽完暨飛翮的話後葉令儀的眼淚瞬間就從眼眶中滑落,他們第一次的成親是在接到聖旨說要葉令儀入塵王府時沖忙舉行的。
沒有多少親友到場,就連場地都是極爲簡單,所以暨飛翮的心中一直覺得有愧,他想要給葉令儀最好的,在他心中葉令儀值得這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
“初見你時我隻在想,爲何會有小姑娘生的如此可愛,就好似一個瓷娃娃一般,我本不喜對人笑,但不知爲何在見到你後總是不經意間就将笑容挂在臉上,隻要看見你我便覺得心中很是愉悅”暨飛翮伸手去動作極爲輕柔的将葉令儀臉上的淚水抹去。
葉令儀目光緊緊的凝視在暨飛翮的臉上,剛想說什麽暨飛翮是食指便點在葉令儀的唇邊“先聽我說完可好”
在見到葉令儀點頭後暨飛翮輕笑,便接着往下說“等熟悉以後,隻要一日不見你我便會在想,那個問題古靈精怪的小魔王現在又在做什麽?爲何到現在還不來找我?她不是不是有了新的玩伴就不要我了?想我和爹學了那麽多年的謀士論,到頭來卻會對一個小娃娃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想法,着實的不像我自己了”
葉令儀紅着眼,好似也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般不由的輕笑出聲,因爲從小調皮的緣故,葉令儀可沒少帶着暨飛翮一道幹荒唐事,而暨飛翮卻是明知荒唐仍舊是陪着葉令儀一道的胡鬧,最後還要跟着一道受罰。
在認識葉令儀以前,暨飛翮根本就不知罰爲何物,可在認識葉令儀以後這個字便是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來,可一向知禮有規矩的暨飛翮卻一點都不在意,見到葉令儀的笑容時他便覺得所有的罰都是值得的。
最荒唐的一次便是暨飛翮去到葉府小住之時,葉令儀竟趁着下人不注意,半夜翻窗進了暨飛翮的房間,而此時暨飛翮正在屋内沐浴,這下可好被葉令儀撞了個正着。
那時葉令儀雖隻有五六歲,但暨飛翮卻已然是個小少年,被葉令儀這般盯着自然羞怯的很,可葉令儀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反倒還搬了張小椅子到浴桶邊上跟他聊天。
這熱水都已經泡成了冷水,暨飛翮最後實在待不下去,便對葉令儀道他要先起身,葉令儀也是好說話,便先出去,等暨飛翮将一副穿好出去後便也葉令儀已經在他床上躺好,甚至拍拍她身邊空着的位置讓她趕緊上來。
暨飛翮是想拒絕的,奈何抵不過葉令儀的生拉硬拽,外加佯裝要哭的眼淚攻勢最後在她身邊躺下,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最後葉令儀是睡着了,可苦了暨飛翮,一晚上盡是忙着給踢被子的葉令儀蓋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