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張豪從湖邊站了起來,回過頭來看着丢在草叢裏面的那兩條大鯉魚就不禁一陣流口水。<a href=" target="_blank">
找了根草繩把魚塞穿着,拎着魚站了起來,回到自己躺過的草地上,拿起那根20厘米長的小白龍水管就别在了腰上。
一邊按照記憶的方向往家走一邊哼哼着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著名歌曲黃土高坡,翻過了兩道山梁,眼前出現了一個山間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十幾戶人家住的也都是茅草泥土房。
村子邊還有很大一塊農田,雖然原始落後但是不失溫馨,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家家戶戶冒出來的炊煙,街上的小孩子,也都被父母叫回到了家裏,洗漱一番準備吃晚飯。
村子裏面很安靜,除了幾隻土狗叫喚之外,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看到這一副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村景色。聽着耳邊雞犬相聞的聲音,在大城市生活艱辛的張豪微微一笑,一邊往上一下子家裏面走,一邊嘟嘟囔囔的說着。
“窮是窮了點,但是咱可是穿越人士,想發财那路太多了,隻不過這句身體年齡太小才12歲又想發财,還得慢慢籌劃。”
張豪一邊說着,一邊順着山道往村子裏面走,來到村頭第1家推開了破舊的大門,屋子裏面就傳來了張豪這具身體的母親,張氏夫人的聲音。
“是豪兒回來了嗎?趕緊洗手吃飯吧,今天娘下地給秧苗放水的時候捉田螺,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麻辣田螺。”
張豪一邊笑嘻嘻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就看到了,母親張氏夫人坐在竈台邊,一邊拉着風箱,一邊往裏面添柴火。一看到母親張豪愣了一下,雖然記憶當中有母親的形象可是眼前這個被艱辛生活壓彎了腰的女人。
才不到30歲的年齡,居然皺紋爬滿了臉龐,身上穿的粗布麻衣,還補丁落補丁,頭上隻用一個樹枝做成的簪子完成了一個高聳的發髻。
這就是自己這具體身體的母親張氏夫人,一看到母親的樣子,張豪心裏面不由的一酸,把自己手裏面用草繩穿着的兩條大鯉魚養起來,看着母親咧嘴一笑的說道。
“娘,你看這是什麽?我從枇杷湖裏面撈出來了兩條大鯉魚,足夠咱們母子二人吃上兩天了。”
這兩條大鯉魚又肥又大,少說也得有四五斤重,張豪還本來以爲母親一看到這兩條大鯉魚就會非常高興的。可是沒想到母親從小闆凳上站起來,一邊看着張豪,一邊聲言吝啬的問道。
“豪兒啊,你是不是又到枇杷湖裏面去摸魚了?你不知道那個琵琶湖深不可測嗎?你要是出點什麽事,你讓爲娘怎麽辦呀。”
張豪一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就一愣,這才在心裏面明白是怎麽回事,12歲的張豪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6年前張豪的父親爲了改變家裏面窮困的處境。
也是爲了給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說張豪打下一個殷實的家底兒,買上幾畝地蓋三間瓦房而選擇帶着自己的上山打獵的練功報名參軍。
雖然這個異世界的大明王朝異常的強盛每一代皇帝都勵精圖治,文武百官既清廉又非常的有能力。但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張豪的父親不幸戰死,除了那張弓和箭之外,連屍體都沒運回來。
雖然朝廷給了120兩銀子的撫恤已經不算少了,可這些錢是張豪父親拿命換來的,母親不舍得花準備留着給張豪蓋房娶媳婦。
父親戰死之後,母親張氏夫人就守着張豪這個兒子過日子,隻允許張豪上山打獵,卻不允許張豪下河摸魚,更不允許他幹一點危險的事情。
而山裏面張豪摸魚的那個琵琶湖,雖然是一個小型的堰塞湖,但是深不見底,每年在琵琶湖淹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一聽到張豪去琵琶湖摸魚了,張夫人吓得魂兒都沒了這才說了這樣一番話。
上輩子是個孤兒的張豪,頭一次感覺到了濃濃的母愛和親情,一看到母親眼淚在眼前轉悠。張豪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腿咕咚一聲跪在門口一邊,向母親磕頭陪睡一邊說道。
“娘您别哭了,兒子知道錯了,兒子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去枇杷湖抓魚了,兒子再也不讓母親擔心了。”
一邊說着一邊向母親張氏夫人叩頭謝罪,母親張氏夫人一看到兒子張豪這個樣子也頗爲心疼。把張豪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裏面,一邊摸着張豪的後腦勺,一邊感慨的說道。
“兒呀,你爹去的早啊,老張家就剩你這麽一條根了獨苗,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長大,給老張家開枝散葉。”
“隻有這樣娘才對得起老張家的列祖列宗,娘百年之後也有臉到酒泉之下見你的父親。”
母子二人感慨了一番之後,哭罷多時張氏夫人親自出手把這兩條大鯉魚收拾幹淨,并且用珍貴的鹽巴腌制了一番,挂在自家竈台的上面,準備熏制成臘魚。
把魚收拾幹淨之後,母子二人洗完了手坐在既是房間又是廚房的八仙桌邊上的椅子上準備吃晚飯。飯菜非常的簡單,一盤子辣炒田螺散發着香氣,兩碗糙米飯雖然不好吃,但是對身體卻異常的健康。
一看到辣椒炒田螺張豪不由的微微一笑,這個異世界的大明王朝已經發展到了最強盛的封建社會。
海外的那些物種該傳到中原地區的已經都來了,辣椒啊,西紅柿啊,已經是普遍的蔬菜,玉米呀,甘蔗也大面積的種植。
再加上這個時代可沒什麽重工業污染田螺,那是又大又香,吸一口湯水鮮美無比。再用舌尖小心翼翼的把田螺舔出來,吃到嘴裏面嘎吱嘎吱的咬着,噴香撲鼻
母子二人正一邊吃着飯呢,母親張氏就對着12歲的張豪說道。“豪兒啊,明天跟娘一起把東邊菜地裏面種的那些菠菜收割了,然後交給村長運到山上賣給葵花派的,廚房換兩個錢給你做身新衣服,”
正在給自己碗裏面泡湯,準備大口大口吃飯的張豪,一聽到葵花派的廚房這幾個字就愣了一下,一邊不動聲色的爬了着米飯,一邊擡着眼睛看着母親說道。
“娘,葵花派又收菜了,菠菜多少錢一斤我也不知道,他們不會會忽悠咱們吧?”
母親張氏夫人一邊笑着一邊用手指頭敲着張豪的腦門說道。“有村長和你一起去,你怕什麽呀?咱家菠菜長得好啊,最起碼能賣1錢銀子,足夠給你做成新衣服了。”
“明天早上早點起來跟娘一起把菠菜拔出來,然後把地翻出來再種一茬大白菜,葵花派人多吃的也多種,多少菜都不夠他們消耗的。”
“離過年還有将近5個月時間,怎麽的也能賣個5回蔬菜,到時候多攢幾個錢多割點肉熏制成臘肉,夠你吃一年的了。”
張豪一聽母親這麽說,呵呵呵一個勁在傻笑,然後迅速的吃着自己碗裏面的糙米飯。母親一看到張豪吃的香,又親自動手給張豪摳出來5個田螺放到張豪的碗裏面一邊吃一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