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清楚,對方剛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能夠猜到一些事情。
跟明顯,對方說的放任自己離開,應該就是和自己先前離開鬼城有關,甚至很可能是每一次離開都有關。
畢竟,自己的力量,即便是現在,也不能說是驚世駭俗,隻不過是相比常人來說,略顯“驚豔”了些而已。
不說身旁的若水等人,即便是那些年輕一輩的除魔之士裏面,同樣有些相對突出的奇才。
所以,自己能夠接連三次進出鬼城,而且每次都相對無比順利,要說沒人幫助,那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費心費力的出手相助了。”
陳勃快速在腦海裏思索了遍,但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手指繼續在陽走的劍鋒上彈了彈。
随着铿锵勁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四周回響,那個身影莫名的顫動了幾下,略微模糊了下後,重新凝聚成朦胧的身影。
“沒想到,你居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看來當初還真是對你看走眼了,當初就不應該……”
“别廢話了,要開打就趕緊開打,那麽墨迹有啥意思。”
陳勃冷冷地說了句,随即陽走跟随着劃出一抹寒光,整個人也迅速向着那個身影逼了過去。
身影略微猶豫了下,随即向左方飄了出去。
随着陳勃揮舞着陽走不斷地逼近,那個身影似乎很是忌憚的不斷飄飛遊走,卻偏偏沒有離開那堵牆太遠,這顯然說明它是在等待着什麽。
就在陳勃想要加大攻擊力度,借此逼迫身影的時候,一陣桀桀的聲音忽然從牆壁内部飄了出來。
雖然能夠聽見,那是一個約摸二十五六的女子聲音,隻是具體是哭還是笑,卻偏偏無法分辨清楚。
而且,伴随着這個聲音的出現,那個身影也迅速分裂成一片細碎的粉末,随後消失在陳勃面前。
“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見面,藏頭露尾的是沒臉見人嘛~”
陳勃冰冷的聲音飄出的瞬間,陽走刷出一道紫色劍芒,随即直接沒入面前的牆壁。
想象中的牆壁崩裂并沒有出現,反而又是一陣桀桀的笑聲,伴随着徹骨的陰冷,瞬間包裹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陳勃微微挑了挑眉,對于這種情況已經有些司空見慣了,如果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那反而是有些不正常了。
雖然心頭毫無波動,但是揮動陽走的手,并沒有因此停留,反倒是更加快速的收回并劃向那個逐漸出現的怪物。
沒錯,那的确是個怪物,一個沒有臉的怪物。
如果從身材來看,這是一個相對身姿妖娆的女子,隻是偏偏沒有臉,确切說是一個空蕩蕩的頭顱,面龐上隻有一張嘴,并沒有其他的五官組織。
“切~無臉女,居然還真的有這種東西。”
若水的聲音從身後飄來,至于無臉女是什麽樣的存在,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事了,至少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陳勃的心中快速劃過那個想法,同時稍稍後退了兩步,攥緊了陽走同時緊盯着對面。
雖然隻是一秒鍾的間隙,可對面牆壁裏飄出來的無臉女,已經浮現了不下二十多隻。
随着無臉女的出現,原本略顯單調的桀桀笑聲,此刻也變得有些氣勢輝煌了起來。
“無臉女,因爲曾經犯下的過錯,羞愧難當而死。卻在死亡的瞬間,因爲怨氣凝聚于魂魄之中,最終因此形成了……”
“是不是和遊戲《寂靜嶺》裏,那些無臉護士一樣的存在?”
“差不多,不過,比之更爲強盛和怨恨深重,畢竟她們死後還被人诟病并咒罵着。”
若水快速回應了下陳勃的提問,同時伸手指了指對面的牆壁。
此刻這裏不再出現新的無臉女,隻是她們都低垂着頭,後背弓成勾月狀,雙手凝成爪狀。
在她們凝成爪狀的雙手間,出現了一縷縷越來越明顯的黑色怨氣,同時也吹來一陣陣更爲陰冷的寒氣。
即便被狐火包裹着,陳勃都隐隐感覺有些陰寒,隻是心頭一點一滴的湧現出越來越強烈的暖流。
陽走的鋒刃表面,已經完全被狐火包裹了起來,幾乎看不到原本長劍的形狀,卻有同樣不斷凝練出來的溫暖氣息。
“若水,如果這樣一路闖過去,恐怕還沒到下面,我們就沒有多少餘力了,要不就整個大點的動作?”
若水挑了挑眉,有些期待的看着陳勃,并沒有表示同意或不同意,隻是眉目間傳遞出來的,卻是滿滿的肯定和贊許。
陳勃同樣點了點頭,随即右手快去揮舞起來,手中的陽走也跟随着不斷在他周身上下翻飛起來。
若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是眼神中卻能夠看出相對明顯的質疑。
“我覺得,如果說,每一層我們都要面對一個相對強力的對手,就像是遊戲裏的闖關,要先解決一個個所謂的首領、boss,那不說費力,也很費時間吧。”
“所以,我們爲什麽,不整個大動作,直接沖到最下面,面對最後的對手,影屍和魅屍繼任者他們?”
陳勃在說出自己想法的同時,右手開始上下揮舞起來,陽走也随之向着前方快速挪移起來。
在陽走挪移的前端,兩個沖在最前面的無臉女,正無視陽走的冰冷鋒芒,繼續以奇怪的姿态一步步向着他們逼近。
黑色而腥臭的血液飛濺了起來,空氣中的陰冷也因此更爲濃郁了幾分。
陳勃微微皺了皺眉,原本想着一勞永逸的想法,看樣子需要暫時擱置一下,眼前那些無臉女,似乎正在越來越強的氣息,讓他不得不先徹底解決這一局。
若水嘴角微微上揚,同時稍稍後退了半步,在她背後的影子裏,一個越來越清晰的人形正在緩緩蠕動着向上“爬”了起來。
“嘿嘿嘿,你們兩個,終于來了~”