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萱怒火直往腦門充,揚起手掌,尚未拍下去,她已被桃玉一掌擊的往後倒退幾步。
不敢置信的看向桃玉,楚萱萱眼裏委屈的含着眼淚。桃玉爲了别的女人,竟然打她。
假的楚萱萱嬌羞的喊一聲“師哥。”
“萱兒。”桃玉強迫自己不看楚萱萱,若不然他怕自己心軟。
跺了跺腳,楚萱萱飛奔出落月軒。
走在風景秀麗的劍雲山莊,楚萱萱很是迷茫,她不知道要去哪兒。
明明桃玉不是秋白,她就要把全部心思放在追求秋白,博取秋白的好感上,可她總是覺得很别扭。
她面對秋白,就和面對風驚雲一樣。那股深深的厭惡感,是從心底彌漫。
頭頂上有系統壓着,哪怕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要硬着頭皮上。
慢慢的踱步來到秋白的竹笛居,腳才跨入院内,遠遠的便看見秋白和顔卿卿站在桃花樹下。
顔卿卿嬌羞的看一眼秋白,不知二人說些什麽,顔卿卿忽然把臉依偎在秋白的胸膛。而秋白的手,放在了顔卿卿的腰間。
他們目前的情況,她橫插一腳不過是做無用功的事。她若什麽都不做,系統準要掐死她。
爲了不受系統的折磨,楚萱萱朝他們走了過去,涼涼的嘲諷“喲,顔姑娘行事作風還真是開放,青天白日下,和男子摟摟抱抱像什麽樣子。”
雖是江湖兒女,臉皮子尚未厚道無視嘲諷的地步。顔卿卿吓的松開秋白,臉色紅一塊青一塊。
秋白面無表情,他已經決定要娶顔卿卿爲妻,被看到又如何?他淡淡道“我記得毒姑娘一門子心思都放在制毒上,毒姑娘什麽時候也這般多事了?”
楚萱萱心裏一睹,秋白的臉色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臭。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來“我還不是怕你的清譽被顔卿卿毀了。”
顔卿卿銀牙暗咬,瞧毒娘子對秋白戀戀不舍的樣子,真叫人恨不能殺了她。依她看,毒娘子入劍雲山莊調查無情劍是假,勾引秋白是真。
哼,敢觊觎她的男人,是時候把毒娘子推向風口浪尖,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秋白漠然道“毒姑娘有工夫管他人的閑事,倒不如想想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武林大會馬上開始,若毒姑娘不能證明無情劍是其他人偷的,江湖高手齊聚劍雲山莊,恐怕毒姑娘不好脫身。”
顔卿卿得意的笑了,不論毒娘子機關算盡,秋白的心是屬于她的。
面對顔卿卿的挑訓,楚萱萱波瀾不驚。倒是秋白的警告,讓她生出淡淡的苦澀。
明眼人都看的出秋白對她态度的冷淡,而她還要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秋白的警告,她也不得不正式。隻有先洗清自己的嫌疑,讓秋白打消對她的偏見,她才能一步步讓秋白對她刮目相看。
最好能把無情劍丢失的事,推在顔卿卿的身上。隻要秋白對顔卿卿失望,讓顔卿卿成爲千夫所指的女人,秋慕也不能讓顔卿卿嫁入秋家。
已經有初步的計劃,楚萱萱倒不急于奪取秋白的心。她冷冷道“多謝秋兄提醒,我這就去查是誰偷了無情劍。”
離開竹笛居,楚萱萱直接去了顔卿卿的院子。
無情劍被盜那日,是顔卿卿提出那晚看到她出現在劍雲山莊的,她有理由懷疑顔卿卿監守自盜。
趁顔卿卿和秋白濃情蜜意時,她要打顔卿卿個抽手不及。
來到顔卿卿居住的院子,被院内的丫頭攔住。楚萱萱倪了丫頭一眼,淡定道“顔姑娘和秋白在竹笛居,特叫我去她房内把放在箱籠裏的簪子拿給她。”
婢女擺明了不信,毒娘子的威名在外,婢女根本不敢近她的身。
楚萱萱便大搖大擺的走進顔卿卿的屋内,那日住在桃玉的院内,秋慕有搜查過所有人的院子。
假設無情劍是被顔卿卿盜走,若不是秋慕和顔卿卿聯手,那麽無情劍就一定在顔卿卿的屋内。
那麽貴重的物品,顔卿卿會藏在哪兒呢?
無情劍被盜,勢必會引起大勢的搜查。一個姑娘家,又是有點家事的姑娘,旁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楚萱萱眼睛一亮,她知道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無情劍一定被顔卿卿藏在床内。
楚萱萱遏制住激動的心,一步步朝顔卿卿的床走過去。
她緊張的心咚咚亂跳,仿佛隻要走到床邊,就能把顔卿卿和秋白拆散,她便可以趁虛而入。
就在楚萱萱的手伸到帷幔邊時,一道氣急敗壞的女聲響起“你在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楚萱萱抖了抖。她扭過身,看到一臉慶幸夾着着怒氣的顔卿卿,她越發的确定無情劍就藏在顔卿卿的床内。
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擅自闖入她人的房間被抓了個正着,楚萱萱一點示弱,她理直氣壯道“我聽聞那日說看到毒娘子在劍雲山莊,是由你口裏傳出。我被推下懸崖,也是你使得陰謀詭計。所以,我有理由是你監守自盜,卻把罪名推在我身上。”
顔卿卿氣的臉都青了,她極力穩住心神“你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女,用什麽方法對付你都不爲過。倒是你,盜走了無情劍,又反咬一口說有人污蔑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我一定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
楚萱萱嘲諷道“我入劍雲山莊隻是爲了還自己一個清白,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這一點,我還有什麽其他鬼主意。敢問顔姑娘,你所謂的鬼主意是什麽?”
“誰知道你的事,你自己打的什麽鬼主意隻有你自己知道。”顔卿卿被逼問的氣急敗壞,想不到毒娘子竟然伶牙俐齒。
楚萱萱涼涼的弊一眼顔卿卿,道“說出我有鬼主意的是你,知我莫若顔卿卿,我才問你呀。”
顔卿卿把繼續和毒娘子糾纏,倘若江湖豪傑被動靜吸引過來,真若要查看她的床,一切就都玩完。
嗆的一聲,她拔出了劍,朝毒娘子刺了過去。
楚萱萱往後倒退數步,她已經不再是怕使用武功被看出端倪的楚萱萱,而是可以爲所欲爲的毒娘子。
顔卿卿的劍,被她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反手就是一掌擊像顔卿卿的脖子。
她的掌風快狠準,顔卿卿的武功,根本就不足以閃躲。
但顔卿卿還是在楚萱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名身體颀長的男子,一臉寒霜的看着楚萱萱“毒姑娘,你和卿卿并無深仇大恨,何必下死手。”
楚萱萱眸底燃燒着熊熊烈火,這般護着顔卿卿的秋白,她厭惡至極。冷冷的回答“既然并無深仇大恨,顔卿卿爲何要污蔑是我偷的無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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