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心中暗罵,本來還想着再拖延一點時間,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沒耐性,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轟!”
正出神間,魏然卻是毫不客氣,邁步上前,陡然一爪抓出,蘇雪吓了一跳,急忙抽身向後撤去,雖是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但卻是絲毫不影響身軀的靈活性,好似一隻貓咪一般。
同時手腕微微一顫,黑色的長鞭已是轟然卷起,‘嗖’的一聲,帶着急速的破空聲,好似一條漆黑的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向着魏然急速‘咬’去。
面對近在咫尺的鞭影,魏然卻是連眼皮都沒擡,根本沒将襲來的長鞭放在眼中,不管不顧又是隔空一爪抓出,強烈的爪風竟是直接将長鞭蕩開,就好似鲸鲨旁邊的小魚一般,被無意間蕩起的水流遠遠推開,根本到不了近前。
蘇雪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冷笑,手腕連連顫動,那被蕩開的長鞭竟是好似一條靈活的遊蛇,從側面猛地環繞過來,遊蕩間,好似纏繞捕獵的巨蟒一般,随時準備勒斷獵物渾身的骨骼。
“蟒擊!”
眨眼間局勢便發生了變化,黑色的長鞭結結實實将魏然的身軀纏繞其中,蘇雪眼中厲芒閃過,沒想到此次戰術竟是會如此容易成功,不敢怠慢,手腕用力向懷裏一收,霎時長鞭狠狠将魏然纏住,翹起的鞭尾竟是好似巨蟒的尾巴一般,不時微微顫動。
“成功了!”
蘇雪長出一口氣,一雙玉手緊緊把住鞭柄,逐漸發力,不敢有絲毫放松之意。
蘇雪冷笑一聲,這就是大意的代價,即使是格鬥俱樂部的候補成員又如何,中了她這一擊蟒擊,便是鐵打的身軀也免不了骨斷筋折。
黑色的長鞭越收越緊,真的好似一條捕到獵物的蟒蛇一般,緩緩纏繞,将獵物的骨頭盡情壓碎,最後窒息而亡。
“魏然大人!”
威遠武館衆人大驚失色,不由紛紛起身,忍不住驚呼出聲。
但魏然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情,緩緩垂下頭,盯着胸膛上不斷收緊的長鞭,眼中平靜似水,就好像這一切并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突然,他微微皺了皺眉,伸出手掌張開五指緩緩拽住身上的長鞭,似乎想要脫困而出。
蘇雪卻是冷冷一笑,她這黑鞭可是由無數堅韌的鋼絲一股股擰成,即便是野象被她纏上也是無可奈何,區區人類想要掙脫簡直是癡人說夢。
“鞭刺!”
蘇雪手指微動,不知觸動了什麽機關,不停顫動的鞭尾竟是陡然伸出一根寒光閃爍的尖刺,好似殺人蜂的尾針一般,隻是看着便讓人不寒而栗,帶着尖銳的破空聲猛然向着魏然的咽喉刺去。
“裂風!”
低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魏然五指成鈎,陡然用力撕下,眼前仿佛瞬間閃過五道凄厲的刀光,空間仿佛被撕裂成五段,在蘇雪驚駭的目光下,那堅韌的長鞭竟是好似破爛的布條一般,被利爪撕成粉碎,散落一地。
“開玩笑呢吧!”
蘇雪握着短了一大截的黑鞭,瞳孔幾乎縮成針眼大小,這可是由純鋼擰成的黑鞭,便是鋒利的寶劍也無法砍斷,但沒想到卻是被對方用爪勁輕松撕裂,這是何等恐怖的爪力!若是抓在身上,輕則一個窟窿,重則怕是要直接斃命。
宏圖武館的衆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無數次見過蘇雪的荊棘蛇鞭,便是那些老牌的煉髒一旦被蛇鞭纏住,最後也隻能痛苦的倒下,無論是那些手持刀劍的劍豪,還是力大無窮的力士,亦或是刀槍不入的怪物,隻要被蛇鞭纏住,就會像被蟒蛇絞殺的獵物那般,隻剩下痛苦的哀嚎。
但沒想到這位拳霸俱樂部的候補成員,隻是随意一爪,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蛇鞭就猶如蛛絲一般被破壞,這等實力,實在是聞所未聞。
“小心!”
宏圖武館的衆人突然驚呼出聲,卻是魏然身形一動,仿佛風一般突然閃至蘇雪身前,手掌微擡,五指微鈎,一爪猛然抓下。
“裂風!”
又是剛剛的招式,撕裂精鋼擰成的蛇鞭都易如反掌,若是抓在身體上,怕是會瞬間粉碎。
蘇雪驚駭欲絕,來不及多想,修長的雙腿狠狠踏在地面之上,高跟鞋在堅硬的地闆上竟是留下兩道深深的印記,身形陡然騰空躍起,雙腿筆直朝上,長發自然垂下,舒展的身姿好似海中的人魚一般,讓人目眩神迷。
“呼!”
凜冽的勁風幾乎擦着蘇雪的頭皮呼嘯而過,幾縷青絲悄然飄落,衣領處也是裂開幾道口子,一小片雪白的肌膚若隐若現,看的所有男人都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幹得好魏然大人!就這樣把這個女人撕成碎片!”
“不,應該說是把那該死的衣服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沒錯,就讓我們好好見識一下鼎鼎大名的荊棘女王的風采吧!也算不虛此行!”
“可惜關鍵部位還是被遮住了,可惜可惜。”
威遠武館的一群淫棍紛紛品頭論足,雙眼冒光地盯着場中狼狽逃竄的蘇雪,不時發出一陣陣淫笑,讓對面宏圖武館的衆人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還有幾分鍾的時間?”
副館主費申一臉緊張地望着場中,焦急問道。
“還有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位學員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大聲喊道。
“該死!還有五分鍾嗎”費申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好似被雨淋過一般。
此時蘇雪已是拼盡全力,美妙的身形不停穿梭在場中四周,盡量避免正面和對手接觸,隻是一味的用精湛的身法閃展騰挪,就好似在驚濤駭浪中苦苦掙紮的竹筏,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縱使如此,蘇雪的處境也越發危險,密集的爪勁好似飓風一般,将整片區域籠罩,衆人耳邊都是不停響起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堅硬的地面都是留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爪痕,場邊的牆壁更是更是早已被利爪掏空,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在頃刻間倒塌。
衆人都是遠遠退開,生怕被對方恐怖的爪勁波及,但即使如此,衆人的皮膚也都是感到陣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