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鄒威還在專注的觀察着局勢的變化,路仁已經和兩名機器人纏鬥了一會兒,剛才還很兇猛的路仁逐漸顯露出了疲态,那名射出子彈的機器人對路仁的威脅越來越大,然而路仁絲毫辦法沒有,隻能後悔當初爲什麽沒有搶下鄒威的長刀,要是有了長刀,路仁自信自己可以輕松的砍掉這兩個機器人的腦袋當球踢。
不過後悔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這一點路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隻能一邊後退,一邊尋找着機會。此時他也不敢肯定周圍還有沒有人在窺視,路仁估摸這大概率是有人的,就等着自己和這兩個機器人拼個你死我活,正好他做漁翁。
“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路仁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鄒威已經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段距離,躲在一顆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樹後面,小心的打量着戰場,随時準備出手,來一把通吃。不過,令他略有些驚訝的事情出現了。
路仁居然逃跑了,他渾然不顧面前的電鋸機器人,硬扛着子彈向後逃跑,看樣子是想和機器人拉開距離,然後再幹點什麽。
眼看着路仁跑了數十米之後,電鋸機器人重新摸出了自己的左輪,鄭重地拿出了一枚銀十字子彈,手中的能量傳輸到子彈上面,一枚符文一閃而過。電鋸機器人小心的把子彈裝進了左輪裏,轉動了彈夾,扣動了扳機,撞針輕輕一碰,一陣白煙從左輪裏飄了出來,路仁應聲而倒,背後一絲血迹緩緩地留了出來,身上的黑毛縮了回去,整個人都小了一号。
“哒哒哒,”另外一名機器人趕緊補了幾槍,一朵朵血花從路仁身上濺了出來,路仁顫抖了幾下,腿一伸,徹底沒了動靜。
鄒威在一旁看的急了,他也沒想到本來這麽強勢的路仁竟然快速地落敗了,看來他剛才是用了什麽透支的秘法,這樣才能解釋他爲什麽急于逃跑,鄒威根據自己多年看小說的經驗推測着。
眼看着那兩名機器人已經開始打算搜刮戰利品了,雖然不知道機器人搜刮戰利品有個雞兒用,但是鄒威還是準備出手了。
鄒威摸出最後一張烈焰符,這枚符箓可以攻擊五十米以内的敵人,正好可以作爲掩護,隻要自己能夠沖到機器人的身邊,那麽自己手中的長刀就可以看下機器人的腦袋當球踢了,鄒威在心裏這麽一盤算,手上就開始了動作。
“轟!”紅色的火焰在樹林裏炸開,周圍的樹都燃燒了起來,這是鄒威預料不及的,不過鄒威并沒有在意,樹林燃燒的濃煙正好可以幫助自己接近敵人,隻需要三分鍾就可以解決戰鬥,自己往其他地方一跑,完全不用擔心樹林會着大火的問題。
很快,鄒威就借着掩護摸到了兩名機器人的旁邊,在最後十幾米的時候,鄒威被發現了,不過已經晚了!鄒威心裏暗暗的說道,手上的長刀寒光大作,直接劈到了電鋸機器人的電鋸上。
一陣火花四濺,鄒威的長刀出現了豁口,而那把電鋸則是被硬生生砍了下來,失去了動力之後,電鋸逐漸的停了下來,那名機器人的機油灑了一地。另一名機器人也開槍射擊,鄒威自己繪制的小護身符擋住了子彈之後化成了灰燼。
“掌心雷!”小護身符爲鄒威提供了寶貴的時間,鄒威剛才在觀察的時候并不是什麽都沒幹,他早就摸出了玉佩,把體内的元氣補充到了巅峰。
一道細小的電弧從鄒威的手裏彈射出來,兩名機器人完整的被電擊了一遍,然後電流順着機器人的身體導入了大地。
不過那兩名機器人并不好受,身體裏的很多零件都被掌心雷搞得不能工作了,那名一隻發射子彈的機器人更是直接卡殼了,所謂趁你病要你命,鄒威毫不猶豫地殺向那名卡殼的機器人。
“铛,”那名機器人穩穩地架住了鄒威的長刀,長刀的寒氣順着手臂蔓延到了身上,但是作爲一名機器人,絲毫不畏懼溫度的降低,鄒威愣愣的看着那從機器人身下突然竄出來的手臂,正是這條手臂擋住了鄒威的長刀。隻是一個愣神,鄒威很快就再次砍了過去,可是那從機器人身下出來的手臂靈活異常,并且力量很大,輕松地擋下了鄒威的攻擊。
另一邊,那名失去電鋸的機器人用右手撿起了電鋸,重新接通了能源,電鋸再次轉動了起來。
鄒威突然響起了自己先前在寶箱裏摸到的一個雞肋,一顆爆炸寶石,爆炸半徑十米,必須人工近距離激發,離開激發者三米就會爆炸,所以這玩意是連自己人都炸的瘋狂玩具。
鄒威此時也是沒了辦法,現在隻能是賭自己的小護身符再加上剩下的元氣能不能抗下這一波了。
“媽的,拼了。”鄒威在手心裏激發了這顆紅色爆炸寶石,然後等待着兩名機器人接近,然後把寶石向前一扔,自己趴在了地上。
“轟!”鄒威感覺一陣巨力湧來,無數的泥土砸在了他的臉上,小護身符直接破碎,然後是身上的元氣形成保護盾,元氣大量的被消耗着,鄒威感覺這一刻格外的漫長,最後,終于塵埃落定,鄒威擡頭一看,那兩名機器人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
此時鄒威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艱難的站直了身子,周邊樹木燃燒的噼啪作響,紅彤彤的火光映照在鄒威的臉上,怎麽燃燒的這麽快,難道那枚爆炸水晶還有助燃的功效。鄒威眉頭一皺,還沒有什麽動作,突然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鄒威根本來不及反應,匕首就紮了進去,然後碰到了一塊硬物上面,被阻攔了下來。不過攻擊并沒有結束,一隻冰涼的小手摸在了鄒威的身上,鄒威瞬間被冰封了起來,這時鄒威才看清那枚匕首的主人,一個嬌小迷人的姑娘正微笑的看着鄒威。
“哈哈,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了!”她在開心的笑着,自己隐忍了這麽久,終于成爲了最後的漁翁。
“那可不一定啊!”一道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