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功夫,小半鍋粥便下了王凡的肚子。
一旁的裴矩看着這一幕微微而笑,而另外一邊的楊廣則是臉色有些難看,他腹中饑餓,隐隐傳來辘辘之聲,卻拉不下臉面上前取粥。
楊廣養尊處優,平時錦衣玉食,在草原上吃這粗粝的飯食也就罷了,若還是别人剩下來的,那是萬萬不能接受。
“什麽毛病?”王凡心中沒有絲毫過意不去,見楊廣和裴矩都沒有上前取粥的打算,不由一喜。
“都是我的了。”
其實還有那些警戒的兵士,隻是他們啃着幹糧餅也沒有放松監視谷外的動靜,想也知道,就算王凡喊他們來吃,他們也不會來。
最終,一鍋足有五斤的新鮮羊肉粥全部進了王凡的肚子。
“小兄弟,不知從哪裏來?”裴矩見王凡吃飽喝足,上前攀談。
“很遙遠的地方,一個很大的國家,叫做天明皇朝。”王凡摸着肚子,舒服得直喘氣。
“很大的國家,能有多大?”一旁的楊廣突然嗤笑了一聲,似乎對王凡的話語極爲不屑。
“唔,具體不清楚,但是根據典籍記載,從南至北,有百萬裏,從東向西,亦有百萬裏。”
話音剛落,王凡就發現對面兩人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他,楊廣臉上的不豫之色已經極爲濃重,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而問話的裴矩臉上卻是微微帶有不滿,質疑道:“小兄弟莫要說大話,在下遊曆萬國,可從來沒有聽過有天明皇朝這樣幅員遼闊的國家。”
王凡對此不以爲意。換作從前,他也不信。
但是明洲世界卻大大颠覆了他的認知,五大部洲光是中央明洲,土地面積就是地球世界的數百倍,更不用提還有面積更爲遼闊的海洋。
這些古代地球土著局限于環境與時代,眼界有些狹窄。
“反正是很遙遠的國家就是了。”王凡也不想多做解釋,随口敷衍了過去。
“不知小兄弟在天明皇朝從事何種營生。”裴矩沒有糾結國土的問題,開始打聽其他的信息。
“呃……這個嘛,原本以打獵爲生,不過後來參加皇室春獵,得到了獎賞,最近加封了将軍,主業應該算是将軍。”王凡笑道。
這下子,連裴矩也不想再問話了。
楊廣則早就在一旁翻白眼。
什麽将軍?一點将軍風範和統帥氣度都沒有。再說,能夠參加皇室春獵,想必身份背景不凡,又豈會以打獵爲生,簡直是胡說八道。
“既然你是偌大一個皇朝的将軍,爲何不留在朝廷建功立業,争取裂土封侯?”楊廣的語氣有些嘲諷,“難道是被排擠出朝廷,逃出國内了?”
“自然不是。”王凡微微一笑,沒有做辯解。
他已經看出了楊廣對他的反感,不再多言。
難道告訴楊廣,他是來搶奪和氏璧的嗎?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别人看不出面前兩人的身份,不代表王凡也看不出來。有系統的角色欄探測功能,識破對方的身份不要太簡單。
【姓名:楊廣】
【階位:凡人】
【等級:7】
【力量:8】
【敏捷:6】
【精神:9】
【體質:6】
【職業:皇帝】
【特殊狀态:天子龍氣受損中,受損程度66%】
王凡看到貴氣男子的第一眼便認出了他是隋炀帝楊廣,當然現在他還沒有獲得“炀皇帝”這個侮辱性十足的谥号。
楊廣一生毀譽參半,王凡對他并沒有興趣,不過對他所擁有的傳國玉玺和氏璧感興趣。
如果沒有記錯,此刻的和氏璧應該就是楊廣所擁有。
“照理說玉玺這種東西應該會留在東都洛陽城,不過說不定他帶在了身上。”
王凡其實一直在感應四周的動靜,希望能夠探查到和氏璧的所在。
這塊名傳千古的稀世寶玉,内部蘊含着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神奇能量,并且不斷地朝着外部發散出來,這種神奇的能量對普通人幾乎沒有影響,甚至會讓人産生冬暖夏涼的感覺。
但是對練就真氣的武者來說,散發出的能量就極爲惡毒了,不但會使得情緒煩躁,更有真氣逆行、走火入魔之厄,一身本事用不出三成。
探查了很久,王凡沒有絲毫收獲。
他想直接動手逼迫楊廣,卻一直顧忌着裴矩的存在。
換做一般人,大概也就是認爲裴矩不過是楊廣的心腹大臣,隻是一個高階文臣,根本沒有什麽武力,但是王凡卻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位裴矩不但是個武者,還是一位實力可以排進天下前十的強者。
因爲,他便是邪王——石之軒!
【姓名:石之軒】
【階位:先天】
【稱号:邪王】
【等級:40】
【力量:39】
【敏捷:45】
【精神:29】
【體質:38】
【功法:不死印法】
【技能:花間遊9級,補天阙9級,不死印8級,幻魔身法9級,破蓮八着5級】
【特殊狀态:靈魂受損42.5%】
王凡雖然不懼石之軒,但是石之軒潛蹤匿迹和逃跑的本領可以稱之爲隋唐世界第一,便是未來的不死二小強比起他也是遜了三分。
裴矩可是四大聖僧都留不住的人!
四位先天強者都抓不住的石之軒,到時候若是将和氏璧一卷,逃跑了,那王凡可沒有信心追到天涯海角。
所以現在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王凡不作聲,楊廣莫名感覺不爽了起來。
這小子竟然敢不理睬朕,朕可是大隋天子,坐擁中原富庶之地,雄師百萬,雖然暫時遇到挫折,但是隻要回師平定内亂,便可以再次征伐高句麗。
楊廣看着面前十六七歲樣子的少年,依稀看到了自己少年時的模樣。
自信,高傲!
什麽鬼?楊廣覺得自己的腦袋肯定是不清醒了,不然怎麽解釋他竟然從對方身上感覺出了王者的氣息。
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帝國的皇子一般。
“小兒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不在家鄉侍奉父母,偏偏跑到兵荒馬亂之地,也不怕丢了性命。”楊廣目中射出冷光,語氣中隐隐有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