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倒也漢子,全身上下斷了好多處骨頭竟然哼也沒哼一聲。
雖然狼狽地躺在老婆懷裏,動也不能動彈,但見一腳将他踢成殘廢的兇神向他走來,卻依然敢雙眼狠狠地盯着趙臻威脅道。
“技不如人,今天栽在你手上我認了!”
“但就算我這輩子成了廢人一個,我也要讓你沒法好過的!”
趙臻無奈一笑,這趙良真是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
對方的威脅,他還真不怕!
如果有必要,他有上百種方法,讓趙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翹翹,還能讓人沒辦法懷疑到自己頭上。
雖說是誤會一場,但趙臻沒必要和對方解釋清楚,因爲對方在他眼中,弱小的就像隻螞蟻一樣,他犯不着跟一隻毫不起眼的螞蟻計較!
而且,看在自己一腳就把他踢成殘廢的份上,前面的誤會就算了,要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當下趙臻就跟沒事的人一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不過,眼下趙良老婆還在現場,而且還目睹了整件事情的過程,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現場一片狼藉,旅店裏的東西壞了不少,自己真一走了之,事後小旅館的店家肯定要報警追責的。
趙良又受了重傷,警察一調查起來,人證物證俱在,自己指不定被按個什麽罪名,少不了一番麻煩的。
自己一路辛苦,從北方一路追到南方這座城市,目的就是爲了追捕一窩禍害人間的黃皮子精。
現在已經隻剩最後一隻,躲在這座城市沒抓到了,可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讓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白白浪費,功虧一篑。
思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救治好趙良,調和兩人之間的關系,将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四肢試試,能不能動?”
蹲在地上,看了看趙良傷勢,趙臻問道。
也不知道對方态度爲什麽突然如此和藹,不明所以,趙良就照着趙臻的話做了,才想擡擡手,頓時一陣無力感,還有鑽心的疼痛立馬襲來,忍不住‘嘶’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噗’地一下,還噴出了一口血,吓得他媳婦臉色煞白,整個人懵了,用袖口幫他擦拭嘴角的血迹,六神無主的嘀咕道:“老公,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囡囡怎麽辦啊?”。
“行,行,别動了!”
看這情形,趙臻就知道對方的傷勢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許多,四肢基本都是斷的,還有肋骨也斷了,壓迫到内髒,不然他不會吐血的。
想要短時間内治好趙良,現在唯一的方案,便是隻有内外作用,雙管齊下了。
回憶了一下玄黃秘錄裏的記載,倒是讓趙臻找到了合适的藥物。
外用,趙臻選擇的是五行續骨膏。
這藥,取天山雪蓮根爲引、輔以千年不化寒冰、鹽浸不死蛞蝓、雷擊不滅地龍,借地心之火,反複煎熬七七四十九天化爲膏狀,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卻能使斷骨再續,如枯木逢春的功效!
眼見趙臻舉着一個罐頭玻璃瓶,裏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黑乎乎滑膩膩的,掏出一坨拿在手上,就要來拔自己老公的褲子。
趙良老婆還以爲趙臻是要對自己的老公施暴,擋在他的前面,嘤嘤地哭着求道:“大師,您看我老公傷的這麽重,你就放過他吧,不要再傷害他了,他剛才是真的無意冒犯您的。”
趙良也吓得菊花一緊,拼命地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你...你别亂來啊!”
這時他老婆糾結了片刻,臉上绯紅,像是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道:“大師,如果您實在還不解氣,要不...要不...要不您就沖我來吧!”
躺在老婆懷中的趙良聽到自家老婆的這話,頓時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張大嘴,突然‘噗’地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眼睛一翻昏死過去了......
趙臻一看這情形那還得了,這趙良是要被活生生氣死的節奏啊,救人要緊,他趕緊讓趙良媳婦打住!
“亂想什麽呢!我這是要救他給他上藥呢!你如果不想讓你老公快點死,那就先閉上嘴,按我的吩咐去做。”
這一刻少婦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歪了,她羞愧地點點頭,等待趙臻的招呼。
情況有變,趙良現在臉上毫無血色,看樣子小命就快玩完了,趙臻一臉肉疼,這下子,自己隻能大出血了,一直備着以防不測,給自己續命的那顆寶貴還魂丹,看來得先給他用來吊着小命了。
左手擡着裝五行續骨膏的瓶子,右手又糊滿了膏藥,可丹藥偏偏又在自己右邊的褲子特别制作的袋子裏,趙臻隻好騰出左手去拿。
可惜袋子太深,裝着的小玩意又多,蹩着手又費勁,找了半天沒找着,趙臻隻好叫趙良的媳婦來幫忙。
“你過來,我手拿不着藥,你來幫我拿出來!”
“嗯,好,是這個嗎?”
趙臻就這麽站着指揮,趙良的媳婦半蹲在他的身前,一手伸手進他的褲袋裏,一件件地把東西拿出來讓趙臻辨認。
“不是不是,是左邊一點的那個。”
“對對對,再深一點!”
“不行、不行,再淺一點!”
“嗯,對對對,就是這樣,好樣的!”......
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躺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的趙良突然醒了過來,一看奇怪,剛才自己媳婦不是還守在自己身邊的嗎?怎麽一會就不見人影了。
仔細一聽,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對話,四肢無法動彈,雙下巴有厚,他隻好拼命地夠着脖子去看。
瞄了一眼,這一幕,頓時氣的他亡魂升天。
隻見自己老婆竟然蹲在趙臻下半身前,身體一前一後的動來動去的,再配合趙臻說的深一點、淺一點這話,不用多想,就知道兩人這是在幹啥,這不是開車之前的套路嗎!
“好你個蕩婦啊!老子還沒死你就敢當着面我的面幹這種龌蹉事,真是氣死我也!”
趙良越想越氣,想要大聲呵斥這對狗男女,卻一口氣堵着喘不過來,他死命地掙紮,想要順順這口氣,可卻讓斷了的肋骨受到牽扯紮傷了内髒,頓時大量的鮮血從裏向外,順着口腔湧了出來,就一會功夫,這趙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