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的出租屋,見院門緊閉顧念苒取出王阿姨遞給他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大門,羅洋則是拖着二人的行李跟在後面。
“王阿姨,還沒回來嗎?”
顧念苒應了一聲,一邊向自己台階走去一邊回道,“王阿姨估摸還要在老家待上幾天。”
羅洋将顧念苒的行李放在台階上,回頭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顧念苒眨眨她那新月般的雙眼,嘴角輕佻,“我當然知道,王阿姨過年回家要待到她那寶貝女兒開學的,去年就是如此。”
“哦。”羅洋應了一聲,本想說那豈不是院子裏又隻剩下他們倆了,爲了怕顧念苒多想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顧念苒倒是完全沒往這邊想,手裏拿着鑰匙哼着在去年末份上映的某部電影插曲《體面》走上台階。
羅洋聽過這首歌不過卻沒有看過這部電影,以當時顧念苒的話來說,前任都能拍出三來,那看完之後這戀愛還能談下去嗎?哎,可惜這首歌還蠻好聽的。
按道理來說将行李放在門口,羅洋便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不過他仍舊站在原地。
顧念苒也是有些奇怪,不過在他開口之前羅洋便已經說出了那句有些時日沒說過的話,“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嗎?”
聽到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詢問,顧念苒經萌生出一抹笑意,看向羅洋,“辣子雞蓋飯,超辣!”
“知道了,辣子雞蓋飯,微辣。”
顧念苒聽到後笑意斂去,哼了一聲便關上了房門。
羅洋對此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轉身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門房開始清理房間裏面沉積的灰塵,等他脫下衣服口袋裏的紅包便順着落在地上。
腦袋裏頓時回想起顧念苒母親的那句話,“等你們到了那邊再打開吧……”
自己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都給忘了,摸了摸再次他确認裏面不是紙币,倒不是他通過紅包的厚度看出了什麽,而是他能感覺到紅包裏面的紙張寬度和紙币是很大區别,更像是一張畫紙被對折了幾次放在裏面。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猜測,索性便撕開印泥望向紅包的袋子之中。
“這是?”羅洋緩緩的從裏面拿出一張有些年頭的畫紙,随着折痕逐漸展開,他看清了這幅出自某位少女孩童時期的彩筆畫。
畫上面有一座簡單幾筆勾勒出的房子,周圍有花園和綠草,門前分别站着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在他們的中間還有一高一矮兩個孩童,女孩子個子稍高,男孩則像個小胖子,畫面上一家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明白這才是顧念苒媽媽給他這份紅包的真正意義。
可羅洋轉念一想,自己好像和人家女兒的關系還不明朗呢,那這畫又算是什麽?
無奈之下羅洋将目光轉向紙張角落裏歪歪扭扭的顧念苒三個字,原來她小時候寫字也和自己一樣的醜啊。
……
正月初八,A · BOX的訓練基地正式的進入到運行中,羅洋和顧念苒趕到的時候雖然沒看到負責人兼隊友的錯覺,但負責夥食的大媽已經是先來一步,且弄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什麽魚香肉絲、水煮魚、五花肉炖酸菜粉條、烤羊排、春卷麻園……隻是聞就已經讓他們倆直流口水,對于性格開朗活潑,模樣也讨大媽喜歡的顧念苒,大媽更是在剛出爐的辣炒扇貝中撥出一小勺給這似親閨女的丫頭開了頓小竈。
顧念苒在嘗過之後也是不負大媽期望的閃着她那月牙般的眼眸,豎起大拇指學上一句大媽常說的一句方言,“巴适得很倷。”
大媽的娘家東北和丫頭算是老鄉,夫家在四川,兩口子都算是廚子隻是男人更專業一些,來上海也是想打拼一番事業,不過并不理想男人便在上海從了本業,大媽則相較選了這項較爲清閑的工作,餘下時間也好照料孩子。
看着顧念苒吃着小竈,羅洋倒也懶得虎口奪食,扭頭看向正用毛巾擦手的大媽,“柳姨,錯覺他人呢?”
“他?”柳姨先是一愣,接着回過味來指了指外面的車庫,道,“聽他在大廳裏接一個電話,說是接人去了,一會就回來。”
“接人?”羅洋聽到這不由得緊張起來,在過年期間爲了流浪的事情他雖然和錯覺通過電話,但是沒想到錯覺先告訴他說對于最後一個隊員的位置他已經有了大緻人選,這讓羅洋有些犯了難不過爲了流浪他還是硬着頭皮告訴錯覺他的朋友也能勝任最後一個位置,錯覺并沒有意見隻是說等他們來上海來再說。
嘀咚!嘀咚!
正在羅洋思索的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起來,他左右看看也就自己閑着呢,隻好由他親自來到門口開門,隻是等他開門口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個人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