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華冤不冤枉,作爲一手陷害他進牢房的石捕頭自然是清楚不過的。
之所以這會假惺惺的過來送溫暖,還不是因爲張少華所說的殺人過程與屍格記載不吻合,說的不對自然是結不成案。
爲免夜長夢多,石捕頭特意過來告訴張少華應該如何做。
石捕頭道:“我怎麽會不知道兄弟是冤枉的。當日我在兇宅調查,親眼看到一隻無頭的雞精。張大膽人在兇宅過夜,肯定就是被惡鬼所害。”
張少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既然如此何不告訴大老爺,以此洗刷我的冤屈。”
石捕頭苦笑道:“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怎能不說,隻是大老爺不信呀。”
“難道就不能叫大老爺去兇宅一探?”張少華道。
“兄弟……”石捕頭搖頭道:“去了兇殺案,大老爺必須要給上面一個交代,即便大老爺相信是惡鬼害人,可上面也不會相信。”
“如果抓不到兇手,大老爺的烏紗帽也是不保的。”石捕頭小聲說道:“爲了烏紗帽,大老爺是認準了兄弟,即便屈打成招也在所不惜。”
“我已經得到大老爺的口風,明日繼續提審你,若是再不招怕是要被打斷腿、挖去指甲蓋,傷口上面還要撒上鹽哩!”
這話聽這就痛,張少華吓的六神無主,隻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石捕頭道:“現在天寒地凍,若是明日用了刑,我怕兄弟熬不過去。”
牢房裏又沒生火,石捕頭估計的也不差,到時怕是真的會死在這裏。張少華掙紮着要起來給石捕頭磕頭,直說:“大人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唉……”石捕頭惋惜道:“我身卑言輕,大老爺是不會聽我的。”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張少華急道。
”石捕頭道:“用刑隻是爲了逼迫兄弟說出殺人過程,若是兄弟直接說出來不就免了一場罪受。”
“可我實不知張大膽是如何被惡鬼殺害的?”張少華道:“今日我也曾說了,可大老爺說什麽與屍格不複合。”
石捕頭道:“屍格就是驗屍狀單,記載着屍體是怎麽死的。屍格記載張大膽是被木棒勒死,可你說是被你一刀捅死,大老爺當然要你重新再說。”
張少華恍然大悟,說道:“也就是說,隻要明日我說我是用木棒勒死張大膽就不會對我用刑了?”
又道:“可殺人償命,若是我說的與屍格記載的死法複合,那我殺人的罪名豈不是鐵闆釘釘,終究難逃一死?”
“真要砍頭最早也要過了明年秋後,之後還會有三司提審,你能看到比大老爺還大的官,到時你不就可以給他們說你是冤枉的,總好過明日被大老爺打死的下場好!”石捕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申請說道。
“唉呀……,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張少華感激道。
“事情也沒那麽簡單,你隻說用木棒勒死張大膽還不行。”石捕頭道:“當日我也曾在現場,見那張大膽脖頸與小腿處都有按壓的傷痕,砸死袁進的石頭一個人也抱不起來,隻說你一人殺的也是與屍格不符。”
張少華道:“意思是說要再找一個人與我一塊殺了張大膽?”
“沒錯!”
張少華恨聲道:“那我就說是與李揚花那賤人一塊殺的他丈夫張大膽!”
“對!”石捕頭也是同仇敵忾道:“那惡毒的婦人竟然誣陷兄弟你殺人,也該給她一點教訓!”
忽悠的張少華賣了自己,石捕頭又爲他倒了酒喝,說道:“抓兄弟進來也非我本意,實乃大老爺逼迫。兄弟遭遇此罪,我也過意不去,也沒什麽補償的,就帶些酒水與你暖暖身子。”
“哥哥說些哪裏話,能來看我又給我出注意已經是極好的。”張少華心中也是竊喜,還想着經曆這般劫難,能與石捕頭這樣的大人物結交也是值得的,所以也是打蛇随棍上,對石捕頭也喊的親熱。
張少華這種賺到了的心态,石捕頭也是了解,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說,隻是又與他商量着明日供詞該如何說才符合屍格記錄。等感覺沒有漏洞後,石捕頭才回去。
“真是一個好人啊!”張少華看着石捕頭如英雄一般偉岸的背影,心中如此說道。
擺平了張少華這邊,就該輪到張妻了。
雖說白天被打了幾闆子,但有石捕頭的照顧,張妻傷的并不嚴重,比起張少華被打的隻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張妻還能行走已經是好的太多了。
夜裏石捕頭又到了張妻家中,在床上爲她揉了揉輕重的屁股,又想要說幾句情話。
隻是張妻白天當衆受辱,這會還在哭哭啼啼的,着實沒什麽性趣與石捕頭做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