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十幾人,很快的就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之處。
以前的時候,這裏是一個學校的操場,蘇玉小時候曾經還來過這裏玩耍。
隻不過由于時間的流失,這裏慢慢的荒廢了,而且也沒有哪個資本前來投資。
到最後,由于操場經年沒有人過來,荒草已經開始瘋長,尤其此時是春末,更是看起來綠油油的。
而且其中有些下雨時候來不及排出去的污水,就那樣靜靜的流淌着,看起來很是荒涼。
污水已經開始發臭,這操場又是四面環牆,所以味道不是太好聞。
蘇玉在進來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他從來不知道,這輝城當中,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在他的記憶當中,這裏本該是各種學生活躍的地方,甚至早中晚做操、鍛煉的地方,可是,很明顯,這裏已經荒廢了不少時日。
“時間就是一切的克星啊…”蘇玉歎了一口氣,“來吧,其實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他确實對張清很感興趣,這人能當混混,卻依舊有着自己的底線,比如不去爲難孩子,這已經是相當難得了。
平時的混混,哪一個不是無所不用其極?而他能夠保持這樣的操守?還是很不錯的。
蘇玉有點看上這小夥子了,他覺得,這是一個可以爲自己辦事的人。
他的兄長蘇才是賣早餐的,每天會經曆許多的事情,雖然他不會對蘇玉說,但是蘇玉也不傻,他也知道,這肯定是不怎麽容易的。
想要出門做生意,那就得做好吃虧、受苦的打算。
小混混們,相比于張清這種大混混,那是很難滿足的。
一個伺候不了,很有可能砸攤,甚至是威脅,等等。
以前的蘇玉沒有什麽能力,也就隻能看着,但是現在,他可是一個修仙者。
雖然不知道天下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的修仙者,但是目前來看,能夠達到最高境界的,就他一個人了。
就算是在玄界,那些大乘期修士,也是隻存在于傳說當中的。
他,蘇玉,在玄界,就是傳說!
再者來說,他也确實需要一部分手下,來尋覓小楠的線索,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現在孩子還小,他蘇玉也不能放下,隻能是暫時假手于人了,等到孩子大一點,他就可以自己動身尋找了。
到了那個時候,在他看來,自己的修爲應該已經不弱,起碼神念也會恢複一部分。
有了神念,再去找人,查資料,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張清點點頭:“那我還要謝謝你咯?”
他雖然知道這是一個練家子,但說實話,他是不怎麽看上眼的。
就算你再是練家子,那也是個人吧?
是人,就得有弱點。
是人,就還是凡俗血肉。
是人,也就還會怕刀子,也就還會怕棍子。
刀子張清是不準備動的,最多動一下棍子,出人命和不出人命,那是兩個概念。
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有點不舒服了。
好嘛。
我們二十來号人,對着你,你還敢這麽猖狂,哪裏有這麽牛的人?
狂可以,有實力,你狂更可以,但是你已經明顯處于劣勢了,還要狂,那就真的有病了。
在張清看來,蘇玉就是一個有病的。
“砰!”
“砰!”
“砰!”
……
連續二十幾道悶響,張清傻了…
現場當中,除了他之外,還站着的,就隻剩下蘇玉了。
而且看蘇玉的樣子,還沒發揮出最大的實力,明顯還有餘力。
“這…”張清真的傻了。
他有點搞不懂,這是什麽樣的力量,居然可以在一瞬間放倒這麽多人,是的,就是在一瞬間。
要知道,前一刻他們兩人還在說話,可是下一刻,除了他之外,已經全部倒下了。
要不是每個倒下的人都在捂着痛處顫抖,他還真以爲面前這一切都是手下裝出來的。
快!
太快了。
快的讓張清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過好歹他也算是有一号,當然不會去掐自己證明。
“怎麽樣?我說饒你一命,這一點不會改變,但是…”蘇玉說到這裏的時候,随手抄起來一根鐵棍。
鐵棍是實心的,不太長,大概也就五六十厘米的樣子。
這種重量拿在手中剛好用來打人,可以發揮出普通人的力量。
但是當蘇玉拿在手中的時候,那根棍子像是一根筷子一樣,很是輕松。
“但是,我現在改了主意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蘇玉拿着棍子朝着張清走,後者根本不敢動。
敢動,他也是不能動的,因爲混混這種群體,靠的就是一個膽子,你現在要是退後一步了,以後好了,再也不會有你這一号人。
蘇玉輕輕的摸着手中的棍子,在他的手中,這實心的鐵棍仿佛變成了一根面條一般,随着他的動作而變幻着形狀。
“一,殘廢!我說過饒你一命,就絕對不會取你命。”
“二,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有事的情況下,多多幫襯我一下。”
他說完之後,步伐剛好停下,距離張清,隻有一步之遙。
張清心中都在發着抖,他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啊,在他看來,就算蘇玉拿出來一把槍,他也不會這樣震驚的,可是…
實心鐵棍啊,那真不是面條啊…
而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他帶來的所有人都給放倒了!
“您…您說什麽呢,我們什麽時候不是朋友了?哈哈哈…”張清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認輸的話,那麽待會,恐怕他想認慫都認不了。
張清已經看出來了,這蘇玉,就是一個說到說到的人。
至于…
以後會不會有手下不服?
你不服?
好啊,那你去把蘇玉給幹了,你能幹了,我認你當大哥。
“嗖!”
蘇玉滿意的點點頭,随手把自己手中已經變成一團的鐵棍給扔了出去,由于重量和速度的原因,在扔出去的時候,還發出了很是滲人的嗖嗖聲。
咚!
一聲略顯清脆的聲音從操場圍牆上發了出來。
“這就好,大家以後都是朋友,作爲朋友啊,我聽說這段時間在廣安路那邊,有個早餐攤總是被難爲,沒别的,那是我兄長。”蘇玉說到這裏就不多說了。
他相信,以張清的智力,還是可以聽懂的。
“對了,就在今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有人往我們家門口放了個孩子,記得查一下。”
蘇玉說完這些,随手扔出來一個小瓶子:“這裏面有點東西,讓受傷的朋友們塗抹在患處,有一會就沒事了。”
打一棍子,就要給他甜棗嘛。
不然的話,誰會給你真心幹活,其實蘇玉是想給錢來着,但是想想他身上也就那點錢,還是自己兄嫂的一點積蓄,他也就沒有拿出來。
“放心,放心,我懂,我都懂。”張清看着蘇玉慢慢離去,腦門上的汗滴答滴答的就流了下來。
狠人他見過不少,甚至罪大惡極的那些人,他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但是這樣随手把鐵棍變成球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特麽真是一塊超級鐵闆!
“沒想到我張清,居然還能踢到這麽硬的鐵闆,這眼睛真是白長了!”感歎了一句,張清低下身子拿起了那個小瓶子。
功效有沒有他不知道,但是既然蘇玉說了,他就要辦到。
張清現在徹底是服了,有這種身手,那不消說,以後絕對不可能就這一點成就,跟着這樣的人。
心裏穩當,地位那自然是更穩的。
他還沒聽說過誰家大哥,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呢。
再者來說,他也不是啥黑澀會,充其量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平生所犯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打個人了。
見到這種“大”人物,他還是第一次呢。
“大哥…”倒在地上的人,其實蘇玉都留着手呢,剛才之所以不敢說話,實在是被那種氣勢跟鎮住了,但現在人都走了,他們也就不用再去裝了。
“大哥,我們要不要報警把他…”
這是一個頗爲陰險的小弟,自己耍流氓不成,就想給蘇玉扣個帽子。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呢。
蘇玉再厲害,現在的他也絕對不可能去對抗國家機器。
“放你娘的狗屁!”張清一巴掌就打了過去,“怎麽,你真不怕死啊?自己去那邊看看,人家随手一扔是什麽結果!看好了,回來再說話。”
說完,就不再理會這個小弟,轉而去把那些人一個個扶起來。
“不是我不給力,實在是敵軍太過兇猛,我想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如果有不服的,你們就去看看人家随手扔的威力,看過了,要是再有不服的,對不起,我這裏就不招待了。”
張清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他其實不用看,隻要想想,二十來斤的東西,扔出去起碼五十米,而且在這個位置都能聽到動靜。
不用說,肯定是牆體破裂。
過不得一會兒,果然有幾個不太服的跑過去看了一眼,回來之後立馬就服了。
“張頭,這真特麽不是人的力量啊,要是那一下落我身上,不死也得殘。”
聽着跟随而來的人如此說,張清也就放下了心。
他要是失去了威望,那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以後再想幹什麽都不可能了。
然而人這種心理是很奇怪的,一個人說怕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知道的人都慫了,那麽剩下的人,也就會變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