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三個廢物都擡走,下次再來打擾我,你們就别想站起來了!滾吧!”
這人噤若寒蟬,背起最先昏迷的人,又扶起倒地呻吟的兩人快速走了出去!
“可以安靜吃飯了!”甯缺重新盛飯,大口吃喝!
......
五天時間就在平平淡淡中一點點流過。
這天,峰主謝青終于從煉丹房裏走出來,看他滿臉愁容,頭發都變得更白,想必那爐丹藥沒有煉制成功!
他召見了甯缺和幾個童子,像是做了一個重要決定。
“我要出去一趟,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年五載也不一定!你們幾個,如果其他峰的執事長老過來拿丹藥,就讓他們自己丹房拿!裏面的丹藥剛好夠他們用三年了!”
謝青吩咐下來,又看了眼甯缺,點點頭道:“練體初期,很不錯,在峰上有不懂的問他們幾個!”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他急沖沖的背着藥簍化成虹光離去!
峰主走後,甯缺坐在主位上,冷笑道:“幾位師兄,小弟山下家中尚有要事,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趟?峰裏的事情有你們就足夠了吧?”
他要下山回去一趟,給點世俗金銀,讓他們改變生活,以報幾年的養育之恩,一飯之德必償,睚眦之仇必報!
之所以前幾年沒有從造化玉碟裏拿出金銀細軟補貼家用,是因爲其受到了不知名影響,也許是太靠近時光長河的緣故,造化玉碟完全沒用了,除了查看其中信息之外,連最基本的儲物空間都打不開!
“師弟說的哪裏話?這些小事我們幾個就能處理完畢,哪用的着你來幫忙,你有事盡管去做!”這四個人在這幾天裏被他整得服服帖帖,叫他們往東都不敢往西,估計指鹿爲馬他們都會閉上眼睛說瞎話!
從大殿中扣下幾大塊金銀,甯缺背上包裹,走出了煉丹峰。隻有管理寬松人數稀少的煉丹峰才能随意進出,其他山峰估計想往下走都要從裏到外審查一遍。
......
一路下山,順着當時在馬車上時模糊的記憶,甯缺在一周後成功回到了小山村!
悄悄的看了幾個家人一眼,把金銀偷偷放在米缸裏,還留下一張告别的紙條,父親年輕時學過幾個字,想來也能看明白!
安靜的來,沒一點聲響的走,也算了卻一樁因果!
進入大山,又走了幾十裏的路程,甯缺停了下來,此時天色昏暗下來,不适合趕路!
“回門派的路就不用着急了,慢慢來吧!”
甯缺趕路的經驗豐富,在荒山野嶺的生存技巧也差不多,找到山林裏一塊稍微空曠點的地方,撿來一堆幹枯的枝葉,升起火堆!
靜靜在火堆旁打坐修煉,玄龜吐息内壯神力這門練體術的效果還算不錯,天地靈氣順着呼吸吐納之間一點一點鑽進體内,強化着身軀上下每一寸!
夜色深沉,四周一點動靜也沒有,甯缺已經進入深深的修煉中不可自拔,像是天人合一一般,這種狀态下周邊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感覺到!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股淡淡的,微不可查的靈力波動,非常細微,但還是給特殊狀态下的甯缺發覺!
“誰在鬥法?”
有靈力波動傳出來,少說也是練氣期的修士,他面色微微一變,站起身準備過去看看。穿過從木,在山間不斷前行,慢慢靠近,靈力波動越發劇烈。
這種能量氣息對于現在的甯缺來說還是有些可怕的,轟在他身上絕對屍骨無存,藏在一顆被打斷的大樹背後,看向遠處!
隻見前方幾百米開外的地面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周圍的大樹草木打的不成樣子,焦黑一片,像是被大火燒過一般,而那片坑窪的土地上正有兩個人相互對立,一旁還倒着幾個一看就已經死透了的屍體!
“陳老頭,把東西交出來還可饒你性命!否則别怪我不懂得尊老愛幼,嘿嘿嘿!”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結着發冠的猥瑣中年笑道,眼裏冷光閃爍!
“伍德!别在那惺惺作态,看着惡心!咱們四人說好的這個秘境裏得到的寶貝平分,你卻無故對同伴下殺手,像你這種背信棄義之人說什麽鬼話我都不會信,你在敢上前一步,我就把寶貝毀掉!”一名黑衣老者嘴角流着鮮血,面色冷漠,左手中還抓着一塊青色的東西!
“哼!陳老頭,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寶物唯有德者居之,你們三個想弄死我再把寶貝吞下,隻不過是我先動手而已!毀掉吧,誰都别想得到!”伍德眼中狠厲一閃而逝,手捏法決欺身靠近!
黑衣陳老頭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就你伍德這種還敢自稱有德之人?簡直笑掉我的大牙,我死了你也别想好過!”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伍德法決捏成,并指成劍,一道透明的靈氣長劍在指尖凝聚疾射過去。
破風聲呼嘯,陳老頭不敢大意,祭出寶光閃爍的一枚靈器大印,朝着飛來的劍砸狠狠砸下!
急促的破空聲中,一劍一印相互碰撞,對持中的兩人身體俱都一震,伍德臉色變白,而成老頭搖搖欲墜面如金紙,恐怕不行了!
伍德趁熱打鐵,大喝一聲:“疾!”
透明長劍再次凝聚,在大印沒轉向的情況下猛然射穿了陳老頭的心髒!
看着陳老頭倒地不起,再無聲息,伍德面色激動,快步上前拿起他手裏抓着的青色物件,顫抖的撫摸、感受,就像對待一個絕世美人一樣!
就在伍德放松警惕,突然間,陳老頭的手一勾,原本在地上不動的寶印大放光芒,蓦然砸在了他的頭上,這突兀間的一記重擊,把伍德徹底砸懵了,踉踉跄跄倒在坑窪的地上,七竅流血,眼見活不成了!
而他手中的青色東西丢在地上,朝着旁邊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