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生命都有一種本能,憑借自己的所有,在大自然的角落裏活下去,就如同細菌選擇相應的環境,野獸捕殺血食填飽肚皮一樣,再加上欲望與智慧的擴張,原始的需要擴展出萬事萬物,世界是一個個無形的銅爐,而所有的生命,就如同爐子裏的藥物火炭。
在了結左冷禅後,陸虎便既跟着被綠竹翁醫好的令狐沖離開南疆,沒錯,令狐沖是綠竹翁醫好的,藍鳳凰玩蛇弄蟲是一把好手,但是醫術并不上台面,如果不是及時求助綠竹翁,又有任盈盈幫忙,令狐沖差點就翹掉了,在離開的路上,令狐沖不時回首看着南疆野店。
“怎麽,還在想着任壇主呢!”陸虎看着令狐沖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勾了一下,令狐沖能夠被綠竹翁施救,其中任盈盈出了很大的力,那個冰冷的日月神教壇主對令狐沖有些另眼相看,而令狐沖也對異性有不少想法。
“沒,沒有。”令狐沖見陸虎問話,頓時像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被大人發現的孩子一樣,直接矢口否認。
“對了,陸小弟,你到底是哪裏人!離家這麽多天,爹媽不擔心麽?你不想家麽!”令狐沖有點臉紅,将話題扭開。
“我和你們不一樣,這個話題咱們還是不要再談了,還是想一想,該到哪裏去找你師傅吧!”陸虎看着強行扯開話題的令狐沖,不由得笑了一笑,若論父母,他連轉兩世,父母加一起都有四個,惦記都惦記不過來。
“我想去林家染面坊去看一看。”令狐沖聽陸虎提到師傅,不由得面色微沉,他被人下毒暗害,而師傅竟然把他丢在苗寨野店裏不管不顧,也不知是回華山還是去了那裏,如果沒有陸虎和苗寨裏的人,他現在已經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了大概。
“那好,我繼續跟着你。”陸虎并沒有太多意料,點頭同意了令狐沖的去向,他現在沒有地方可去,也僅僅隻能跟着劇情走,對了,收集武功,補全自己的命功,完善好道法或許也是個要緊事。
于是,陸虎跟着令狐沖一起踏上前往林家染坊的路,這一路上,陸虎體内的真氣也積聚完畢,大小周天正式打通,開始溝通天地,修煉寒冰真氣,左冷禅修煉寒冰真氣是小周天時開始,修煉時要觀想運氣,還要置身于冰窯中采集寒氣,而陸虎則完全不需要,直接以法力淬取水氣,然後再在體内凝練就行。
論拳腳劍術,陸虎堪堪開始修煉,身體還沒有長開,縱然能發出劍氣,但也絕對比不上令狐沖那些練十幾年的家夥,但是論起煉氣,他過去十二年置身巫師界,接觸各類超自然,底子已經紮得渾厚,本身更有法力,寒冰真氣修煉起來,完全是一日千裏,不過兩三天便完成了左冷禅十幾年的功夫,并且還在不停漲進。
“前面就是林家染坊了。”令狐沖笑嘻嘻得指着遠處的孤郊屋子,沖着陸虎笑道。
“在三個時辰之前你也是這麽說的。”陸虎看着連日趕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令狐沖,不由得有些同情,這老兄對他那位嶽師傅還沒死心,隻是不知道他看到嶽不群時,該怎麽想。
“這回不一樣嘛!已經在望了,咱們快點快點,最起碼晚上不需要再野外露宿了。”令狐沖看着在望染坊,一邊說話看着已經昏黑的天色說道。
“雖然可以不用露宿,但是隻怕是清淨也不在了,這一路上來,咱們看到許多番子。”陸虎搖了搖頭,緊緊得跟上去。
就如同陸虎所說得,兩人剛剛走到染坊的木栅欄前,令狐沖剛剛準備開口,看有沒有人,卻聽見一聲巨響,隻見遠處大屋的牆壁猛得破開,磚石飛濺中,一輛足有兩三人高的水車飛出,沒錯,是飛的。
“乖乖!”陸虎看着破壁飛出的水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好,可以明顯得看見那水車中藏着一個黑色人影,那黑色人影在水車墜地前猛得蹿出,然後返身一掌,要墜地的水車頓時倒飛回去,然而倒回去的水車剛飛到一半,就猛得從中炸開,明顯是被人從屋内用隔空掌力打碎的,這兩個拿大水車當玩具的人武功都已經達到化境了。
“有賊,有賊啊!”令狐沖推開栅欄,開口發出大喊,一邊喊的同時,還一邊拔出長劍,上前去糾纏那個從水車上跳下的黑色人影,作見義勇爲的好人,但是對方并不是什麽簡單小賊,同樣抽出一柄長劍揮舞,夜空中嗤嗤作響,當啷一聲,令狐沖的長劍便脫了手。
“劍氣,你是誰?你是不是華山派?”令狐沖同樣被吓了一大跳,長劍脫手後,混亂中身上的琴譜更墜落下來,口中一邊急呼的同時,一邊去尋劍,但是那黑衣人并不想作罷休,騰空中手中長劍揮舞更急,空氣嗤嗤作響,令狐沖逼得沒有辦法,口中啊的一聲,仿佛是中劍一般倒下,然後身形又猛得沖天而起,從空中抱住黑衣,發出一聲大喝。
“落劍式。”
“牛啊!”陸虎看着仿佛中劍後,又似乎吃了春藥般沖天而起,和黑衣人在空中糾纏的令狐沖,不由得雙眼大亮,令狐沖這招劍術從敗中取勝,大概就是獨孤九劍了,隻是一路上他跟自己在一起,是什麽時候碰到風清揚的。
令狐沖靠着身形,将黑衣人纏住落到地上,捉着對方的袖袍一陣如無賴般的拉扯,在拉扯中,黑衣人腰間的一件卷軸也落了下來,又一個疏乎被令狐沖扯去臉上的面巾,吓得退出幾步後驚話出口,而令狐沖看到對方正臉,也不由得大驚失言。
“什麽招式?”
“師傅。”師徒兩個人的相遇方式,實在是尴尬得沒有邊。
“令狐沖,事關華山存亡,不許跟人說見過我。“黑衣人看着吃驚的令狐沖,扭頭看了一眼背着琴的陸虎,臉色鐵青着彎腰拾起墜下的東西,将之塞入懷中,而後縱身一躍,身形如鬼魅般跳入黑夜中消失,因爲染坊的裏面,此刻已經是燈火盡起。
“令狐沖,你自己進去處理吧!”陸虎上前将地上餘下的卷軸撿起,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一眼,隻見上面寫着‘葵花寶典’四個字,緣,有時候就是妙不可言。
“你呢?”令狐沖不由得臉色微變。
“你認爲你把這個東西帶進去,身上還說得清麽?”陸虎将葵花寶典示意給令狐沖看。
“我的……”令狐沖看着葵花寶典,不由得臉色一變,摸了摸身上裝着笑傲江湖琴譜的竹筒,果然,裏面已經空了,一瞬間,令狐沖明白到很多事情,林家破亡,還有他被追殺的一切源頭,就是這本葵花寶典,而他的師傅也因爲這件東西而背叛了自己。
“你先進去,我在一旁給你掩護,遁地。”陸虎看着無語的令狐沖,看着一旁已經燈光大亮,并且沖出人來的染坊,将身上的琴卸給對方,然後身體猶如收縮一般,抽進了地下。
看着遁入地下的陸虎,令狐沖回過神來,縱然現實有多殘忍,他也不得不面對,于是将琴給帶好,然後施然步入染坊内,去迎接一場屬于他的風暴。
令狐沖是去迎接風暴了,而陸虎嘛,借着遁地術潛入染坊内,先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把拿到手的葵花寶典打開,開頭并沒有出乎意料,是傳說中的‘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八個大字,陸虎略過這八個字向後看去,随後越看就越加喜不自勝,這葵花寶典竟然是純正的道家内丹術。
内丹術是道家重要的一門,以人體爲鼎爐,修煉精、氣、神而成丹,此丹便是玄胎,再從胎中孕嬰,當然,這些陸虎也隻聽過,而沒有練過,因爲沒有功法,但是葵花寶典裏竟然真的記載了,隻不過歪得太厲害。
丹法講究取陰陽合一,性命雙修,取一個‘中’字,男女皆可獨立修煉,坎離**,乾坤交靖,在身體鼎爐内孕成玄胎元嬰,但是葵花寶典則截取掉丹法的本質,純一追求速成武學,由男身自宮,再靠服藥煉氣轉女身,男女合一以求‘中’,至于後面養胎孕嬰的法門也完全丢掉,從而失去修煉本質,轉向一種天人化生的武學極緻,再加上自宮對精神刺激完成性功過渡,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由武入道。
“邪道,邪道,真心可惜。”陸虎看完葵花寶典,不由得又是歎氣又是可惜,歎氣是因爲這東西太邪,切JJ速成武功,而可惜則是因爲這功法跑得太偏,以緻于後面養胎孕嬰的法門完全沒了,否則他的命功就可以全部完成,再靠着燕赤霞那裏學來的功法,不說元嬰飛升,最起碼肉身不老是可以了。
雖然有點可惜,但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陸虎也不強求太多,壽命什麽的,從他穿越那天開始,其實就已經不再是關心的問題,他現在這身體也才十二歲,就算是老去,也還得要等上幾十年,身體老死了,元神也還能駐世,有大把的時間揮霍,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救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