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書說道郭逸四人在長安酒樓内大鬧一番後奪馬而去,四人商議要去并州投軍,随四人一起沖出來的年輕人要随衆人齊去說自己就是并州人氏。問及爲何流落到此時,那年輕人說道:“在下呂布字奉先,本是并州五原人。因尋故人才至此地。”
呂布!這個人居然是呂布!郭逸不禁感慨起自己這一路的奇遇,先是張郃,接下來是典韋再之後郭嘉成了自己堂弟,之後在宛城認識了黃忠又在巴郡交到了甘甯,現在又出來了個呂布。莫非上天要自己争霸天下?郭逸想到這不禁開始意yin自己以後帶着這一票猛将橫行天下,什麽曹操啊劉備啊都閃邊邊涼快去,貂蟬啊,大小喬啊都給自己收到床上去。呂布看着郭逸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先是面色一變,接着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十分有趣了,最讓人降驚訝的是最後郭逸竟然開始流口水了。
看到自己的三弟如此丢人張郃典韋齊齊轉過頭去,連甘甯都擺出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呂布知道自己推了下郭逸,郭逸正在YY怎麽把貂蟬推到,感覺有人推自己回頭看去正是呂布吓得郭逸三魂不見了七魄。呂布見自己這一推之下郭逸的面色都變白了也吓了一跳,忙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郭逸晃晃頭才想起剛才隻是在YY心中暗叫了聲還好,幸虧隻是想想看來有呂布在貂蟬就别想了。忙對呂布說道:“沒事沒事,剛才隻是想了些事情,還望奉先兄不要介意。對了在下也是有表字的喚作承仁,你可以叫我承仁。”呂布點點頭說到:“那承仁你看我可與你們同行否?”郭逸忙點點頭同意。幾人便策馬向并州方向趕去。
路上郭逸詢問呂布到長安來找什麽人,呂布緩緩的講起了自己的身世。
呂布的父親本是九原人,後來去戍邊防衛鮮卑的時候認識了呂布的母親。他母親本來是鮮卑一個小部落裏頭領的女兒,在一次遭遇戰中女扮男裝的她受傷後被呂布的父親擒獲。當呂父發現她居然是個女的時候便動了恻隐之心沒将她獻上,而是找了戶無人居住的房屋将她安置起來,并暗中求軍醫教授自己如何醫治創傷。這樣一直到将她的傷養好後,呂父便将她送走。之後在他母親的部落随單于出征時,帶回來一個重傷的漢人,呂母的父親将呂母喚到營帳中質問她爲何将定情信物送給一個漢人?呂母大驚之下忙追問那個漢人怎麽樣了。當得知這次出征偶然見擒獲一個漢人斥候,本要處死卻發現身上帶着自己女兒的定情信物,思慮之下還是帶了回來,不過還是受了重傷。呂母大喜忙出帳去看望呂父,并一直守候在身邊照顧他。
之後,呂父向首領提前卻被告知條件就是留在鮮卑。呂父不同意商量之下便同呂母一起趁夜逃回邊關。二人不敢在邊關久留,被發現了無論是漢人還是鮮卑人都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就逃回故裏。之後有了呂布,一家三口到也過的安甯。直到一個以前的同僚送來急信說是呂父當逃兵的事被人發現,人馬就到。二人忙帶着剛剛兩歲的呂布逃向他方,後來還是在邊境附近找了處山村落腳。這裏由于靠近邊關,時常有異族來掠奪所以官府很少管到這裏。從此呂布一家就在那裏定居下來。不幸的是呂布的母親在路上染上重病不治身亡了。
到呂布八歲的時候,在家等候父親打獵歸來的呂布卻等來的是個陌生的男人抱着自己父親的屍體回來。那個陌生人隻說到自己是來報恩的,便在呂布家住下來。呂布追問自己的父親是如何死的,那人隻說到:“鮮卑!”兩個字,雖然年幼但是也看到過鮮卑人來村中掠奪每每被父親組織村民打退,當下明白一定是父親在打獵的時候又遇到鮮卑人了。後來那個陌生人開始教授呂布武藝,隻說到給呂布一年的時間剩下的就看呂布自己的造化了。呂布爲了能替父親報仇開始每日苦練。一年半之後那人便走了,呂布從來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也沒有告訴呂布,呂布隻記得他手中那柄長戟。
那人走後就剩呂布一人生活,好在隔壁一家人見呂布一個人孤苦無依就讓呂布住到他家裏了。那家人是對中年夫婦,說是從外地搬來的不過有一次男主人喝醉酒了之後倒是說起當前自己不過是個小厮卻蒙小姐看上,二人來了個月下私奔躲到這裏來。二人年到三十膝下還是無一子因此待呂布象自己的親兒子般。後來在呂布十歲那一年那對夫婦添了個女兒,取名叫做秀兒。呂布與秀兒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夫婦二人也有意成全二小将呂布招做女婿。
呂布說道這裏在馬上搖搖頭,徑自向前走去。幾人在後面看着呂布估計的身影心中感慨呂布的遭遇。郭逸策馬上前說道:“奉先兄,莫非後來你與那家人失散不成?”呂布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那一年秀兒不過八歲,我在外打獵時卻來了鮮卑。随後我遇到逃出來的村裏人打聽之下,秀兒一家随着人群向南逃去了。之後我就一直在尋找他們。這幾年我幾乎踏遍了整個北方。雍州,涼州,司隸,冀州,幽州,就連青州衮州我都去過了。可是到處都打探不到他們一家人的下落。所以無奈之下我才決定回并州去了。”
“奉先兄,不必灰心你們若是有緣的話,以後定有相見之日。”郭逸看着呂布落魄的樣子,實在跟以後那個爲了貂蟬能殺董卓的溫侯聯系起來。一個是有情有義爲了尋對自己有恩的一家人能踏遍大漢一半的疆土;一個是桀骜不馴無情無義爲了一個美女就能和他人合作殺了對自己恩賞有加的義父。
呂布并不多言隻是獨自低着頭向前走去。幾人也不知道怎麽勸慰他隻好靜靜的向前走去。走了半個月一行五人終于到了呂布的家鄉五原郡。衆人商議是先投軍還是先轉轉,最後甘甯說道:“如果說我們現在就去投軍的話肯定不會被重用,我看我們還是闖出點名聲再去怎麽着也能混個官當。”“其實從小兵當起也沒什麽不好的,軍功是靠積累的又不是說你有名就讓你當大将軍。”張郃比較喜歡務實對甘甯這種隻想當官的想法很是不贊同。
“其實在邊關當兵時很苦的,如果說我們遇到的是個好的将軍那我們還能吃飽飯,不過要是碰到那些黑心的話,估計糧饷被克扣的差不多了就。”作爲本地人的呂布開口說道。
郭逸想了想衆人說的都有些道理,不過要是真的像呂布說的那樣就直接閃人。當下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投軍吧,畢竟這裏是真刀真槍的幹。人家也不會在乎你那點虛名的,要是真碰上奉先說的那種情況我們就離開,反正又不會查到我們。”幾人思慮了下便同意了郭逸的看法,唯獨甘甯還有些不滿,從小兵做起那不是不能穿自己的绫羅綢緞了…
在邊塞當兵入選條件很簡單,隻要你是漢人就行。在這個死亡率遠勝于出生率的地方當兵是将腦袋别再褲腰帶上的職業。憑着呂布一口純正的并州話幾人很快就進到軍營,這是大漢北疆的要塞名喚作定邊關,不過人們更習慣叫它做邊關。這裏可以讓你自帶武器馬匹來投軍,不過日常的訓練是必須參加的。軍營中是典型的“以貌取人”由于典韋的身材過于出衆被校尉大人看中進到親衛隊裏,至于其餘幾人那校尉的評語就是:回家去當個書生比較适合。不過那校尉倒是對幾人不錯,爲了怕這幾個“白面書生”在戰場上送命就讓他們去到辎重營,怎麽說那裏也不用直接沖鋒陷陣。幾人沒有辦法隻好去到了辎重營,典韋倒是夠義氣說不能跟自己兄弟分開也樂颠颠的跟到辎重營裏。一個什長接過幾人的名單令人取了幾套衣服給衆人便讓他們先去換衣服然後上這裏來報道。
甘甯抱着分到手裏的兵士服抱怨道:“我說先不來你們不聽,現在可好成了跟民夫差不多的了,你看人家校尉穿的那一身再看看咱們這些…”
“興霸兄,你就别埋怨了有衣服就不錯了。不過咱們被分到這裏怕是難有建功的機會了。”張郃想到自己要在這裏混不禁歎了口氣。
“你們都還不錯我的衣服好像有點笑。”典韋比劃着手中的衣服看了看,雖然已經找了個大号的,可是看上去還是有點小,衆人轟然大笑。
“好了,大家也别埋怨了。誰說我們不能夠在這裏建功立業啊。我聽老師說過說以前在戰國的時候有位大将軍就是當夥頭軍的,後來成爲了大将軍呢。”郭逸就把薛仁貴的事迹放到了戰國時代,反正那個時候也夠亂的。
“不錯,我們多多努力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也能像薛仁貴和他那票兄弟一樣名揚天下呢。好了,我們快去換好衣服找什長報道了。”張郃聽完故事後開始幻想着自己也有那麽一天,興奮的跑到營帳裏換衣服去了。
幾人穿着好了之後就去找什長了。什長看五人穿着好了,打量下五人說道:“我們辎重營沒那麽多規矩,也不分那麽細今天起你們就跟着我吧。記得我們辎重營雖然不起眼可是關系着大軍的糧草切不可掉以輕心。”幾人齊聲應是。什長揮手示意幾人跟着幾個老兵去訓練了。就這樣五人的軍旅生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