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他抱着我坐在沙發上,在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的同時,也讓我情不自禁想起當初的種種。
“藝揚。”我靠在他懷裏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謝謝你。”
何藝揚低頭眨眼輕笑,好奇地問了一句:“謝我什麽?”
每次看到他這樣的笑我都忍不住心動,我快速伸出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你爲我受了那麽多次傷。”
“啊?”何藝揚先是一吃驚,然後就又笑了起來,“以前總是說對不起,現在改謝謝了啊?是不是不想對我說代替對不起的那三個字啊?”
發現何藝揚又開始不正經了,我害羞地輕輕捶了一個他胸口,撒嬌道:“讨厭。”
“是嗎?我讨厭嗎?”
“啊,你不讨厭嗎?”
“既然你這麽讨厭我,不如我就給你講講我當初奮不顧身的名場面吧?好讓你情不自禁地說出那三個字,好不好?”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真的是好讨厭。”
“那你不反對,我可講了啊.......”
“你随便吧......”
“那我講了啊,從哪裏講起呢?唉,就從我腳差點廢掉那次講起吧.......”
那是五一假期,夏靜帶着同事一起去了飛花谷。何藝揚本來以爲自從夏靜走以後,可能就不會再見面了,可是沒想到時隔沒多久就再次又見到了夏靜。
何藝揚見到夏靜的那一刻,心裏特别激動,所以每頓飯都盡心盡力爲她準備,早上更早早出門準備食材。
但就在那天早上,何藝揚早上出門去買菜回來路過早餐店時,無意聽到夏靜的三個同事的對話。
林清:“我發現那個何什麽揚的好像喜歡咱們靜姐。”
芝葉:“我也看出來了。”
元小圓:“那靜姐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
林清:“我看靜姐好像還不知道。不然怎麽可能同意住在他家啊。”
元小圓:“爲什麽啊?”
林清:“你傻啊?咱們靜姐是什麽人?自命清高的白領麗人啊,要是知道何什麽的對她有那個意思,她不得躲得遠遠的啊?”
芝葉:“對啊,要我我也不會給一個沒出息的土畫家機會。更何況是靜姐。我看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些話,給了何藝揚很大的打擊,他也開始認真反思自己的,發現自己真的配不上夏靜,同時也害怕夏靜知道自己的意圖後真會如她同事所說,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見他。
所以回去後便開始刻意疏遠夏靜,可是沒想到夏靜卻因爲他的疏遠而和他置氣,不考慮連下好幾天雨上山安不安全,就真的上山了。
何藝揚被夏靜同事的話擾得心亂,又加上夏靜對他的不滿,心裏更加煩亂了,所以夏靜在上山時,他也沒有多想就放她們去了。
然而就在聽到山裏泥石流爆發後一下子人就慌子,想都沒想就跑去了山裏。在山裏與搜救隊會合後,他更是奮不顧身地搜尋每個地方。
就在有人發現失蹤者被埋的地方後,何藝揚更是想都沒想就從高石上跳了下去,一個沒站穩就跌倒從山坡上往下滑,就在途中被一塊鋒利的石頭把小腳劃了一道極深的血口。
然而他卻顧不得傷口流血,拖着一條腿沖到埋人的地方,在經過一翻奮力挖救之後,看到被埋之人并不是夏靜和她同事之後,何藝揚才松了一口氣,身子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何藝揚在被人攙扶着回到村裏之後,聽人說夏靜已經回來了,他便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忍着痛回了家。
卻不曾想,一進門沒有聽到夏靜的一句關心,而是句句紮心的責備。
進屋後,何藝揚隻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就換了衣服休息了。晚飯何藝揚也沒有做,讓飛飛吃了點剩飯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何藝揚聽到夏靜打電話說要走了,可是他腿疼得厲害,身上也不太舒服,便沒有起來送行。
可是他卻還是支撐着身體掀開窗簾遠遠看着夏靜消失在了門口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