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些日子請假去外地那幾天都沒法更新,這些天會盡可能兩更或者更多。)
那是在萬族大戰中期時,各種族已經開始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從常規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到污染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再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整個洪荒大陸都開始逐漸變得恐怖與扭曲。
青丘誕生于塗山,這裏是十尾天狐的自主保留區。
作爲古獸人的一隻,十尾天狐是一切獸人古獸人中狐族的天然皇族,不過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皇族之類,一般都是稱爲首族,而十尾天狐就是狐族的首族。
青丘記得,在那時所謂的首腦,所謂的領袖,所謂的首族,責任更大于權力,作爲狐族的首族,十尾天狐一族必須要盡到庇護狐族的責任,正因爲如此,十尾天狐讓出了許多自己種族的利益,将其交給那些弱小狐族用來休養生息。
那時候,獸人祖地還沒有徹底脫離洪荒大陸,并不是自成空間的一個大型半位面,不過因爲獸人一脈世代經營,所以不但是物産豐饒,而且對外防禦力也非常強大,在萬族大戰中期階段,那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還打不破祖地的防禦構架。
塗山就在獸人一脈族地之中,雖言是山,但其實隻有一座聖山,别的方圓幾百萬平方公裏土地都是草原與森林,物産非常豐饒,而這些全都屬于塗山區域,十尾天狐的領地。
統領十尾天狐的是高階聖位己,是十尾天狐的老祖宗,也是一個對狐族充滿了包容與憐憫的強大存在,不單單十尾天狐是其出生種族,别的狐族也大多是其眷族或者造物族,所以她将整個塗山都公平分配給了所有狐族,除了聖山還在十尾天狐手中以外,但認真來說,聖山是祭祀意義更大,論得産出與土地,根本無法與平原草原相比,雖然聖山周邊還是有一些草原平原森林什麽的,但是在那一段時間裏,十尾天狐過得有些窘迫,普通吃食什麽的倒是不缺,但是對于修煉所需之物卻很是緊迫了。
青丘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
但是她很快樂。
小孩子的快樂其實非常簡單,一塊有好看顔色的石塊,一片翠綠的樹葉,又或者是和一堆小夥伴們調皮搗蛋,這些全都可以是小孩子的快樂。
十尾天狐是狐族之首,自然也有着足以匹配其地位的血脈實力,成年的十尾天狐最起碼都是三階超凡者,稍微努力一些全都可以成爲傳奇,而且擅長幻術,擅長火焰法術,十尾天狐特有的種族異能,狐火,修煉到極限後,其威能絕不輸給天地異火,更還有加強幻術的附加能力,可以說,十尾天狐與比蒙巨獸一族不相上下的頂級強族。
但是越是強大的種族,其生育繁衍能力越弱,在狐族體系中,十尾天狐的族人數量從未超過一萬,所以青丘的嬰兒與童年早期是非常寂寞的。
這一切直到狐族一脈遷入青丘時才開始改變,别的狐族都是幾億幾十億的數量,其中自然有多幼崽,而狐族一脈會挑選其中資質最好的那些進入聖山,從小就對其培養,而在聖山中的青丘才終于是有了小夥伴,也終于是開始了她的童年。
但是那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萬族大戰的烈度升級得非常之快,外界的環境被大規模破壞之後,短短數十年時間而已,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變成了徹底滅絕性的,那已經不是對環境的破壞了,而是要将存在的大地都崩碎,甚至是改變某一個片區物理規則的那種,别說是智慧生物沒法活下去了,便是細菌真菌什麽的都已不存。
這種情況下,獸人古獸人一脈在外界的種族開始大量遷入祖地,這造成了祖地也無法負荷承載,所以塗山區域就有了許多别的獸人古獸人一脈進入,而這就造成了摩擦,甚至引發了許多次小規模火拼。
按道理來說,十尾天狐無比強大,其祖更是高階聖位,這在整個獸人古獸人一脈中已經是極爲強大了,隻要己原因,别的那些種族沒人敢踏入青丘一步,就和孔雀族一樣,孔雀族的族地便是比蒙巨獸都不敢無故踏入,但是己卻是個脾氣好的,她準許了那些弱小的獸人族人進入青丘繁衍生息,甚至于讓出了更多。
青丘親眼見過這位母親一樣的慈祥女性,也聽聞過她親口說起這些,而那時候的己是微笑着,充滿着希望的說出這番話。
“太陽還會升起,月亮也會升起,這場戰争終究會結束,在戰争中,爲了活下去,許多人會變得醜陋,但是他們的心中肯定還保留着一片淨土,就如同這塗山之于我們一樣,這就是我們的淨土,所以我願意将這生存的希望分享衆生,一步退讓,則各自海闊天空,我願意做這些,那怕僅僅隻是爲了看到戰争終結時,所有人臉上的笑顔,這就夠了。”
說這番話時的己,散發着讓人眼中流淚的美麗,從容貌到心靈都是如此。
可是,己沒有看到戰争的終結,塗山被打碎了,十尾天狐隻殘餘了少許族人,而己自身也隕落在了萬族大戰之中……
“所以總是退讓退讓退讓,還退讓什麽啊!!”
青丘一聲怒吼,她所披的鬥篷整個爆碎,甚至連她是他的容貌都破碎開來,露出了裏面千嬌百媚的絕世容顔來,這是一個身形嬌小的美少女,眸如星光,唇如春紅,膚如凝脂,這真真是一名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世美女。
可是她的眼中沒有柔弱美好,隻有狂怒與悲哀,她就怒吼道:“天地如煉,唯争一線,你不殺人,人就殺你,連這小小的普通聖位都懂的道理,爲什麽,爲什麽……”
說話間,從她身後延申出了十條似幻似真的狐狸尾巴,這些狐狸尾巴晃動中就有火焰自尾巴燃燒而起,說來也奇怪,這火焰仿佛沒有任何溫度一樣,空氣都沒有絲毫變熱痕迹,反倒是順着狐狸尾巴向上漫延,很快就将青丘整個燃燒在了這火焰之中,慢慢的,這火焰似乎開始變得凝實,幾秒後,這從狐尾燃燒起的火焰居然變成了一套覆蓋全身上下的铠甲,還有一把似乎是鋸齒一樣的武器出現在了青丘手上,然後青丘嬌喝一聲,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就向着天空的餮撲去。
申全程看到了這一切,他差點驚訝得要跌落黑虎。
“……青丘居然是女性??”申用匪夷所思的語氣低聲說着。
斑點黑虎也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不可能啊,你找到的記錄上顯示,這一位可是兇殘血腥得很啊,在他作爲臨聖,指揮獸人古獸人一脈大軍出征作戰時,可是有着諸多類如開山手,裂地拳,分海爪,甚至是血腥屠夫,鋸齒狂魔之類的稱呼,在記錄上,他,哦,不,是她戰得興起,生生将一名普通聖位用手給扯成了兩段,關鍵是這聖位還沒死,然後又被她殺了七天七夜,期間還用五彩石将其聖道碾碎,最終連回歸多元宇宙本源都做不到,被徹底殺死隕落了……居然是個女的?”
申和黑虎全都不懂了,兩人感覺到世界觀都有些崩碎的意味。
倒不是說獸人古獸人一脈就沒有強大的女性存在,但那是獸人古獸人初創階段,萬族大戰都還沒影時的事,那時候各種族都是最初階段,重繁育,重生殖,女性的地位反倒比男性更高得多,譬如十尾天狐的高階聖位己就是那個時代成就聖位的。
可惜獸人古獸人一脈受血脈影響太重了,而且随着人口數量增加,這種影響就會更加的巨大,類似于種族泛意識那種,戰潮和大戰潮都是其具體表現。
所以當時代發展,人口數量增加,獸人古獸人的人越來越多後,漸漸的,族中的雄性生物占據了主導地位,這不單單是文明文化以及人口的增加,而是獸人古獸人一脈血脈中的選擇,雄性具備着更強大的力量,更激進的思想,以及更多的殺戮與戰鬥,所以漸漸的,種族中男性強者變得了更多。
在萬族大戰開始時,除了最老一輩的聖位以外,族中幾乎再沒有任何女性強者存在,未來也不大可能有了。
但是誰知道,獸人古獸人一脈鼎鼎有名的臨聖,号稱短時間内與高階聖位互毆過的這一位,居然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絕色美少女,這真是讓申和黑虎都是無語了。
“……不管怎麽樣,她總是青丘,那怕現在跌落臨聖位階,該有的眼界總是有的……吧?”申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沒錯,不管怎麽樣,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申就沒想過放棄。
臨聖臨聖,臨的可不是普通聖位,而是高階聖位,申從舊時代時就夢寐以求的想要成爲臨聖,可惜這不是靠期望就可以獲得的。
與在場其餘人相比,申是智者,而智者往往想得太多,顧慮太多,思緒太多,也太過謹慎與惜命,同時對這世事也看得太過透徹,既沒有種族之念,也沒有所謂的忠誠,或者是所謂的熱血,隻要利益足夠,申甚至可以挑動萬族亂戰,萬族全死光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正因爲如此,他才會一直徘徊于臨聖門前。
永夜時,申的機緣可是不淺,雷公鞭是其中最大的一樁機緣,除此以外,各種天财地寶都是不少,更還讓他在某個未知的時空間親眼看到了雷霆海的多元宇宙奇迹,既是毀滅,又是新生,這對他的底蘊來說真的是一步登天。
可惜,申就是被困頓于靈位巅峰,他找不到進入臨聖的道路。
而在這時,他雖然親眼看到了籍的突破,明悟了臨聖道路的奧秘,可是他卻感覺自己做不到。
申想得很明白,所謂的心靈超越凡物,這其實有數條渠道可以達成,譬如類似籍那樣,全心全意信任着他的部下,很可能還有廣大數量的族人,他作爲領袖,作爲最強者,必須要背負這份沉重的負擔,戰鬥也罷,投降也罷,甚至是屈膝下跪也罷,他必須要爲這些人負責,那怕不得自由,那怕憋屈了英雄之心,他都必須要走下去。
所以英雄拔劍而起才如此的可貴,同樣的,背負着這些的籍,其心靈也會聯系着這所有的族人與士兵,他既是旗幟,他既是無論如何都打不死的英雄,這不單單是爲了他自己一個人,也是爲了所有望着他的族人與夥伴。
這就是籍心靈超凡的道路。
再看其餘人,譬如格魯,也是英雄,也是領袖,那把長劍明顯有着詭異,不但傷人,同樣傷己,而且後患更是無窮,但是格魯卻是毅然使用,這是将自身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啊,爲了自己的種族,爲了下面的精靈,這種純粹的付出與犧牲,足以讓其心靈升華。
最後則是雷米爾,這就有些複雜了,但也出不了不甘,不願,一顆雄豪心總是需要站直了死。
這些全都可以成爲心靈超越凡物的資糧,但是申做不到。
他将這一切計算得太過嚴密,他也沒有任何不舍不甘不願,更不會爲任何除自己以外的事情付出。
總而言之,他自知甚明,他并不是所謂的英豪,也不是類似雷米爾這樣的枭雄豪雄,若是抛開智者因素,他反倒更像是天頂上的餮,與舊時代的聖位們有很多共同特點,懂利益,知進退,明生死,事實上,若是當初他沒有在永夜裏的奇遇,反倒是入了禁地人類城,面見了大領主,那他絕對跪得比誰都快,絕對可以成爲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同樣的,隻要利益足夠,他也可以飛快的背叛,這些他都做得。
所以想要讓他從内心深處迸發出超越凡物的心靈意志,他真的做不到……
“真的沒想到,我已經是靈位巅峰,論得累積的資糧底蘊,一旦跨過這層桎梏,便是臨聖中我也絕對不屬于弱者,時隔了這麽多年,我居然還要回頭來凝視自己的内心。”申苦笑着對黑虎說道。
黑虎直接說道:“所以伱就該直接走聖位升華,非要自作主張想什麽臨聖,現在好了吧?永夜都過了,聖道都回歸多元宇宙本質了,你哪去找一條聖道來升華啊?”
申卻正色說道:“那看似是捷徑,其實卻是一條死路,不然你以爲爲什麽萬族大戰到後來的永夜期間,都沒有一名普通聖位成功升華爲高階聖位?呃,不,有一個例外,大領主的妻子是唯一的例外,但那也是沾了大領主的光,這中間有大奧秘,我還猜之不透,但是普通聖位的聖道升華絕對是一個坑,高階聖位的聖道……你覺得那怕是永夜裏我有資格獲得?相反,我越是知道更多,越是覺得臨聖或許才是真正的正途,不然爲什麽臨聖會遭天妒,同時天地萬族都在壓制呢?”
說到這裏,申緊握了手中雷公鞭,就拍拍黑虎向着天空而去,邊去他邊說道:“現在是最好的時刻,天地泛意識都在沉睡,這時候成就臨聖的難度才最低,未來就不會這麽輕松了,所以我絕不可能放棄這一次的機會,沒錯,我是不會因爲那些種種而動容,也不會有所謂的羁絆牽挂,但是我想要變強,想要活下去,想要站在高處看那從未見過的風景的心絕不會弱于任何人!”
“老黑,今日,絕不退卻!”
申決絕的說道:“既然我不會因爲這些而升華我的心靈,那就讓我在生死之間覺悟吧,要麽變強,要麽就讓我死在這裏,這已經是最後最好的機會,錯過這一次,我就真的要沉淪向下了,未來任何一個聖位,任何一個臨聖,都可以用俯視的目光看我……我甯可死在這裏!”
黑虎頓了一頓,速度立刻加快,然後它說道:“……既如此,我就陪你這一遭!”
“哈哈哈……好,我們一起試試看我們是否真有天命在身!”
申哈哈大笑起來,手中雷公鞭更是雷光四射,下一瞬間,申直撲入了鏡面空間之中……
靈位巅峰的存在,基本上都沒有心靈上的弱者,也沒有優柔寡斷者,連申這樣的智者都明白,在某些時刻就要有敢于拼卻一切的勇氣與意志,否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更還有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事情發生,從這一點上來說,餮其實也有英雄英豪氣,在發現腳男們到達後,他居然也不退不走,硬生生就在這裏使用了自身規則,這也是拼卻了一切的勇氣,絕非那些看到危險即逃避,遇到好處就沖前的普通聖位可比。
可以說,在這裏的靈位巅峰們,甚至包括了餮,在這一刻都有一種精神,意志,靈魂,以及自身力量的升華感。
除了古……
古看着幾人沖天而起,感受着他們的氣息正發生着奇特的變化,這讓古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古不是傻子,事實上論得對超凡的提升,悟性什麽的,古比正面的他要強了許多,至少古可以分析得出來,理解得到,同時可以用語言或者别的方式形容。
正面的古做不到這些,但那并不是說正面的古資質就差了,這一點古也是心知肚明,若是論得真實的資質,他差正面的古十萬八千裏遠呢,至少正面的古有着的那種野獸直覺他就沒有,同時正面的古有着近乎本能的對戰鬥的敏銳度,雖然還遠不及他們的姐姐刑,但也絕非旁人所能夠想象的了。
而且還不光是資質,心性與意志也同樣如此,古遠遠不如正面的他。
當初與聖位虛影戰鬥時是如此,明明擁有力量總量更多的人是他,但是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卻是正面的他,而且當時古是拖了正面的他後腿的,三番幾次的想要逃跑,三番幾次的想要放棄。
或許是因爲誕生于負面之中吧,古有着許多的缺陷,原本的他以爲自己非常強大,但實際上,他的心靈或許還不如一些經曆過千難萬險,最終才成就傳奇的一些超凡強者呢,而與正面的他那種百折不饒的精神相比,那就真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現在古知道了靈位巅峰如何跨越,也知道了所謂的臨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卻做不到……
因爲當他遭受到了那吞噬規則攻擊的時候,當他确認連戾炎都無法在短時間内愈合與修複傷勢時,他本能的再一次産生了逃離的想法,雖然來的快,他壓制得也快,但是這就已經表明了他與這些沖上天空的英豪們截然不同啊……
他……僅僅隻是一個懦夫,一個空有力量,卻沒有使用這份力量意志的凡人罷了。
越是想到這些,古心中越是痛苦,甚至他都産生了幹脆一走了之的自暴自棄情緒,當然了,也隻是情緒,而不是别的。
就在這時,古忽然再次聽到了空的聲音。
“……是在迷茫嗎?”空問道。
古沉默了幾秒,慘然笑道:“不,是在恐懼……”
“那不就和我一樣嗎?”空再次說道。
古愣住了,他傻傻的問道:“你也會……恐懼?
“是啊,我當然會恐懼。”空卻是直言不諱的說道:“在我第一次面對比我強大的對手時,在我受到重創時,在我即将死亡時,在我的族長,我的族人,甚至是我的父母都爲之戰死時,當我想着再也看不到他們時,當我想着我的種族會分崩離析時……我會恐懼,深深的恐懼,甚至渾身都會發抖,恨不得立刻逃跑到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我的地方,不管是躲藏起來也好,甚至是直接自殺也好,都好過面對這一切,這就是我的恐懼。”
“那你現在……”古也再次問道。
“因爲會成長啊。”空也耐着性子說道:“我們是知性生命,所以疼痛會讓我們知道受到傷害,恐懼會讓我們遠離危險,失敗會讓我們找到成功的路……這些都是成長啊,當我們明白逃離不會有任何用處,隻會帶來更大的悲傷時,我們就學會了勇敢與面對,而且有些事情不試試看,誰知道結果呢?比如天上那個東西……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死撐着臉面,其實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脆弱呢,隻要能夠一拳打在他臉上,他的這份強大就會被撕破開來呢。”
“……對,一拳打他臉上。”
古沉默許久,忽然哈哈大笑,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可以感覺到正面的他仿佛将要蘇醒過來的心跳。
古擡頭看天,然後他也向着天頂飛去。
“最好是一拳頭将他打成兩個小餅餅!如果是正面的我,一定會這麽說的吧!”
空看着古飛向了高空,他依然在地面動彈不得,隻能夠用遺憾與羨慕的目光看着他們迎戰這聖位,然後良久之後,他才滿臉疑惑的喃喃自言自語起來。
“……一拳頭,怎麽打成兩個小餅餅的?攔腰打斷?然後再分别砸成肉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