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這裏的。”張百的語氣有些低落,秦易注意到他身上的那隻鬼已經消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裏。”張百攤開掌心,那裏放着一張内存卡。
“我們走。”秦易沒說什麽,而是抓住劉能和張百迅速離開了這裏。
不僅是他想要盡快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更是他感覺自己被某種東西窺視了……
房間裏,秦易拿出從墓園那裏兌換的一台放映機,把内存卡插了進去,聚精會神的觀察着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
黑暗的畫面,很快的亮了起來,那是一個熟睡中的嬰兒。
畫面集中在嬰兒身上很久,讓三人很清楚的看清了嬰兒後背上的一塊胎記,暗紅色,如同一隻蜘蛛附着在嬰兒的背上,幾乎占據了他後背的五分之一。
接着一隻手舉起了這個嬰兒,那隻手蒼白詭異,上面遍布着一些奇異的紋路,而很快,電影屏幕上出現了這隻手的主人。
張加界!
他笑的是那麽開心,眼神癡迷的盯着嬰兒的後背,甚至惡心的用嘴去舔舐那個詭異的胎記。
“我等到了,我終于等到了。”張加界瘋狂的大笑起來,甚至吵醒了熟睡中的嬰兒。
嬰兒此時可以說哭的聲嘶力竭,尤其是在放映機的音效下,顯得極其刺耳,如果是心理素質不強的人聽到,可能會煩躁的摔東西。
然而秦易三人卻沒有任何影響,秦易是因爲心理素質強大,劉能是爲了找到線索,至于張百則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他在看到嬰兒後表情極其怪異,仿佛在忍受些什麽。
“村長,這個孩子給我吧,他可能是餓了,讓我給他喂奶吧。”這時候畫面一轉,一個穿着樸素的婦女走過來從張加界的手中接過了嬰兒。
然而她所說的喂奶不過是把嬰兒直接按在胸口,秦易甚至可以看見嬰兒的身體變的通紅,他的哭聲越來越小,似乎快要死了。
就在這時,張加界拿刀劃破了自己的胸口,那裏竟然也有一些奇異的紋路,他用刀子紮破自己的心髒,那些鮮血就順着紋路慢慢滴在嬰兒的身體上。
咕噜咕噜!
嬰兒背後的大蜘蛛仿佛心髒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汲取着張加界的鮮血,每一次跳動都如同水泵抽水,慢慢的,張加界的心髒幹癟起來。
再看嬰兒,他的皮膚越加滑嫩,背後的胎記已經擴大到了四分之一。看到這一幕張加界詭異的笑了笑,他的胸口在那些紋路的作用下又開始愈合。
“hubulalasa……”
他再次舉起嬰兒,嘴中念着一些詭異的咒語,在他的旁邊,一些赤裸着身體的村民紛紛拿刀劃開自己的手腕,圍繞着嬰兒跳着某種舞蹈。
祭祀,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邪惡的祭祀,等到張加界把咒語念完,這些村民也心滿意足的死去了。
秦易又一次的感覺到了詭異,不是對這些村民,而是對這種恐怖的儀式感到恐懼。
那些村民仿佛沒有意識一樣,又好像有意識,畢竟他們最後是心滿意足的死去的。
這種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華夏的某些邪教,他們用語言蠱惑普通人,最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那些被蠱惑了的普通人就真的倒黴了,他們很難回頭,甚至可以爲了邪教去自殺。
轟隆隆!
畫面一轉,這是一間普通的泥土房,就和馬東家差不多,此時從這間房子裏走出一個憨厚的中年人。
“今天怎麽又下雨了,”中年人看了看天氣,從身上拿出一包煙草和一卷紙,自己做了一隻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你怎麽又抽煙,不知道對孩子不好嗎?”房間裏走出一個抱着嬰兒的中年婦女,看着自家的漢子埋怨道。
“嘿嘿……抽完這根就不抽了,等會我上山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野雞之類的,打幾隻回來給你還有咱娘補補身子。”漢子笑的很淳樸。
“這回可不準回來那麽晚,不然不給你開門了。”婦女嗔道,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幸福。
三人也在這時候看清了婦女的長相,她就是上個畫面中給嬰兒喂奶的那個女人,再看她手中的嬰兒不就是那個嬰兒嗎!
“啊啊啊……”
就在這時,嬰兒又哭了起來,依舊是聲嘶力竭,婦女卻好像早有準備,走進裏屋拿出了一個奶瓶塞進了嬰兒的嘴裏。
“辛虧我早有準備,”婦女高興的看着安靜的喝着奶的嬰兒,然而奶瓶中卻是一片血紅。
“對了,孩子的奶粉不夠了,一會兒你回來的時候去村長家再拿點兒。”婦女對着準備出門的漢子說道。
“知道了。”漢子應了一聲就出門了。
晚上,大雨還在下。
然而漢子卻沒有回來,婦女焦急的看着門外,她把嬰兒放在床上,在屋裏來回踱步,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砰!”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婦女喜出望外,準備出去接自家男人,然而等來的卻是張加界。
“村長你怎麽來了?”婦女雖然不解卻還是很尊敬的問道,看的出張加界從那個時候就在這個村子裏有很高的威望了。
“我來給孩子送奶粉,”張加界指了指屋子裏的孩子,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瓶子。
畫面在這個時候靜止了,秦廣認真的看着電影給這個瓶子的特寫,瓶子裏一片粘稠,裏面都是血,甚至還有一隻眼珠子,至于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婦女卻好像沒看到這些一樣,高興的接過“奶粉”,“孩子正好餓了,我先給他喂奶去了。”
“嗯。”張加界也跟着婦女進了屋子,他抱起正在喝奶的孩子,掀開包裹着他的被子,看着那已經占據了他後背三分之一的胎記,臉上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快了,就快了。”張加界嘴裏一隻念叨着這幾個詞,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最後他放下嬰兒,走到裏屋看了一眼躺在屋裏的老人就走了。
秦易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那個老人……花白頭發,躺在床上,而且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