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淵點頭,見張子道就要鑽回玉佩裏,想起朱十一的事情連忙道:“子道師兄,我問你打聽個事情,你可聽說過能讓一個人在白天擁有兩個形體的法術麽?”
“性修唯精唯純,兩個形體怎麽可能!”張子道搖頭:“怎麽?藝大可是出了什麽事?”
“朱十一你還記得不?”
“那大高個,記得記得,人高馬大又煉的形意,很是适合修煉我茅山派的丁甲神通,我還想收他爲徒的,隻是他滿腦子都是創業做成功人士光宗耀祖,不願跟我在山中苦修!”張子道點了點頭道,這種事要講個緣法,朱十一不願意,他也就不強求。
“前幾天學校來了個日丸空手道的,把朱十一打傷了!”周文淵當下把詳細情況說了一遍。
“不應該啊,朱十一天生神力又練的拳法,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怎麽會敗在空手道手裏,空手道年輕一輩可沒幾個高手,有古怪,有古怪!”張子道在空中飄來飄去,沉吟了一會道:“你帶我去看看朱十一,我借他的眼看看當天具體的情況。”
張子道說完便鑽回玉佩中,周文淵撐着收好玉佩便爬回卧室,倒在床上悶頭就睡。魂魄凝練神魂是質變,這個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的心神念力,如今這情況也隻有睡覺能補充一點。
醫院,夜深人靜。
“怎麽樣?”看着張子道從朱十一眼中飛出來,周文淵連忙問道。
朱十一向來不信鬼神,周文淵和孫言楓隻能趁着夜晚的時候帶着張子道來醫院,趁着朱十一睡着,張子道的神念依附上去,不過一刻鍾功夫就看到始末。
想要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很難,但隻是引導卻很容易,這隻是借助催眠人體肌體回放記憶的小法術,不需要主人同意,也不需要進入識海,要知道朱十一的識海可是個坑。
“原來是紙傀儡!”張子道眯着眼睛想了一會道:“小鬼子倒是把幻術搞得出神入化!”
“紙傀儡,很厲害麽?”孫言楓表示沒聽說過這個法術。
“日丸人養鬼修行,紙傀儡是其中最簡單的法術,沒得什麽大用,一般是配合幻術使用的!”作爲茅山弟子,尤其還是下任掌教接班人的張子道,眼界見識比周文淵不知高出多少去,更何況孫言楓,當下詳細解釋了一遍紙傀儡的原理和作用。
紙傀儡是日丸開發的鬼道法術,以屍油塗紙,裁剪人形拘鬼魂依附,配合幻術幻化人形,但本體也就一張紙,吓唬吓唬人也就罷了,卻連蘋果都切不動,就算是普通人隻要心中不畏懼,多攻擊幾下打破紙片也就破了這法術。實在談不上厲害。
“這東西也能傷的了朱十一?”周文淵不解道,朱十一可是說過,他攻擊過,根本打不中目标。
張子道聞言卻嗤笑一聲:“單單紙傀儡自然不行,朱十一對付的可是四個人!”
“四個人?”
“對啊,一個煉空手道的,一個控制紙傀儡的,一個對紙傀儡施展幻術的,一個對觀衆施展幻術的!”
周文淵和孫言楓聽得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性修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沒有铮铮鐵骨,連平日打坐修行降服惡念這一關都難過,日丸陰陽師也是修行中人,很難想象有修士會做出這種事,更何況還是三個,真就這麽下作?
“日丸修士借鬼修行,走的是捷徑,不在乎心境,你日後見的多就明白了。”張子道倒是一臉的淡然,似乎十分習慣。
“四對一,小鬼子也太不要臉了吧!”孫言楓滿臉的吃驚,換做他,赢就是赢輸就是輸,即便性修還未入門,也不會爲了勝利搞這些鬼蜮伎倆。
“嘴炮有個屁用!”找徒弟嘛,當然要找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這個弟子遲遲不能萌發性光,張子道對他自然沒什麽好語氣,訓斥了一句才對周文淵道:“既然已經看破虛妄,我看十一這小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明天你讓他和那空手道的再比試一次,你如今凝練神魂,趁機破了他的紙傀儡就是!”
周文淵嗯了一聲,見張子道依舊訓斥孫言楓,拿自己對比了一下孫言楓的進度,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插話進去。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作爲天朝首屈一指的的學院,這些年國内國外明裏暗裏,就連繪畫,設計,雕塑類的挑戰都從來就沒斷過,各種各樣的武術會更是絡繹不絕,學校早幾年前便特意騰出一間大禮堂來當擂台。
“十一,十一,把山川石龍幹下去……”擂台下的觀衆席中,服裝院的女生們将以前比武時用過的,刻着朱十一名字的燈光牌和半身照豎起來,大喊大叫着帶節奏,魔都藝大陰盛陽衰,全校也挑不出幾個醜的,女的漂亮男的俊俏,但大多數男的卻屬于一種陰柔美。
周文淵算是其中比較好的了,也經常鍛煉,但性修修煉魂魄是需要攝取肉身營養的,因此也顯得有些病态,其中難得出來一個像朱十一這樣的鐵血直男,鋼鐵硬漢。
要說青凝是院花,朱十一物便更加的以稀爲貴,是全校唯一的男神,說校草都委屈他,妥妥的校樹。
雖然當初日丸侵略天朝的戰争已經過去近六十年,但對于周文淵這一代人來說,仇恨不僅沒有變淡,反而愈加濃烈。
當初參加戰争的士兵活着的如今都是爺爺輩的人,對于周文淵這一輩人來講,與日丸的仇恨等于是娘胎裏帶的,有服裝院的人帶節奏,觀衆席的人紛紛跟着大叫。
上次朱十一和山川石龍比鬥的時候,學院裏的幾個留學生不敢吭聲,卻撺掇着不開眼的狗腿子嚷嚷着唱反調,當場就被人按着揍了一頓,雖然後來朱十一戰敗,連帶着整個藝大的學生都被留學生奚落,但也正因爲這樣大家都憋着一口氣,現在群情踴躍,就連狗腿子都不敢露頭。
群情踴躍人頭攢動,學生會的人在一邊維持秩序,藍行天卻遠遠躲在後頭,即使他再憎恨朱十一這種場合下也不敢露頭,否則那怕他爹是藝術院副院長,他被揍了也沒處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