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小鎮被響聲打破了寂靜,聲音在洞穴中不斷的回蕩。我驚恐萬分,當打開鍋蓋的時候,我看到無數雙血紅色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裏面有三五個人頭還在滾開的湯水裏面翻騰,雖然已經煮的皮開肉綻,但仍能夠看清楚面容上的驚悚表情,眼球凸出泛白。
雖然空氣中還飄散着陣陣香味,但是此時的我聞之欲嘔,很難想象的到。這裏面煮的竟然是人肉,難倒這個古代城鎮是個吃人的部落。還真是他爲刀俎,人爲魚肉。
我根本就不敢在屋子裏面繼續停留,連滾帶爬的走出房間。來到八輛馬車并駕而行的寬闊街道,再擡頭看去,這裏幾乎有十幾間房屋仍舊有炊煙,心中猜測,裏面估計煮的都是人的屍體。
心情逐漸平穩,我慢慢起身,根本不敢繼續呆坐在這個吃人的城鎮,趕緊尋找逃出的方法。腳步繼續向前,
向着城鎮中心地标性建築走去,五層塔樓高聳的建在城鎮的正中央,很是醒目。估算一下大緻有二十幾米的高度,但卻隻建築了五層,真不知道是何人居住在此處,需要這麽大的房間。來到塔下,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螞蟻站在巨人的面前,甚是渺小。
而眼前的塔樓也很是不凡,除了高聳以外,通體都是有青銅打造而成。每一層都是正五邊形的樣子,五面牆壁卻是光滑異常,上面并沒有任何的描繪圖案和文字,就是很普通的牆面,每一層上面都沒有任何窗戶,打造的很是嚴密。隻有最下面一層有兩扇銅門,還留有一道縫隙,沒有合上。
城鎮安靜的可怕,似乎裏面所有的人都憑空消失一般,唯一隻有這些房屋見證了曆史的經過,但卻無從述說。
我小心翼翼的從門縫中走了進去,之前還從一間房屋找到一根火把。因爲之前的手電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微弱的黃光根本照不清楚前方的道路,我隻要另謀他法。不過,手電卻沒有丢掉,以防萬一。
走進黑漆漆的塔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粗長的油布麻繩,麻繩很粗幾乎有手臂粗細,上面還有很多黑漆漆的油脂包裹着。我也不知是何物,用來做甚,不過由于空間黑暗,當我見到眼前的繩子時,手中火把上的火焰已經燎到了麻繩。此時麻繩遇火即燃。
隻見火焰瞬間生成,沿着麻繩蔓延過去,火蛇蜿蜒直上。沿着塔樓的内壁遊走,‘噗!噗!噗!’幾個聲響出來,隻見四周黑暗逐漸被驅除,十六個銅質人甬頭部紛紛被點燃。麻繩上面的火焰逐漸消失,但是塔樓内卻是亮如白晝,隻因這人甬越燒越旺。
走近一看,人甬呈現雙手背後緊鎖模樣,上身面部猙獰恐怖,似人非人張開血盆大口漏出滿滿的尖銳獠牙。身體皮膚已經角質化,細看下來卻是一身的銅質鱗甲,雙手上面還有像鴨子一樣的腳蹼。下身沒有雙腳,卻是魚尾模樣,給人感覺就像是條人魚。
記得以前有相關描述,東海有蛟人,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紗,泉先潛織,一名龍紗,其價百餘金。以爲入水不濡。南海有龍绡宮,泉先織绡之處,绡有白之如霜者。
還有司馬遷的《史記》:始皇初繼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萬人,穿三泉,下銅而緻椁,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銀爲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爲燭,度不滅者久之。
這鲛人油燈,俗稱長明燈,一般在王宮貴族的墓穴裏面才會有這種東西,但是一般情況下,這東西都被古代人給神話,根本沒有長明的效果。但是,我發現在鲛人的身上都穿有很多孔洞,可以看清裏面的模樣。隻見每個鲛人身體之中都隐隐約約的有一個東西在蠕動,似乎是因爲火焰的原因,活了過來。
我仔細的看下去才發現,裏面的東西就像是一隻蠕蟲,在鲛人的身體之中不斷的啃食。我聽說過以前制作鲛人的時候,會找一隻青色蠶蟲放在酒缸中與蜈蚣,七步蛇浸泡在一起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清晨滴入三地舌尖獻血入缸,子時祭拜。
當第四十九天開缸便會發現,酒已幹,之前的毒蟲全都都相互厮殺殆盡,隻剩下一隻血紅色的蠶蟲安然無恙的停留在缸中,而且身體漲大了幾倍之巨。将其取出,用一根麻繩頭栓倒鈎将其塞入蠶蟲腹部,勾住其腸胃,但卻不會至死。
将此蠱蟲塞進鲛人腹部,麻繩留在鲛人的嘴鼻之中,點燃麻繩,蠶蟲遇熱便會開始不斷蠕動。而且這種蠶蟲口器已經生成,裏面會有雙排密密麻麻的細密利齒,不斷撕咬鲛人腹部血肉。吞進腹部之後便會轉化成爲油膏,使得油燈千年不滅。聽說每滴這種鲛人油滴,便會點燃十幾天不滅。
這鲛人腹部的孔洞,也許是爲了讓蠶蟲呼吸所用,不至于被憋死。
看完這些鲛人之後,我發現此時塔樓沒有任何樓梯,也不見裏面有任何東西,空無一物,讓人很是奇怪。難倒建造這麽個大東西,卻是沒有任何東西。就算是用來供奉的,至少你放個佛像之類的啊!
我四處查探,沿着麻繩看去。隻見麻繩在塔樓的東北角處便消失不見。我來到此時,隻見這個地方的地磚已經坍塌。露出一絲光亮出來。我向下望去,隻見塔樓地下還有一座五層塔樓模樣和我身處的一摸一樣。
隻是這地下塔樓規模似乎比上面小了很多,而且裏面看似還有一個黃金色的棺椁擺放在正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