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認爲有道理,于是道:“那隻有陛下新練的玄甲軍了,此軍已經訓練半年有餘,也該派戰場磨砺一下、試試鋒刃了。請百度搜索”
李世民有些猶豫,玄甲軍承載了他太多的心血和希望。
可房玄齡的話也有道理,這樣一支軍隊,如果不派戰場試試,養在京城,恐怕與北衙羽林并無二緻,看不用罷了。
于是咬牙點頭道:“房卿言之有理,刀不磨不利,那派玄甲軍去吧。隻是派多少人合适呢?”
房玄齡道:“如果派得少了,起不到制衡李沐的效果,也不利于河間郡王立下戰功。可若派得多了,引起李沐的不滿,由此産生内耗,反倒不美。故以臣之見,派二、三萬人前往,足矣。”
李世民當場拍闆道:“那派三萬玄甲軍北,由河間郡王全權指揮。”
……。
在李世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
介山城防禦戰已經打響了。
淵蓋蘇率大軍從漢州南下,到了介山城傻眼了。
人口隻有幾萬人的介山城,從一個破落小城池,一轉眼變成一個水泥鋼筋堡壘。
城牆,每隔一裏地是一個碉樓。
淵蓋蘇有心撤退,你是不是是選擇了強攻。
這三個小城的位置太重要了,如果任由唐軍占領,漢州将永遠處在唐軍的兵鋒之下,毫無安全可言。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唐軍人數少,補給不利。
從三子淵男産的口得知,唐軍最多不會超過五萬人。
那麽,自己可以依仗絕對的兵力優勢,拖垮唐軍,哪『性』是拼損耗,也能将唐軍拖死在這三座小城。
攻城戰這麽開始了。
出乎淵蓋蘇意料的是,唐軍遠沒有淵男産所說的那般強大。
第三次試探『性』攻城,高句麗軍沖了城牆。
雖然之後被密集的箭矢趕下了城牆,但箭矢是有定量的,總有『射』完的時候。
淵蓋蘇是個戰場宿将,深知這一點。
但他疑『惑』,唐軍怎麽沒有使用天雷。
這些年,大唐賣給新羅不少舊式做工粗糙的天雷,新羅在與高句麗的戰争使用過。
高句麗軍隊對此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明白天雷并非萬能,隻要應對得當,其實威力遠沒有想象的大。
但此時唐軍隻以弓弩對敵,讓淵蓋蘇迅速領悟到唐軍在隐藏實力。
但也印證了淵男産之言,那是城唐軍人數确實不多。
于是,連續五天,他都隻派小股部隊,對介山城實施不間斷地攻城襲擾。
一天多的時候十幾次,少則也有五六次。
這樣高頻率的攻城,積少成多,戰損也不是個小數了,傷亡已經過萬。
這讓淵蓋蘇有了些浮躁。
他下令,在第六日開始圍城,圍三阙一。
天朝國的老套路,淵蓋蘇用得很熟練。
他分兵,在介山城東、西城門各置三萬大軍。
用意也很明顯,是『逼』迫城唐軍退兵。
淵蓋蘇深知唐軍戰力強悍,不想手二十萬大軍傷亡太大,要知道,這支軍隊已經是高句麗在南方最後的兵力了。
可問題了,介山城的唐軍,根本不理會淵蓋蘇的“好心”。
他們歌照唱,舞照跳,該殺人時絕不含糊。
這下,淵蓋蘇爲難了,隻能繼續攻城。
與前面不同的是,如今每日攻城,已經是三個方向同時進攻。
其實淵蓋蘇的第六感沒錯。
城唐軍确實在隐藏實力。
李沐既然不想神機衛遭受大的損失,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大戰果。
據城固守,打反擊是最好的方式。
他擔心淵蓋蘇會知難而退,下令隐藏實力,除了橫刀和弓弩,天雷絕對不使用。
這才有了,經常被高句麗軍隊攻城牆的情景出現。
可當淵蓋蘇圍三阙一,三面攻城時,問題出來了。
四萬神機衛,兩支偏師去了一萬人。
白城、黑壤兩城各駐守了一萬人。
介山城隻有一萬神機衛。
當然,李沐可以傳令白城、黑壤兩城大軍回援,但這樣肯定會驚動城外的淵蓋蘇,如果他趁勢派兵南下,會抄了介山城的後路。
同時将更南邊的熊津城暴『露』在敵人的兵鋒之下。
所以,李沐的選擇,是硬抗。
既然淵蓋蘇已經孤注一擲,李沐自然不能再藏拙了。
第七日,在淵蓋蘇發動第一次攻城時。
李沐下令,使用天雷和擲彈筒克敵。
毫無懸念,高句麗軍隊被暴風驟雨般地爆炸打懵了。
新羅人吝惜手爲數不多的天雷,哪會象神機衛這般肆無忌憚地使用?
覆蓋式的,遠近程的複合打擊,迅速擊潰了高句麗攻城部隊的士氣。
數萬軍隊雪崩式的往北潰逃,攪『亂』了淵蓋蘇的本陣。
潰兵的破壞『性』實在太大,他們如同大浪沖沙一般,一帶走十,十帶走百。
淵蓋蘇親衛隊斬殺了不下于百名潰兵,也無法阻止大軍的潰散。
知道事不可爲,淵蓋蘇隻能下令撤退,撤回漢州去重整。
令人慶幸的是,介山城的唐軍出城隻追了二、三十裏,慢下了速度,似乎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正當淵蓋蘇暗自慶幸,躲過一劫的時候。
席君買和程名振兩支偏師出現了。
恰好擋在了淵蓋蘇後撤大軍的正前方。
這真不能怪李沐。
相對來說,無論是席君買還是程名振,這二人的『性』格,李沐皆不熟悉。
李沐雖然戰前有言,對此戰神機衛的傷亡數設定了限。
可将領們,領兵在外,事急從權,有着很大的自主權力。
加二人血氣方剛,被李沐勒令埋伏在河岸邊數天,早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好不容易等到了敵人回撤。
這時,哪會再顧忌到李沐此前的命令。
二人帶着各自的騎兵,如下山老虎般“嗷嗷”叫着沖向了高句麗軍。
可憐高句麗軍此時哪還有作戰的士氣,在前鋒騎兵被唐軍騎兵迅速擊潰之後,轟然潰散。
正如李沐在涼州擊殺伏允時說的,沙子般堆成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