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老道士的催促下,宋平川才想着自己的家夥事還沒帶齊。還想多帶點裝備什麽的,在屋子裏翻箱倒櫃,老道士則是告訴他這次裝備由那邊提供,隻要自己帶好自己吃飯的家夥就行了。
宋平川隻好帶上自己的黑玺,幾塊常用的印章,還有那套工具刀斧,至于上次野營所買的物件全部扔在了家裏。
開車繞道死胡同巷,接上興緻勃勃的曉玲。
送曉玲而出的蠱老婆子叮囑老道士:“有事就退,可把我乖孫女照顧好了。”
老道士點點頭,接過蠱老婆子遞過來的一個花布包裹,不知道裏面藏了什麽東西。
經繞城高速,宋平川開車幾個小時,中途還在一個休息站裏待了半小時。
越是臨近陸源市,空氣就越顯得灰蒙蒙的,宋平川嗅着空氣中淡淡的的煤漬味将車窗都封閉起來。
“這煤礦廠不是關了好幾年了嗎?怎麽污染還是那麽嚴重?”宋平川嘀咕道。
副駕駛的胖子玩弄着他新買的三防手機,絲毫不意外地道:“要是煤礦廠不倒,可能污染還沒那麽嚴重,好歹是個國企,經濟效益不一定是放在第一位的,要說着規章制度,環境保護起碼别人還能緊跟政策。”
然後胖子就一笑:“可是泥腿子幹事,才沒那麽講究,怎麽賺錢怎麽來,怎麽降低成本怎麽來,要是我開煤礦,給兩把鏟子就得了。”
老道士在後座養神,可能是年紀大了,早上起是起的很早,但是這一上車就又開始犯困了。宋平川透過後視鏡,看着放在老道士身旁的花布包,有些好奇:“曉玲是吧,你奶奶給老道士什麽東西?”
曉玲正在玩手機遊戲,聽宋平川問,心直口快道:“蠱呗。”
宋平川和胖子兩人渾身一哆嗦,感覺自己的後背貼着的不是座椅,而是蟲子。宋平川也就熄了繼續深入問的念頭。
又開了一個小時,順着電子導航,宋平川轉過好幾死路,才找到老道士約定好的那家喜春來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就是一幢三層小樓,而且這地段都出了陸源市市中心,就一城鄉結合部。
酒店是一家庭開的,雇了三五個服務員而已。
宋平川一進門就覺得空氣一清,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也稍稍好轉,這小酒樓還是也些腦子的,空氣淨化器也裝了。
老道士撥了個手機号,響了三下,沒等接通就挂斷了。沒多久從工作間快步走出一個大漢來,一身廚師打扮。
“方叔!”更像是猛獸的廚師很尊敬的向立在大廳的老道士問候。
“這是這家酒店的老總,王立發,你們叫他王總好了,”老道士給身後的宋平川幾個介紹眼前的廚師。
宋平川有些傻眼,這老總還親自掌廚,這酒店也太寒顫了吧。
一旁的胖子好像認出了這王總,有些不确定地道:“不會是那個王金記的王立發吧?”
那邊的王立發見胖子認出了自己,脫下廚師帽子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不過幾年前我就把公司轉給我兒子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嘛!”
宋平川和胖子不由肅然起敬,不是因爲王立發的話,而是王金記可是周邊三省百市頭一号的金飾買賣商,而且由王立發一人打下的基礎并發揚光大,不可謂是一個能人奇才。
國内的金銀貴金屬,玉石供應,鹽鐵買賣,雖然說是引入競争,但是你要是沒點關系,想要擴大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明的暗的有各種手攔着你,這種情況下還能整出個王金記,簡直匪夷所思。
“你們叫我王哥就行了,”王立發見幾位都是跟着老道士來的,也沒端什麽架子。
老道士确是沒讓宋平川和胖子真湊上去,他們的輩份還不到,咳嗽一聲:“你們叫他王叔吧,小王,我要的人和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王立發點點頭道:“方叔,都準備好了,您現在就要?不吃個飯?”
“還是抓緊點時間好,你就派人給我放後備廂就行,先去見見那個人。”
宋平川幾人跟着王立發到了一間休息室,裏面隻有一個中年人有些不安的坐在那裏。
黃克思見邀自己過來的王立來引了幾個人進來,一老二年輕,竟然還有個小女孩,不由有些驚訝,不過想到王立發給自己的那筆豐厚的酬金,還是站起身來。
“方叔,他就是你要的人,以前在煤礦廠任副區長,要不是學曆不夠,當個井長綽綽有餘,”王立發給老道士介紹那位有些緊張的男人,老道士點點頭,雖然相信王立發的辦事能力,不過自己要辦的事非同小可,還是要自己問過一遍才放心。
宋平川看着那黃克思全身衣物雖說是幹淨,但是都是過時了的款式,有些年頭了,可能經濟上有些拮據。
“您好,我是這次私人營救的負責人,所以有些方面還是要詢問一下你的意見,”老道士示意那個黃克思坐在慢慢談。
黃克思道:“我隻能說我知道當年煤礦廠的礦井布置和掘進位置,至于現在裏面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可能真沒人說得清楚,這個你們有問題嗎?”
老道士擺擺手:“這個我們是知道的,畢竟都是私自采挖。”
黃克思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拿的錢差不多不會少了:“其實那些小煤窯的人大多也是當年的工人或者是礦段負責人,不然也早就舉報了,這次的事我也聽說了,很多人都是當年我認識的。”
唏噓了一下,黃克思回憶道:“當初煤礦廠的礦井一共是十三層礦層,上面的八層都是貧礦,廠裏主要的挖掘地點是九到十一層,下面兩層因爲滲水,有坍塌的危險,探測的資源量也并不高,加上挖掘難度,所以當初在開采完九到十一層後,廠裏就放棄了深入開采。”
說到這裏,宋平川看到黃克思眼神有些怨恨,然後聽他繼續道:“要是當初廠裏熬一熬,大家夥加把勁,下面兩層應該還能開采七八年,甚至更長的,一下子廠倒了,隻會挖礦的大夥兒隻好自己去挖。”
這時候胖子問道:“所以現在挖得是最底下兩層?”
黃克思一愣,連忙否認:“不可能,這種開采難度不是他們能夠幹的,他們也就是開采一下九到十一層的剩餘礦層,最多可能利用一下上面八層的貧礦。”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道:“行了,就這樣吧,具體的下去了多聽黃師傅的。”
然後轉頭對宋平川道:“你去問問另外的人怎麽還沒到?真是不像話!”
宋平川一愣,誰知道怎麽聯系那群人啊,我都不熟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