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覺氣氛有點尴尬,古靈淵拍了拍白知冷的肩膀,笑着說道:“好了,别說我了,說說你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不還被人家虐了嗎,怎麽今天就一起喝茶了?”
“什麽叫被虐了,我是誰,英俊潇灑的白大公子,應付一個小小的木凝霜,還不是手到擒來。”白知冷睥睨蒼穹,豪氣地拍着胸脯。
突然感覺有點冷,古靈淵哆嗦了一下,看了一下天空,泛着血色光芒的太陽依舊高挂。白知冷的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個火紅色的影子,古靈淵眼神一翻,“咳咳,那個,老白,我那邊茶好像要涼了,先走了,有事回頭再說啊!”
“哎,老古!”古靈淵的身影匆匆的消失在路上,白知冷有些疑惑,潇灑的撫了一下頭發,啪的一聲,折扇打開,一面鏡子出現。
白知冷面色一變,英俊潇灑的形象驟然消失,臉上泛着笑容轉身看向穿着火紅色衣服的倩影,“那個,凝霜啊,你剛才什麽都沒聽到是吧”
“輕點,别打臉,别打臉……”
……
古靈淵返回茶之鄉,桌上的清茶已涼,牽挂在心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一張雪白的紙片放在茶杯旁。
很普通的紙張,上面寫着幾排清新隽永的漢字。
内容并不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月胧真摯的歉意,提到了一些關于将星耀的問題,在後面附着一個聯系方式,按照天月胧的說法是便于交流機甲上面的問題。
下午的課程是戰術理論,主要是研究曆史上的大型戰役,培養戰術意識。
戰鬥系S班的常規教室就是玄煞戰車,因爲上午的課程在訓練中心的緣故,所以玄煞戰車停留在了訓練中心旁邊的劍刺槐樹林中。
劍刺槐是槐樹的變種,葉片呈劍刃狀,十分鋒利,是一種優秀的融合材料。
玄煞戰車是一種堅固的懸浮戰車,并不需要特定的軌道。
劍刺槐并不高大,最高的也隻有五米。
玄煞戰車平靜的停留在森林的中央,此時的玄煞戰車收斂着鋒芒,像是養精蓄銳的獵豹。
一條蒼白的甬道,貫穿森林,并不是很寬闊。
陰翳的森林之中徘徊着一縷幽冷的林風,微涼,天地巨變之後華夏聯邦北方的季節變化依舊層次分明,此時的新北市已經逐漸步入秋季的範疇,寒意微降。
進入玄煞戰車,一些同學已經提前到了。
經曆了上午的小隊訓練之後,整個班級之中的派别貌似更加分明了。早上的事情似乎給朱傲天留下了一點陰影,見到古靈淵到來之後,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雞腿,油脂滴落,雞腿裏面的骨頭好像都已經完全碎裂了,幾顆骨渣落地,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不留痕迹。
康佳偉的表情就很豐富了,相較于朱傲天的家世背景,康佳偉的家庭底蘊并不是很豐富,所以從小的教育并沒有養成朱傲天那種标準的世家子弟風格。
見到古靈淵走進來,康佳偉的臉上蓄滿了畏懼,手臂好像在顫抖,不是誰都能心無波瀾的面對可以輕易磨滅自己生命的劍刃,康佳偉的年齡和古靈淵差不多,也是十四歲,個人性格剛剛要成熟的時候。
畏懼,是很正常的事情。教室之中的座椅都是圍繞着圓桌放置的,左邊是男同學,右邊是女同學,古靈淵的位置正好處于男生和女生中間,若無其事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将沉羽劍解下來,放在座位後方的凹槽中。
周圍學員的目光或多或少的在古靈淵的身上徘徊,早上在訓練中心發生的事情班級之中很多學員都已經知曉了,看向古靈淵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麽路人。
小隊之中其他的幾個人還沒有來,白知冷和木凝霜應該在交流感情,馬原剛和邢林一直在打競技場,按照邢林的說法是,他今天想要打進基礎級競技場前五百。
馬原剛也是一個戰鬥狂人,隻是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粗犷的外表掩蓋了狂野的心靈,如大地般深沉的胸懷是大家最堅實的後盾。
黑色的座椅椅背很高,坐着一點都不舒服。在胸前的标注着新北高中的校徽上敲了敲,一縷金色的光芒透出,在空中盤旋,一本金色的虛拟書籍出現,這是很久之前金地平群發的戰術理論總結。
在書面上掃了一下,風骨清奇的字體一個個閃現。
視線粗略的掃着戰術理論總結上面的文字。
戰術理論總結實際上就是戰術基礎理論的進階課程,古靈淵的基礎知識很紮實,像是古家這種擁有很悠遠曆史的家族,家族培養人才的方式已經形成了極其富有個性化的道路。
戰術理論總結上面的知識大部分都是戰術基礎理論的延伸,内容差不多,隻是将其中多個富有教育意義的大型戰役詳細化,标準化了。
腦海中回憶着與天月胧交流之後了解到的關于雷鳴劍士機甲的特點,以及戰鬥方式,之前所鍛煉出來的戰鬥技巧在腦海之中與雷鳴劍士想契合,形成标準的屬于自己的戰鬥方式。
古靈淵所掌握的劍術很全面,但是還是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底蘊很足,磨練不夠。
同學相繼到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視線的問題,白知冷的臉上好像有一塊烏青的痕迹,木凝霜緊随其後走了進來,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
淚無雙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這一次的穿着風格有點偏男性化,筆挺的裝束看起來英姿飒爽。
李七月和淚無雙一起來到,她們兩個本來就被分配到了一間寝室,一起度過了一段日子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是很鐵的閨蜜了。
教授這一屆戰鬥系S班戰鬥理論總結的教師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教授。
老師名爲鍾鐵百,相傳鍾老師年輕時是一個英勇的演進級機甲戰士,曾鎮守邊荒數十年,後來由于一場意外,機甲崩潰導緻自身受到了難以愈合的創傷,最後黯然消沉,遺憾退役。
鍾鐵百的年齡放在這個時代并不算大,但是因爲年輕時傷到了根基,導緻自身的生命力嚴重流失,此時他的頭發已經被風霜侵染,臉上挂上了年邁的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