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淩一甯稱爲菩提島的小島被船長記在了航海日記上,而玄飛瞧着這些大株的菩提樹也說:“滿島都是這種菩提樹,不叫菩提島都不知道該叫什麽好了?原來倒是能叫什麽紅蟲島的,可惜島上的紅蟲都被我們殺光了。”
趙欺夏也有火魂氣,她的魂氣雖不如淩一甯和玄飛,也能管用,上島後,就将她分到雷法獸、杜血和申錢那組,大家分開兩頭去找。
而玄飛、淩一甯、淩寒和小白一組。
其它的船員在沙灘上休息。有些船員還害怕那些紅蟲,就不敢下船。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正确的,沙灘上的紅蟲雖說消滅幹淨了,可島上還有些紅蟲。
趙欺夏那隊人就遇上了,趙欺夏手忙腳亂的使出火魂氣才将那紅蟲給殺死了。而船長借給他們的那條狗卻遭殃了。
那狗被整個的弄成了狗骨頭,那才不過是三隻紅蟲爬到它的身上而已,片刻間就将這狗的血肉全都吸幹了,隻還剩下皮包骨頭。
那三隻跟日本蚜蟲一樣的紅蟲,在瞬間就漲成了三個足球大小的球體。
而也正是這樣,才讓趙欺夏那些人發現了紅蟲。
才沒有落得跟那條狗一樣的下場,不敢把狗骨頭帶回去,連那狗骨頭都燒幹淨了,怕是那骨頭上要是還附着一些什麽寄生卵的話,那就糟糕了。
這些蟲類的玩意兒,不是很喜歡玩這一招的嘛。
看那異形就知道了,而很多的昆蟲都是這樣,特别是寄生蟲,喜歡把卵住到寄主的身體内,把那身體就當成是一種能随時提供養份的池子,讓他們的幼蟲在那裏成長。
等長大了,有的呢,能跟着那寄主平安無事,而有的呢卻要從裏面将寄主整個的吃個幹淨。
這種防患于未燃的事,趙欺夏雖說有點不落忍,那狗還是挺忠厚的,也立了大功,但手還是下得去,一團火魂氣就将那狗骨頭給燒幹淨了。
這些吸血紅蟲遇到佛咒的時候還能抵擋,而遇到火魂氣的時候完全束手就擒,實在是件怪事。
連杜血和雷法獸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申錢卻是有點不服氣:“憑什麽它們碰了火魂氣就被燒個幹淨,而佛咒的話,就算是那些能調出審判界的佛火的佛咒都沒用?”
這讓他在修行人前有矮人一等的感覺,也是他多心了,誰也都沒覺得誰矮誰一等。
雷法獸就說:“可能是這些吸血紅蟲本來就是在人間界裏被修行人克制住的玩意兒?”
“人間界裏有這種吸血紅蟲?”杜血訝然道。
他可沒有聽淩寒提起過。
“也沒有,但也難說,人間界那樣大,也不是每一處地方都有人去過,哪裏知道這些紅蟲不是來自人間界呢?要不是人間界裏的話,那它們是怎樣到審判界裏來的?”雷法獸問道。
“這我倒是能解釋給你聽,”申錢說道,“不光是人間界,就算是六道裏的任何一道裏的生靈要是去世的話,都會在這審判界裏重新接受審判……”
“是嗎?連那修羅界和天界的都要來嗎?”雷法獸笑問道。
這個……申錢不知怎麽回答,他也是道聽途說的,那都是從佛城裏打聽到的消息。
而要真是天界的諸佛也要來的話,怎會幾萬年來沒有任何關于那些佛接受審判的消息?
玄飛那隊人倒是無驚無險,連個螞蟻都沒看到,這整個島上,除了那些菩提樹和一些野草,外加一些野果樹和紅蟲外,再沒有任何别的生物了。
這菩提島可真沒有一點佛家的感覺,這座落在無望海上的小島,就像是一個黑點一樣。
比那無望海還要黑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兩條小溪,按理說這裏的小溪應該是淡水。
但小白舔了下後,被辣得整個人都木了。
她連走路都是直的,像是冒火了似的,不時捂着屁股。
這水哪裏是能喝的。
裏面的辣味估計都能達到讓人休克的地步,好在小白不是普通人啊。
要不然她這下可就完蛋了,這就是亂吃東西的下場。
這裏的水既然也無法拿來做補給,而繞了整個島一圈也沒看到任何的跟那悟靈土傳說中的模樣相仿的東西存在,那再在這菩提島上待下去也沒意思了。
玄飛跟雷法獸**換過兩邊路線的情報後,就準備讓船長開船。
船長還在一臉的傷感中,那條老狗可跟他活了足足十年了,壽命雖說也快到頭了,但那畢竟是他的心愛的寵物,在這出海航行的時候,就靠着那條老狗來排解寂寞。
誰知今天會突然被那些紅蟲給吸成狗骨頭,船長心都快碎了。
等聽到玄飛叫開船了,船長才收拾起心情,回到船上,玄飛就往海裏推船。
這裏沒有暗礁都是泥,推到海裏那也不會刮傷船底,而這艘船不大不小,玄飛推着連些力都不費,而小白也無法幫忙,她還在捂着屁股,在那菩提樹裏大便呢。
肚子都吃壞了,而大便時都能感到那種刺痛的燒灼感,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好受啊。
吃過特辣的麻辣鍋的都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要是沒有就着龜苓膏、王老吉吃麻辣鍋,那吃完就等着難受吧。
雖說有龜苓膏、王老吉,可吃完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這些說着能夠解暑降燥的玩意兒,可都是一大半都是靠廣告打出來的。
真的就能将那些辣味給解決嗎?根本不太可能,隻有清水才可靠啊。
可一邊吃麻辣鍋一邊喝清水那也是找死,要是腸胃不堅挺的話,那多半事後也會大拉肚子。
都是件愁人的事。
小白搖着屁股從菩提樹裏走出來,一臉的委屈,隻是舔了一下嘛,哪個兔子不會亂舔東西呢?那狗還舔得更多呢,誰知道那小溪裏的水會有那樣強的辣味呀?
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而就主人說,那可能是那些結着的野果子裏的辣味弄到了小溪裏,才讓那小溪裏的辣味變成這樣的。
那野果可是站在八百裏外都能聞到它們那果子裏的辣味之刺鼻的,要是吃下去的話,隻怕是一口,就能讓他昏厥了。
髒器處理不過來,就是這樣的下場。
吃東西也要量力而爲,像是那些大胃王的比賽,根本就是拼死嘛。
而那些野果落到了溪水裏,腐爛後,那些果汁就跟溪水混合在一起了,變成了這樣。
真是讓小白都無語啊,她哪裏懂這些呢。
算起來她要換成*人的歲數的話,堪堪才四歲啊,還是個小兔子嘛。
小白扭着屁股蹦蹦跳跳的往船邊跑,跑到一半,她突然又想要解手了。
那肚子就跟有着無數個敲着太鼓的小人在那裏搗亂一樣,還會虧是小白,要是玄飛矮身去試那溪水的味道的話,就算玄飛跟普通人也不一樣,那現在也多半被擡到了擔架上了。
小白一轉頭剛想跑到菩提樹林裏,就聽到空中一聲尖嘯。
忙擡頭起一看,隻見大半個天空都黑了,比那之前的灰朦朦的感覺更黑。
一隻翼展超過一百多米的巨型的蒼鷹在空中出現。
那還叫蒼鷹嗎?那都跟隐形戰鬥機差不多了。
玄飛他們也都看到了,這什麽玩意兒啊?那金翅鳥在它的面前就跟那小孩一樣。
就像是站在一個橄榄球員身旁的嬌滴滴的蘿莉,這家夥可實在太大了。
玄飛正在想着這個猛禽突然出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也沒看到它是從哪裏飛出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雷法獸就沖着空中大喊:“是風哥嗎?”
風法獸?
那蒼鷹一下沖下來,快如疾風般的站在船前。船還沒被被玄飛推到海裏,那蒼鷹站在那船前,都快比那船都要高出好幾倍了。
“小雷,你在這裏,那……”那蒼鷹眼裏流露着驚喜的神色,轉頭瞧着那抱着肚子的大白兔,“是天妖大人!”
“可不是嗎?風哥。”雷法獸笑道。
蒼鷹突然一變,化爲人形。
是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長袍,雙手上青筋都出來了,手枯得跟那枯竹差不多。
風法獸跑到小白的面前就跪下來說:“風法獸參見天妖大人!”
“我先解手……”小白臉漲紅着說,抱着肚子就往菩提樹林裏跑過去了。
風法獸愣了好久才站起來瞧着雷法獸。
“她确實是天妖大人,天妖後裔,她身上的妖氣感覺很熟悉吧?”雷法獸忙小跑上去說。
風法獸愣了半晌後,才點頭說:“好像是吧。”
雷法獸聳肩道:“那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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