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開天辟地!當年,就是在這四個字之下,盤古大神開辟了天地,将清濁化分,陰陽調和,自此,有了華夏無數年的歲月。可以說,這四個字,是整個華夏的起點,也是六界生靈的起點。無論何時何地,聽到這四個字,所有人的心中都會浮現出那樣一道身影,頂天立地,身化洪荒,用包含着血淚的目光,注視着華夏的一次次成長、蛻變。

上帝創世!同樣是西方的傳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它真實的樣子。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上帝爲他們帶來了光明,帶來了希望,帶來了生命。是上帝,創造了人類、天使、惡魔;是上帝,教會了他們修煉之法,使他們越來越強大;是上帝,在無形之中,默默地關照着所有人,靜心聆聽每一個人的祈禱,守護了西方億萬年。同樣,上帝的偉大烙印在西方所有生靈的心目中,哪怕經過億萬年的時光,也不曾磨滅。

在這一刻,所有的生靈都悲泣起來,不知爲何,他們心中同樣有了一個預感。從今以後,他們再也見不到華夏和西方文明的始祖了,難道以後,我們真的隻能從虛無缥缈的傳說中,才能領略億萬年前,始祖爲了華夏抛頭顱、灑熱血的情況嗎?

不僅僅是華夏,就連西方大地上的所有居民,都開始痛哭起來。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虛空的大戰,但從無邊宇宙中傳來的悲涼之意,已經清楚地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盤古、耶和華、宙斯,這些強者的生命即将消逝,那是始祖的悲涼,跨越億萬裏的時空,直接傳達到每一個人的心中。

“嗷……”華夏人間界,傳來一聲凄厲的龍吟,與之而來的還有陣陣的鳳鳴之聲,如泣如訴,使人聞之落淚。

“上帝,萬能的主!”西方所有的人都在悲泣,連同虛空中的天使和魔王一起,整片天地都下起了狂風暴雨,這是天地同悲。

虛空中再也沒有了聲音,一切的一切,早就不複存在。天地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可是如今的天地,就連宇宙都不存在了。一切的一切,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虛無,這就是盤古和耶和華對戰的結果。開天斧的斧光,耶和華的最後一指,在虛空碰撞的一刹那,立刻将整片宇宙化爲了虛無。

西方衆多的天使惡魔,隻有兩個機靈地逃到了華夏人間界,避過了一劫,除此之外,所有的聖人全部在那場虛空中隕落了。就算是他們兩人,也身受重傷,修爲十不存一。這場戰鬥,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的雙眼之中,凡是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什麽大道,什麽宇宙,都擋不住兩位大神的交戰。

西方的天堂地獄人間、希臘的人間神界冥界,全部和無盡的虛空一起化爲了虛無,而其中的生靈,也全部化爲了塵埃,永遠地消散在天地之間。華夏五界也徹底崩潰了,任你修爲蓋世、風華絕代,在這場天地大劫之前,也如同蝼蟻一般。每一個人的生命都無法自己掌握,他們隻能祈禱,祈禱自己能夠活下來,哪怕這樣的機率不足億分之一。

在這場浩劫之中,唯有華夏的人間界屹立不倒,仿佛擎天之柱一般,爲所有的生靈留下了最後一片樂土。

虛空之外,依舊傳來了耶和華的聲音:“原來如此,人間界,才是你真正的後手嗎?這才是你的本體所化的最堅固的屏障嗎?盤古,原來你爲華夏作了這麽多,難怪他們會将你永遠留在心間。我不如你呀!”耶和華此刻的聲音居然顯得異常的疲憊,如同生病之人在床前嘶啞地叫喊一般。

然而,接下來盤古的說話聲也在衆人的耳邊響起,他的狀态,比起耶和華好不到哪裏去。到底是經過了怎樣的激戰,居然讓兩個以身化道的大神都露出了這股疲态。“無所謂盤古,也無所謂耶和華,我們的名字,僅僅是一個代号,與其說是華夏之人記住了我的名字,還不如說是他們學到了我的精神。性命可以無數遍地更替,但精神卻如同人的脊梁一般屹立不倒,哪怕經過了千萬年的磨砺,也不曾改變。”

“原來如此,”耶和華恍然大悟,“沒有必要去照顧後輩,也不能一輩子庇護他們,隻要将精神傳承下去,總有一天,他們會創造屬于自己的神話嗎?哈哈哈……盤古,我的确不如你,真的不如你呀。可惜了,我明白得太遲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這一刻,至少,我要爲我的後輩掃清前路,也算是我對他們的彌補了。”

“該死,該死!”繼而,宙斯的聲音又從虛空傳來,充滿着急促和不甘,“盤古!耶和華!你們兩個瘋子,給我去死!想要同歸于盡,不要帶上我。我乃是希臘神王,注定與世同存,萬古不朽!”

“哈哈哈,宙斯,問天下誰人能萬古不朽?你的父親取代了你的祖父,你取代了你的父親,那麽,也就要做好被後代所取代的準備。這一天,從你轼父篡位的那一刻就決定好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一起化道而去吧。”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還真想活下來看看,六界的生靈,我的子孫們,将會創造一個怎樣的世界?他們的世界與現在又有什麽不同?”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道路,而我們這些人,隻要在前方守望着他們就好了。總有一天,他們的成長,将會超出我們的預料,說不定,會比現在的我們還要強大。”

“哈哈哈……”

“混賬!耶和華、盤古,你們兩個混賬,放開我,我還不想死!”

……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衆人最後聽到了一聲聲響,就是耶和華和盤古兩人的大笑以及宙斯的不斷叫罵之聲。随着聲音的消失,整片天地都仿佛靜止了一般,唯有微微清風吹動,預示着衆人還在現實當中。

“這是怎麽回事?”唯一存留下來的六翼天使烏利爾喃喃地道,“上帝、盤古、宙斯,同歸于盡了?”

“不,不僅僅是他們。”他身邊的魔王摩洛克道,“華夏的所有聖人,希臘的所有主神,甚至天堂地獄裏的魔王和天使都損傷殆盡,天地之間,唯一有聖人實力的,就隻有你我兩人了。其餘的人,不是陷入了沉睡,就是在戰鬥中隕落了。”

“也就是說,現在你我二人就是天地間的主宰,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我等了?”烏列爾不可置信地問道。

摩洛克同樣有些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雖然事情匪夷所思,但他們兩人确實成爲了整個世界中的最強者。縱然兩個人也是重傷在身,幾度瀕死,但終究還是挺了過來。

“哈哈哈……”兩人開始狂笑,“沒想到,數十位聖人舍生忘死地大戰,卻便宜了你我二人,這當真是天命所歸。從今以後,你我就是這世界唯一的主宰了,華夏、西方、希臘,都要匍匐在你我的腳下。哈哈哈……當初耶和華、盤古、宙斯等人都沒有做到的事,居然讓我們做到了。哈哈哈……”

兩人狀若瘋狂,哈哈大笑,沒有半分聖人的形象。烏利爾甚至倒在了地上,六隻羽翼不斷抽搐,他已經幻想到今後和摩洛克分地而治,統領天下的局面了。到了那時,他的榮耀,将會比上帝還要廣闊,他的榮光,将灑遍世間每一個角落。什麽盤古、宙斯、耶和華,他的成就,将會超越所有的先人。

正當他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大笑之時,擡頭一看,忽然看到,眼前的摩洛克身體漸漸變淡,正化爲虛無。然而,摩洛克本人卻并未察覺,依舊開懷大笑。就在這笑聲中,他徹底消失在天地間,仿佛融入了空氣一般。

“怎麽會?”烏列爾渾身一冷,頓時站了起來,随後閉目一算,頓時心中明了。“好你個西王母,好你個皇甫龍興,居然借助昆侖鏡的力量擊殺了摩洛克的過去身。不過,能擊殺一位重傷的魔王,已經是天大的運氣,想要對付我,白日做夢!”

烏列爾震怒之下,伸手一拍,這隻大手,穿越了無盡時空,伴随着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将西王母、皇甫龍興、斬狂、李天華、鴻穎、鎮元大仙、玄都*師、九龍子、多寶道君等一幹華夏準聖,全部拍了出來。

原來,他們本來借助昆侖鏡回到過去,是躲過了天地大劫的。但是卻看到了盤古和耶和華同歸于盡的一幕,更看到了烏列爾和摩洛克的醜惡嘴臉。于是,衆人合力,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在過去的時間裏擊殺了摩洛克。本來,以摩洛克的修爲,早就應該在發生危險的一刹那就警覺的。可是,他受傷實在太重,又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自然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這才大意之下,被衆人合力斬殺。

想通了一切烏利爾的頭頂也是冷汗直冒,可以說,剛才自己和摩洛克根本沒有分别,若是華夏衆人選擇斬殺自己的話,自己也絕對逃不了他們掌心,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居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哈哈哈……死了更好,他死了,整個天地,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必将主宰世界,成爲萬世之王!”烏列爾怒極反笑,他根本就沒有将眼前衆多的準聖放在眼裏,雖然他現在重傷在身,但堂堂的六翼天使,也不是一群準聖合力就能殺死的。

“哼,的确,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想要殺你,已經足夠了!”皇甫龍興一招手,元始天尊的盤古幡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混沌劍氣噴薄欲發。

與此同時,李天華的大衍劍,斬狂的太虛神甲,九龍子合力掌控混沌鍾,玄都*師掌控太極圖,西王母的昆侖鏡,全都發出爍爍神光。所有的先天至寶,本來已經在那一場爆炸中飛散到了宇宙的邊緣,如今,卻又聽到了華夏的呼喚,紛紛出現,來守衛華夏最後的希望。

“糟了!”烏列爾從那些先天至寶之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若是他全盛時期,根本就不會将這些無主的寶物放在眼裏,可是現在的他,已經重傷瀕死,如何面對這許多的先天至寶?

衆準聖沒有給烏列爾更多的思考時間,混沌劍氣、混沌音波、太極金橋……彙合成一股道法洪流,帶着無上大道的威嚴,狠狠地朝着烏列爾轟去。

“誰能滅我!凡阻我道路者,殺!”烏列爾調動自己全身的法力,滾滾燃燒的地獄之火如同吞噬天地的巨獸,剛一碰撞,就造成了西王母、雲中子、睚眦、蒲牢、風伯、雨師等人就紛紛爆裂,化爲血雨灑滿天地間。然而,烏列爾被道法洪流淹沒,也在大口吐着鮮血,本就重傷的軀體再度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諸位,再加一把勁,爲了華夏,爲了衆人的未來,此人絕不能留!”皇甫龍興一聲大喝,放出混元珠,混沌水火大增,将烏列爾的軀體吞沒。李天華高舉大衍劍,“逆天劍”再度使出,無數的劍光劃過,烏列爾深受重創。斬狂将太虛神甲脫下,擋住烏列爾的大部分攻擊,雙手如開天巨斧一般,狠狠地将其腦袋轟碎。

與此同時,玄都*師、多寶道君、二郎神楊戬等人一齊出手,利用手中的先天至寶,将烏列爾的靈魂絞殺當場!

至此,西方所有的聖人,終于全部被華夏斬殺!

……

十萬年過去了,華夏大地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六界的本源并未破碎,這些年來,李天華等人不斷在虛空中尋找六界的碎片,終于勉強将華夏六界重新聚合。

在此期間,玄都*師終于窺破了最後一道關卡,斬了自身,證道混元。成爲了當時第一位聖人,也正是因爲有了他的出手,衆人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尋找到足夠的碎片,将華夏六界黏合。十萬年後,祖龍和元鳳的傷勢略有恢複,于日出之時,忽發一聲龍吟鳳鳴,氣運滾滾而來,将華夏大地重新籠罩,昌盛不絕。

這十萬年的功夫,皇甫龍興終究是沒能逃過壽命的限制,早早撒手而去。而他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如同流星一般,雖然輝煌無比,卻也短暫。而他的故事,多年之後,也流傳于巷陌之間。所有人都知道,曾經,那麽一個人,力壓所有準聖,讓四方天地,萬頃星河都爲其顫動。

鴻穎對于皇甫龍興的死,顯得很平靜,在最後的日子裏,他們一道去尋找華夏六界的碎片,經曆了人生中最美的時刻。十萬年,他們一起在虛空漫步,一起在深海探索,一起遊戲人間。想來,這十萬年,将會是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鴻穎終究是要尋皇甫龍興而去的,可是,現在她的任務還沒有完結,等到華夏重新散發出以往的輝煌之時,也就是她含笑而去的時候了。

斬狂,依舊在經曆着他的苦修,他的目标,是和盤古大神一樣,肉身成聖,十萬年的時光,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眨眼之間罷了。十殿閻羅在鬼界重新建立了輪回往生之所,斬狂從那裏得到了明空的消息。這位人間的女帝,無比癡心于他的女子,沒能逃過天地大劫,死在了仙界。不過,她的靈魂并沒有死亡,經過了輪回之所,不斷地輪回。斬狂每一次都會來親自送她一程,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在明空的某一世再見。

萬古英傑們,大都隕落在最後的大戰當中。不過,也總有幾個人僥幸存活了下來,後世,大多有他們顯靈的傳說,就是因此了。

又過了一萬年,孔宣帶領着衆人回來了,他們之中,大多都是當年華夏的火種,爲了以防萬一,将他們流放到了無盡虛空的深處。現在,過了這麽久的時間,這些天之驕子,終于回來了。他們之中,有李天華的妻子月冷胭,皇甫龍興的弟子星辰,還有無數的天才,經曆了多年的苦難,終于尋到了回歸華夏的道路。

第二位聖人的出現,使得華夏終于煥發出了無窮的生機。星辰再度歸來之時,已經成爲了準聖之境,氣運精光如日中天,一舉一動,威勢已經不遜其師,讓李天華等人大歎皇甫龍興後繼有人。

小星辰執掌皇甫龍興留下的混元珠,以其鎮壓無邊氣運,力壓群雄,成爲新一代的妖皇,率領着衆多妖族,重新建造妖界。他積極的改善和巫妖兩族的關系,和斬狂所領導的魔界一起,互通有無,巫妖二族終于重新崛起在世間。

衆人商議之下,本來想讓豪格成爲天庭之主,一方面是因爲他乃是李天華的徒弟,軒轅黃帝的徒孫,一方面也是因爲天庭急需一個領導者。而豪格受到軒轅一脈的皇者之氣庇護,又有林厚良的極力推薦,是當之不二的人選。

可是,豪格和他師父的性格一樣,不願受人束縛,在接任的第一天就帶着趙岚兒偷偷跑了,将天庭的文武百官全都撂在了淩霄殿。

正當衆人亂成一團之時,玄都*師和孔宣兩位聖人聯袂而來。玄都*師用手一指,月冷胭本就高高隆起的腹部忽然發痛,不多時,一個嬰孩居然在淩霄殿中誕生。月冷胭的孩子和她母親一樣,沉睡了十萬年,如今月冷胭剛剛歸來,正準備和李天華一起好好将他養大。可沒想到居然在此時出生。

“哈哈哈……”孔宣大笑道,“李道友,這豈不是帝皇之相嗎?”

李天華擡頭一看,果然見無數紫薇之氣從四面八方彙攏而來,在自己孩子的周圍不斷盤旋,隐隐成就龍鳳之象,果真是天生的帝皇之相。

再過數千年,希臘的亞特蘭蒂斯也回來了。許琛和雅典娜手拉着手來到了華夏。在雅典娜的另一隻手上,拉着一個水晶般可愛的小女孩。那是阿爾忒彌斯的轉世,縱然宙斯再怎麽瘋狂,可是虎毒不食子,在最後的一刹那,他還是留了一手,放過了阿爾忒彌斯一絲靈魂,讓她和雅典娜一起進入了亞特蘭蒂斯。

雅典娜很快就回到了希臘,和那些希臘的英雄們一起,建造一個沒有神明、沒有利用的新的希臘。在離别之時,她在許琛的唇上親吻,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等待希臘建好之後,她會放下一起,成爲許琛的妻子。

在此之後,西方的伊甸園也歸來了。讓衆人沒想到的是,拉斐爾居然從裏面走了出來,難怪大戰之中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居然早就躲入了伊甸園中。後來,經過拉斐爾的解釋,衆人方才知道,耶和華對戰敗早有準備。拉斐爾就是他爲西方準備的另一條道路,和孔宣一樣,默默地守護着西方的未來。

衆人聽罷,都不禁爲耶和華的高瞻遠矚折服。不得不說,有一種敵人,縱然是你的生死大敵,也讓你不得不心生敬佩。

再過兩千年,印度神界也回來了。大梵天等人當年爲了躲避争奪,将整個印度神界封鎖,流浪到虛空中,還将無極筆給了許琛。如今,戰事已了,他們當然要回來了。

這一日,所有的聖人再度聚首,大梵天、玄都*師、孔宣、拉斐爾、雅典娜等人全部彙聚一堂,他們在讨論的事情,将會影響千秋,傳揚萬古。

“那就這樣辦吧,将人間界剝離出去,封印所有的通道,除了鬼界輪回之外,不允許任何一人再出入人間界了。”

“這樣一來,人間界豈不是徹底孤立了?”

“孤立?不,人們總要學會自立,以往,我們對人間界的影響太大了。現在,我隻希望在一旁安靜地看着人們成長,就如同父母看着自己的子女一般。”

“這件事我們希臘早就開始做了,我也想看看,人類能不能創造一個屬于他們的紀元。這個世界,說白了,終究是他們的,神明的力量或許可以影響一時,但不可能長久。就讓他們自己發展吧,或許有一天,他們終會成長到讓我們都大吃一驚的地步。”

“好,那就這麽做吧。人間界,注入了我們無邊的希望,我也希望,終究有一天,能夠結出豐碩的成果。”

……

千萬年後,或許已經是億萬年之後了。

人間界,關于那些神話裏的人物完全成爲了傳說。盤古、鴻鈞、耶和華、宙斯、三皇五帝、軒轅蚩尤……那一個個震爍千古的名字,終究化爲了煙塵,消失在曆史之中,所留下的,或許隻能從一些書籍中窺測一二了。

就在此時,華夏一個普普通通的圖書館中,不時有人竊竊私語。

“那些遠古的傳說,真的存在嗎?人們可以開天辟地,拿星捉月?”

“别開玩笑了,怎麽可能,一點科學的依據都沒有。盤古、伏羲、神農、女娲……不過是人們的幻想罷了。”

衆人聽罷,都不禁點了點頭。

“哈哈哈……”一聲狂笑忽然在他們耳邊響起,在靜谧的圖書館中,顯得是如此的突兀。衆人循聲望去,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帶着一副小小的眼睛,身後背着一個書包,正在那裏大笑。

“或許吧,他們真的隻是傳說,”少年大聲叫道,整個館中的人都清晰可聞,“但是,那是我們的傳說,是始祖的傳說。盤古、伏羲、神農、女娲……那一個個絕不僅僅是名字而已,那已經成爲了一種血脈和精神,永遠地烙印在了我們的血液中。自強不息,舍生取義,說不定我們什麽時候,也會踏上先祖的道路,成爲後人永遠的傳說。”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繼續說道:“到了那時,我們怎麽說?唯有一句:我若身死,魂歸華夏!”

說罷,他撓了撓頭,笑道:“不好意思,本尊叫我了。”說罷,忽然從衆人眼中靈異般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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