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的斬下一縷神念轉世,靈魂分裂的疼痛已經經曆過一次,第二次雖然疼痛,卻也好受了許多。
神裹着造化玉蝶和無妄仙鍾投胎進入母體,仙鍾練出這麽久,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蟄龍眠神通自行運轉,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比風雲高出一兩籌,雖然也不能完全築成無上根基,但在母體中就可以達到風雲裏蟄伏十八年的程度。
河陽城遠處有一座巍峨雄壯的大山青雲山,連綿數百裏,峰巒起伏,有龍首峰,朝陽峰,風回峰,大竹峰,小竹峰,落霞峰六峰環繞主峰通天峰!高聳入雲,白雲環繞,仙蹤飄渺,天下聞名。
因爲山上有執天下正道之首的青雲門。
青雲山腳下有個小村落叫“草廟村”。這裏住着幾十戶村民,民風淳樸。
此刻,村口有幾個小孩子在玩鬧,而甯缺在一旁靜靜的看。他已經出生十年,雖然生理上還是個孩子,可一想到叫他和小屁孩一起玩耍,玩的髒兮兮的,他就渾身難受。
十年時間,甯缺爲了拜入青雲門沒有修煉任何秘法,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看着幾個小孩子玩鬧,仿佛與他們格格不入。
遠處,一個年紀同樣在十來歲左右長的眉清目秀的小孩林驚羽追着另外一名小孩,那個小孩往村口草廟跑去,沒看腳下的路,一不留神被門檻絆倒,林驚羽和身後小孩一擁而上,掐住摔倒小孩的脖子,大聲叫道:“你服不服?”
而張小凡小臉憋得通紅,狠狠瞪着林驚羽,就是一聲不吭。
看着這熟悉的一幕,甯缺冷眼旁觀。這隻是劇情即将開始而已。
果然,草廟深處傳出一聲佛号,“阿彌佗佛,小施主快住手。”
一隻幹瘦的手掌忽然出現,伸出二指,在林驚羽雙手上彈了一彈。林驚羽如遭電擊,全身大震,雙手自然而然地松開了。
張小凡大口喘氣,顯是憋得狠了。他二人怔在當地,回過神來,想起了剛才情景,對看一眼,彼此都越來越是後怕。
草廟裏正站着一個年老和尚,臉上皺紋橫生,一身破舊袈裟,全身上下髒兮兮的。隻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瑩剔透,耀人眼目,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幾顆大小一緻,光潔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還夾雜着一顆非玉非石、顔色深紫、暗淡無光的圓珠。
珠子是噬血珠,和尚就是天音寺普智了!
在一衆小孩不知道該說什麽,安靜的甯缺才開口道:“我這兩個小夥伴剛剛玩過頭了,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普智聞言,轉頭看向甯缺,這一看不得了!
“咦?這世間竟有如此仙骨?不說見,簡直聞所未聞,天生神聖!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他被震撼的差點壓制不住噬血珠,讓自己提前爆發。
甯缺,張小凡,林驚羽幾人一同走出草廟,林驚羽回頭瞪了老僧一眼,道:“甯缺,小凡,這老和尚古裏古怪,我們别理他。”說完便拉着人向外邊走去。
深夜。
雷鳴陣陣,風卷殘雲,天邊黑雲翻滾。
風雨欲來,一片肅殺。
普智仍在草廟之中,席地打坐。擡眼看去,遠方青雲山隻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靜無人聲,隻有漫天漫地的急風響雷。
西邊村子中,不知何時已起了一股黑氣,濃如黑墨,翻湧不止。普智站在草廟之中,死死盯着這股黑氣。
黑氣中夾雜這一個孩童,是白天所見那個仙肌玉骨的小孩甯缺。
普智臉色一沉,枯瘦身子拔地而起,直插入黑氣之中。幾聲悶響之後,他搶下甯缺,緩緩落下,但身後袈裟已被撕去了一塊。
甯缺睜着大眼睛,不聲不響的看着,一點表情也沒有,衣服中被黑衣人藏下的七尾蜈蚣也不能讓他懼怕。
普智摸摸甯缺的頭,擡眼看着空中那團黑氣,道:“閣下道法高深,爲何對無知孩童下手,隻怕失了身份罷?”
“秃驢,敢管我好事?”盤旋的黑氣中一道深紅異芒在其中閃了一閃,刹那間這小小草廟周圍,陰風大作,鬼氣大盛。
“毒血幡?孽障,你竟然敢修煉此等喪盡天良、禍害人間的邪物,今日決計饒不了你。”普智臉上湧現怒容。
黑氣裏傳出一聲冷笑,紅芒綻放,腥臭之氣大作,一面兩丈紅幡緩緩祭起。鬼哭狼嚎之聲越凄厲,似有無數怨靈夜哭,其間還隐隐有骨骼作響聲,聞之驚心。
“賊秃,受死!”那黑氣中人一聲斷喝,隻見從那血色紅幡之上,突現猙獰鬼臉,帶着無比血腥之氣,擊向老僧。
普智單手結佛門獅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出現金光,片刻間已在身前幻出一面金色輪盤,金光輝煌,與那鬼物抵持在半空中。
正想說話,忽然全身一震,隻感覺手腕被異物咬了一口,一股麻癢感覺立時行遍半身,眼前一黑,身前輪盤登時搖搖欲墜。
鬼幡威勢更重,隻聽一聲鬼嚎,血色紅光閃過,将金色獅子輪盤擊得粉碎,重重打在普智胸口。
“七尾蜈蚣?”普智強自鎮定,眼角掃過甯缺衣襟,隻見衣襟中緩緩爬出一隻巴掌大的彩色蜈蚣,尾分七叉,看去仿佛有七條尾巴。各呈一色,色彩絢麗。
臉上黑氣越來越重,嘴角不斷流出黑血,似乎難以支撐,但仍然強撐着不願倒下,“你将這天下奇毒之物放在那孩子身上,又故意隐藏實力,恐怕是沖着我來的吧?”
“嘿嘿!我本來是專門沖着你這秃驢來的,卻給我發現天資如此驚人的孩童,若不收入門下,恐遭天譴!現在快快把‘噬血珠’交出來,我便給你解藥,饒你不死!”黑氣中人“嘿嘿”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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