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中,一排排書架放的整整齊齊,上面放滿了各種圖書。
書架下,一個躺在搖椅晃悠悠的老頭躺在那,嘴裏哼着不知名歌曲,看到甯缺進來也不準備站起,就平淡的打了聲招呼。
“來買書啊,自己挑。”
“我先看看,滿意了就買。”
甯缺随意拿起一本厚厚的《巫師詳解》,一頁頁翻動,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巫師大世界的巫師資料不是什麽秘密,所有人基本上都能說出一兩句有關巫師的傳聞。
巫師分爲三大陣營,四大流派。
三大陣營分别是團結一緻,爲帶動更美好明天傳播各種知識的明巫師。血腥殺戮,發展個人武力,主導位面入侵的暗巫師。慘無人道,拿巫師本土生物做各種人體實驗,令人聞之變色的巫師大世界毒瘤,黑巫師!
四大流派中,最強大的流派是用知識掌控天地各種元素,爆發出強大打擊的元素巫師。
用知識了解外界一切,用以強化自己身體的練體巫師。
用知識制造道具,傀儡,甚至把身體改裝成機械的機械巫師!
最後一種血脈巫師出現的較晚,掠奪強大生物的血液細胞,融合進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擁有這種生物的能力。
不過血脈巫師最爲危險,稍有不慎便融合失敗,血脈崩潰死亡,即使成功了,也脫離不了桎梏,終身不可能超越這種生物所能進化到的極限。
大緻上的了解了一下,甯缺放下書本,走出了圖書館。
一連四五天,他都過來借書觀看,倒也和書屋老頭混熟了。
每次看完就走,也不買,惹的這個老頭子弗洛爾大爲不滿。
“我說甯缺,你到底要不要買啊?再來白看書,我就不做生意了!而且你天天看巫師類書籍,以爲巫師是那麽好當的嗎?”
甯缺的名字比較難念,見多識廣的弗洛爾也沒覺得奇怪,在極東島往北有一座島據說就是這種名字。
“弗洛爾老頭,要不我在你這打工算了?隻要給我書看,不用包吃包住,你絕對劃算!”
“你想在我這打工?可以啊,先把書架整理幹淨,書籍分類分好,一天給你兩個銅币!”
這工資絕對算摳門,可是甯缺才不會在乎錢财,他現在隻對這些書籍感興趣。
弗洛爾也許是感覺到自己一個人寂寞太久了,想找個人聊聊天,爽快的答應。
時間過得很快,三個月在兩人相互拌嘴中過去。
這老頭怎麽可能罵得過地球來的甯缺?每次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就怕忽然進了棺材。
今天依舊是平凡的一天,破損的書籍下架存放好,放上新的,甯缺熟練的收拾完書架,堂而皇之的坐在書店内比較明亮的地方看起了書,弗洛爾本人說是出門進貨,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再過幾天,應該就是書上記載的十年一次巫師招學徒的日子,安格姆斯城不算小,也在招收的範圍内!”甯缺默默地想到,這個圖書館裏的書基本上都被他看完,對于這個世界也有了大緻上的了解,隻是缺少親眼目睹與實踐。
傍晚,弗洛爾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一回來就給甯缺帶來一個好消息,招收學徒的巫師已經抵達城主府。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陷入沉默。
“休息一晚,明天就準備去試試?”弗洛爾恢複老樣子,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是,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我都說了巫師不是誰都可以當的,你萬一招不上,可以繼續回來,給你漲一個銅币!”
“滾!”
一夜過後。
甯缺告别弗洛爾,前往城中心的城主府。
“甯缺,接住!”
還沒走遠,身後就傳來了弗洛爾的喊聲。
下意識的轉過身接住朝他飛來的一個羊皮袋。
看了一下,裏面竟然是幾枚金币和幾塊指甲蓋大小彩色石頭。
“據說想要測試自己有沒有當巫師的資格,需要兩枚金币,而魔石是巫師之間流通的貨币!招不上可要回來還給我啊!”
聽到弗洛爾的話,甯缺深深吸了兩口氣,平複心情,不作回答轉頭就走。他最讨厭這種感覺,令人煩躁的悲傷離别。
“對我有恩的人,我一定會記在心裏,但不會爲任何人停下前進的腳步!”
來到城主府。
一向冷清的城主府門口,今日非常擁擠,大多數都是有巫師夢想的年輕人!
一個管家樣式的人在大門口收錢,一旁站着十多個身穿明亮盔甲的騎士,冰冷的目光不斷掃視,萬萬不能讓這些賤民驚擾了偉大的巫師大人!
人一個個進去,又一個個出來,都是滿臉失望,想來測試失敗了。
輪到甯缺,他交了兩枚金币,踏進了守衛更加森嚴的城主府中。
大廳的首座上,坐着一個穿着寬大白色袍子的巫師,頭部隐藏在兜帽裏,看不真切,仿佛被一層煙霧籠罩,不過氣質很溫和,很像甯缺認識的安東尼奧!
這個巫師身後還有五六個通過測試的少年昂首挺胸,滿臉驕傲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巫師身前的空地上懸浮着一個透明的水晶球,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而在水晶球前方,一個和甯缺現在差不多大的少年正閉着眼睛,雙手按在水晶球上,像是在感受着什麽。
幾個呼吸後,“先天精神力8,不合格,下一個!”
那個首座巫師開口了,聲音雖然溫和,可透露出一種高不可攀的神态,巫師有别于凡人!
“哇!”
聽到不合格的少年沒忍住,被護衛請出去的時候當場哭出聲來,導緻了排隊的一群人更加緊張。
甯缺淡漠的上前,從他神色中看不到任何情緒,到是讓這個巫師側目看了眼。
學着淘汰出去的人,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慢慢閉上眼睛。
一個沒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沒有時間空間這個概念的地方。
有一道身穿黃金龍袍的威武身影,這人影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多高,也許高大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偉岸,在甯缺的感受中,此人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像是個死人。
最駭人的卻是他那一雙睜開的雙眼,如帝皇般俯視一切蒼生的冷漠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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