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威艱難的轉動着脖子,出現在襲擊者背後的居然是已經認爲死了的路仁,路仁此時的狀态并不算很好,那幾個彈孔還在往外滲血,不過襲擊者依舊不敢輕視路仁,畢竟剛才他那殘暴的的行爲還殘留在襲擊者的腦海裏。
“嘿嘿嘿,沒想到我今天居然是靠智慧活到了最後,”路仁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露出了自認爲最和善的笑容。
襲擊者連忙向後後退了幾步,路仁幾乎是滿臉的血污,而那臉上的疤痕更是帶上了一絲邪氣,襲擊者已經把最後的手段用到了鄒威的身上,至于寶箱裏的那件東西太過詭異,她還沒下定決心使用。
看着逐漸緊逼過來的路仁,襲擊者慌忙摸出一張符箓,然後身影一晃就從鄒威和路仁的眼前消失了。
路仁冷哼一聲,大步向前,猛地一撞,把還沒來得及逃走的襲擊者撞了出來,襲擊者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剛才被路仁一撞,那裏斷了好幾根肋骨,最關鍵的是,符箓已經化爲了灰燼,從襲擊者的小手裏緩緩落下,她已經失去了隐身的利器。
“這是你逼我的!”襲擊者無奈的摸出了一塊玉石,玉石裏面隐約有一個生物的影子,“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把這東西放出來。”
路仁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着襲擊者手裏的東西,他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了,要是從那玉石裏真放出來個強大的生物,以他現在的狀态,恐怕都不一定能逃得掉。
“姑娘,有話好說,”路仁繼續露出自己招牌的笑容,“我這個人可是最講道理的,隻要我認爲你對我沒威脅,我就一定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那你先往後退,一直退到我說停爲止!”
“好好好,我說話算話,”路仁微笑着向後退去。
“這裏行了嘛?”路仁後退了十米之後問道,
“不行,接着往後!”
“那這裏呢?”路仁站在二十米之外喊道。
“不行,再往後退!”
這一次,襲擊者趁着路仁後退就打算向後逃跑,然而還沒等她走兩步,一柄飛刀就準确地命中了她的後背,襲擊者踉踉跄跄的向前跑着,想要遠離身後那個殘暴的家夥。
鄒威本來在一旁看的好好地,誰也沒有在意這個被冰封住的可憐鬼,但是鄒威突然聽到了一聲脆響,包裹住鄒威的冰層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路仁很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似笑非笑的看着鄒威,然後目光下移,熱切的看着鄒威手裏的制式長刀,在看到長刀上的豁口時,路仁憤怒了。
“可惡,你居然沒有把我的刀保管好!”路仁惱怒之下,一把飛刀扔了過來,鄒威在冰層裏除了幹着急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铛!”飛刀直接插在了冰層上,随着一陣碎裂聲,冰層上的裂紋如蛛網一樣密布,但是依舊堅挺的包裹着鄒威。
鄒威提起來的心并沒有放下,因爲路仁又摸出了一把黑色的飛刀,不過這一次的目标并不是鄒威,而是那個快要逃掉的襲擊者。
這一次,襲擊者向前一滾勉強躲掉了打過來的飛刀,然後抓緊站起來,努力的向前方跑去,隻要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出來那個玉石裏的生物。
“哼!”路仁看了看被冰封住的鄒威,想了一下,還是先去追逐逃走的襲擊者了。
鄒威看着路仁從旁邊過去,但是根本無法轉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無助的等待着路仁的進攻,或者冰層的破裂。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穿透了鄒威的耳膜,盡管冰層的裂痕越來越多,但是一時半會兒自己怕是還出不去,“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真是不甘心啊,還欠着阮仁浩五十生存點呢。”鄒威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努力的淡化自己即将要被路仁殺掉的現實。
然而在看到臉色蒼白的襲擊者從自己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鄒威突然感覺活着的感覺真是太他娘的好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很顯然襲擊者沒死并且慌亂逃竄的話,那路仁應該是沒有心思來殺自己了。
果然,新添了幾道傷痕的路仁并沒有心思幹掉鄒威了,甚至對鄒威手上的長刀也失去了興趣,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很快,鄒威就知道路仁和襲擊者爲什麽要逃了,因爲玉石裏的生物被放了出來,看來應該是剛才路仁追殺襲擊者的時候,襲擊者決定魚死網破了。
那個怪物頭生羊角,身上流淌着滾燙的岩漿,每一步走下去都帶着火星兒,頗有幾分地獄惡魔的霸氣。若不是被冰層封住,鄒威肯定很樂意贊美它幾句。
那個生物并沒有在鄒威旁邊停留,它被玉石封住的時候被下了契約,必須滿足釋放它的人的一個要求,然後就可以肆意的殺戮了。所以它很着急要殺掉路仁,至于襲擊者,那可是個水靈的小姑娘,味道一定很美味,一想到那個水靈的小姑娘,惡魔已經忍不住要留口水了。
鄒威在冰層裏再一次地看見了臉色更加蒼白的襲擊者,以及同樣很疲憊的路仁,他們倆一屁股坐在了鄒威的旁邊。
“我*,你這小子真是太舒服了”路仁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周圍越來越熱了,樹木的燃燒已經連成了一片,要是在跑不出去的話,恐怕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裏。
這時,被冰封在裏面的鄒威終于動了!
旁邊的兩人沒有任何猶豫,聯手出手對付鄒威,鄒威長刀架在胸前,擋住了二人的攻擊,突然聽到了幾聲激烈的爆炸聲。
路仁和襲擊者臉色大變,顧不上鄒威,連忙轉身,向着遠離聲源的方向跑去。
鄒威向那邊遠眺了一會兒,罵了句娘之後,也同樣轉身,追着他們二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